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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葛睿……
那,他要不要告訴這些人,他們吃的糖是從地上撿起來的……
看睿姐不好意思的模樣,郁司陽決定,咳咳,善意的隱瞞。
不過,郁司陽這廂決定善意的隱瞞,那頭,薛先生毫不客氣的嘲笑道:“那些糖貓是慕慕拿來玩兒的,還掉在地上滾來滾去,你們居然還吃掉了,真是餓死鬼投胎。”
臉都綠了的一干人:“……”
群嘲了這些來蹭飯的,薛承修的心情甚好的往廚房走。
天知道他剛剛進門看到一大群來自己家裡蹭飯的人,心情有多糟糕,簡直恨不能有個空間裂fèng,把這些人全部丟進去,眼不見為淨。
本來家裡有個農叔天天蹭光瓦亮的阻礙他表白就夠鬱悶了,現在還來一群電燈泡,有這個打擾別人二人世界的時間,怎麼不去做些對社會有貢獻的事情。
薛承修還沒走到廚房門口,就突然聞到一股略微辛辣的香味,這股香味混合了多種香料,極其霸道的占據人的嗅覺,他深吸了一口氣,唾液不自覺的分泌,加快腳步往廚房走。
“好香,好香……”
打著在廚房裡幫忙的幌子,實際上是要搶先吃到團長大人精心烹飪的美食的葛睿激動不已,和薛允慕一起,盯著灶上的鐵板燒牛筋,不停的吞口水。
“好了。”
郁司陽把牛筋移到特意定做的鐵板火鍋上,就要把火鍋端出去,正好走到廚房的薛承修搶先一步,幫忙把火鍋給端到餐廳。
他跟在薛先生身後,等火鍋放好後,就拿打火機把火鍋點燃,火苗一點點的加熱鐵板,鐵板里的牛筋和著牛油受了熱,發出滋滋的聲音,香料濃烈的辛香被高溫一蒸騰,霸道的飄散在餐廳里,然後慢慢傳到了客廳。
客廳里本來因為自己吃了掉在地上的糖而一直綠臉的幾個人聞到香味,立刻坐不住了,紛紛起身走到餐廳,圍在餐桌旁,目光炯炯的盯著桌上的鐵板燒牛筋。
葛睿幫忙端菜出來的時候,被幾個雙眼放光的大男人給唬了一跳。
——這些人有必要做出這種餓了一個月終於看到肉了的模樣麼?!
——她剛剛雖然也眼饞,但絕對不像這些人這麼饑渴的樣子。哼,就算有,她也不承認。
郁司陽和薛承修一起,把最後幾道菜端出來,他手裡端著的就是心心念念好幾天的東坡肘子,薛先生要幫忙端,他還不樂意了,端出來後,還特意放到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小郁,可以吃飯了麼?”作為最年長的人,農元又代表大家發言。
郁司陽點點頭,因為有一道蟹,他特意從酒櫃裡拿出一瓶花雕黃酒,雖然已經過了最好的吃蟹的季節,也不知王姨從哪裡買來的青蟹,還是挺肥的,上鍋蒸一下,再調點兒蘸料,滿滿一大碗,省事兒又好吃。
這群人里,除了今天第一次來的林厚中,如羅鵬、湛亨、衛小鳳、裴子騰、張振啟都是混熟了的,一點兒也不客氣,拿著筷子就去夾牛筋。
郁司陽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拜託王姨把牛筋給燉上,等到他回來做燒牛筋的時候,火候剛剛好,燉得時候放了八角、桂皮、香葉,炒的時候又放了多香果、茴香和白芝麻,被火這麼滋滋的烤著,越烤越香。
牛筋燉得軟而不爛,吃在嘴裡依舊彈牙不已,卻一點兒也不會咬不爛,各類香料混合起來的霸道辛香被燉進其中,嚼的時候,那些被燉進去的香味被濃烈的在口中彌散,軟軟的牛筋非常耐嚼,又越嚼越香,吃得幾個人是根本停不下來。
牛筋被鐵板的高溫烘烤著,一部分被粘在鐵板上,被燒得有點兒焦,湛亨用筷子鏟了一點點放在嘴裡試了試,頓時雙眼一亮。
被烤焦粘在鐵板上的牛筋竟又是另外一種美味,微微的焦糊味,被烤得微硬的口感,吃起來蘇蘇脆脆的,比沒有焦糊的牛筋更加的香。
湛亨趕緊又鏟了一塊送到衛小鳳的嘴邊,“小鳳,張嘴,這個很好吃的。”
衛小鳳懷疑的看了一眼略黑的牛筋鍋巴,本不想吃的,但看湛亨眼巴巴的等著自己吃,心想:真是拿他沒辦法。
張嘴吃了……
同樣眼睛一亮,確實很好吃啊。
衛小鳳用下巴指了指鐵板,湛亨立刻樂顛顛的又去鏟牛筋鍋巴,然後送到自家親愛的嘴邊。
其他人被這兩人吃個飯還要秀恩愛給驚呆了。
喂喂喂,能不能要點兒臉,正吃著飯呢,強塞別人一嘴狗糧,太喪心病狂了啊。
張振啟覺得自己不能被比下去,他是有未婚妻的,為什麼要莫名其妙被塞狗糧?
於是,他夾了一筷子東坡肘子送到葛睿的嘴邊,“親愛的,張嘴,很好吃的。”
葛睿很配合的張嘴吃掉東坡肘子,頓時驚為天人的看著郁司陽。
——嗷嗷嗷,團長大人的手藝真不是蓋的。
一個東坡肘子做得軟糯香蘇,紅艷不膩,這味道,只能用醇美來形容。
張振啟很鬱悶,明明是他餵的東坡肘子,為什麼未婚妻要雙眼放光的看別的男人?雖然這道東坡肘子是那個男人做的,但是也不能這麼熱烈的看啊。
更鬱悶的人,其實是薛先生。
這些人跑來他家裡蹭飯,還明目張胆的當著他的面秀恩愛,這是在故意氣他?
薛承修看了專心吃東坡肘子的郁司陽,心裡泄氣不已,這傻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開竅?他都明示了那麼多次了,他怎麼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不然,這會兒,他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反秀回去啊。
“薛先生?”郁司陽眨眨眼,不明白薛承修幹嘛要用哀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傷害他的事情一樣。
想了想,他夾了一筷子東坡肘子,本打算放到薛先生的碗裡,卻不料,薛先生眼疾手快的中途截胡,直接一口把他筷子上的肘子肉給吃掉。
郁司陽:“……”薛先生有這麼餓麼?
單身狗:“……”呵呵,又一對秀恩愛的,情侶都去死氣死啊啊啊啊啊!
現在唯二的單身狗——裴子騰和羅鵬對視一眼,同時覺得內傷。
秀恩愛,死得快!
第75章
帝都薛家現在被幾大家族一起逼得就快窮途末路, 因此現在反撲得格外厲害,大有魚死網破之態, 帝都在權力中心的那些家族有一個算一個, 或多或少都被牽連了進來,作為此次更迭的主導者,裴家自然是無法置身事外的, 倒也因此發現了家族裡的一些弊端, 趁機剪除了幾個毒瘤。
衡盛作為帝都薛家反撲的次要目標,這段時間股價跟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 承受能力不夠強悍的投資者簡直要被那走勢風騷的K線圖嚇出神經病來。
不過,衡盛的掌舵人薛董事長卻總是一副“你們這些人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冷酷模樣,搞得來找茬的大股東都鎩羽而歸, 一手拿著速效救心丸, 眼睛盯著股價, 醞釀下一波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