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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什麼狗屁變態殺人狂賀總,去他的吧!雖然有些可惜,畢竟現實世界才睡了三個小時,書中世界不過也就幾天時間,她就弄到這鏈子,這確實是個絕佳的賺錢路子。
但她也不想真的去嘗試碾死在車下面的感覺,那賀於坤很顯然是個變態啊!誰知道會不會像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書中死了,她現實中也死了,那可太得不償失了,撈一筆就撤退才是王道!
於是她甚至沒有再去碰地上的那本書,就摘掉眼鏡,把項鍊放在床頭的小柜子上,重新又睡著了。
沒有抱著那本書,就不會入夢,第二天早上,簡悠悠神清氣爽地起來,洗漱好之後,叼著油條準時打開了門,門外一個糯米糰子一樣的小女孩,穿著一身素格的裙子,看到簡悠悠之後,軟軟叫道,「姐姐好。」
簡悠悠噗嗤一聲笑了,「小糰子,你讓你媽媽聽到又要抽你屁股。」
她說著,用沒有沾到油的手指背推了下眼鏡,「就算你簡阿姨我長得貌若十八歲少女,你也不能叫姐姐啊。」
話是這麼說,可是從她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她高興著呢,讓出位置讓背著書包的小糰子進來,簡悠悠三兩口把油條吃了,又洗了手,這才拉過小不點坐在凳子上,嘴裡叼著皮筋,手上拿著木梳,把她媽媽給她梳得十分潦草的頭髮重新梳好,還挽了個丸子,最後在她的臉上香了一口,這才說,「你媽媽又這麼早就出攤了啊?」
「是啊,媽媽很辛苦。」小糰子糯嘰嘰地說。
簡悠悠有時候甚至想,找不到喜歡的男人,想辦法找個好基因,搞這麼個崽子自己養著也不錯,但是很快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年頭養小崽子太燒錢了,糰子她媽媽就起得貪黑,不就為了讓糰子過得更好,她還是先把自己養明白再說。
她抱著小糰子又親了一口,將眼鏡摘下來,露出清秀的臉蛋,衝著糰子眨眼,不要臉地說道,「等姐姐兩分鐘,我換個衣服送你去幼兒園。」
糰子乖乖地點頭,「阿姨你去吧。」
簡悠悠嘖了兩聲,快速躥進裡屋換衣服,這孩子是她發小兼閨蜜卞夏未婚先孕生出來的,那男的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自己還有媳婦,專冒充單身漢騙社會上的小丫頭。
知道了那男的騙人之後,卞夏和簡悠悠不光鬧大,還鬧得他丟了工作,據說他妻子也要和他離婚,他是個體面人,做生意的,要臉,所以被她們鬧得怕了,就想給錢了事。
卞夏不要他的臭錢,要他下跪磕頭認錯,這才算了,只是卻沒想到懷了孕,發現的時候都有三個月了,這個沒心肝的自己大姨媽沒來都不記得,最後卞夏沒捨得,和家裡鬧得翻天覆地,這孩子到底是生下來了。
最難的日子都過去了,現在卞夏每天早起出攤,去校門口賣煎餅,收入還不錯,她家裡爸爸生病去世,剩個媽媽前兩年也癱了,卞夏每天忙活一老一小,苦是苦了點,但是過得很幸福。
況且卞夏和簡悠悠住對門,兩個人從小就要好,上一秒打架打得鼻口竄血,下一秒還能一起分享一塊糖的關係,卞夏最忙的時候,正是簡悠悠大學畢業,她現在是個社會閒散人員,所以每天都準時地送小糰子去上學。
白天去媽媽米線店裡幫忙,晚上再接小糰子回來。
簡悠悠和卞夏最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起合夥開一個店,她們經常一起做一些小手工,耳環吊墜手串還有髮帶等等,這些便宜的小玩意在小女孩之間很受歡迎,在昨晚之前,兩個人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努力著。
但是簡悠悠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她昨晚經歷了那些神奇的事情,現在口袋裡抓著那個鑽石項鍊,拉著小糰子的小手,慢悠悠走在老舊的樓道裡面,心想著把糰子送去了幼兒園,今天再去把這鑽石項鍊給賣了,就能夠和卞夏商量一起開店的事情。
把小糰子放在後車座,簡悠悠白襯衫,牛仔背帶,頭上扎了個小揪揪,黑框眼鏡架在秀挺的鼻樑上,哼著歌從小巷子出來,陽光打在她常年不太見光的瓷白皮膚上,灑下一路青春鮮活的影子。
將糰子送到幼兒園之後,簡悠悠又騎車拐向另外一條路,人行道上林蔭不斷在她身上流動,她一手把著車把,一手抓著兜里的鑽石項鍊,到了一個金店的門口把車子停了鎖好,這才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喜笑顏開,出來的時候嘴更是要裂到耳根了,就連她媽媽打電話催促她趕緊去店裡的尖銳聲音,都變得那麼悅耳動聽。
十萬多。
十萬多!
這鑽石項鍊雖然不是這個世界的牌子,工藝也和這世界不一樣,而且也不算大,但是這家店說了,要是賣,他們能給到十萬多!
簡悠悠車子騎得飛快,夏日的暖風從她耳邊拂過,她感覺自己張開雙臂就能飛起來!
到了家裡的小店,將車子扔在店後面的巷子裡,簡悠悠一身汗的飛似的衝進屋裡,先是和後廚正在削土豆皮的爸爸擊了下掌,接著就衝到狹窄的吧檯裡面,把正埋頭算進菜帳的媽媽摟住,狠狠地抱了下。
「死丫頭!勒死了!太陽都曬屁股了才來幹活,你是癱在床上讓我提前伺候你?!」這尖銳的聲音伴著拍在簡悠悠身後是個響亮的大巴掌,「啪」一聲,把簡悠悠飛起來的三魂七魄都拍得歸了位。
她吐了吐舌頭,回手揉著自己後背,「媽,我能在你手底下活這麼大,這得申請個吉尼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