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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我自己洗……”郁司陽持續結巴。
薛承修說:“你自己洗,傷口沾水發炎了怎麼辦?”
郁司陽:“……”那也不要你。
“怎麼,擔心身材不好,怕被我笑?”薛承修調侃道:“放心,我不會笑你的,我很喜歡你……的身材。”
郁司陽更無語了。
薛先生自己是修長勁瘦卻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身形,沒想到居然會喜歡他的這種竹竿身形。
“難道……你是不好意思?”薛承修強忍著笑意說:“沒關係,我也把衣服脫了,我們倆都一樣,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說著,就去解自己的衣扣。
“不用不用不用……”郁司陽忙不迭的搖頭。
他一個人脫了都很奇怪,兩個人都脫了,那畫面……
求放過!!!
“水要涼了。”薛承修提醒了一句,然後朝郁司陽走近,故意說:“我忘了你有傷,不方便脫衣服,我來幫你吧。”
“不不不不不……”郁司陽拒絕得更猛烈,“我自己來,自己來。”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郁司陽決定痛快的給自己一刀,飛快的把身上的襯衣脫掉。
薛承修把保鮮膜拿在手裡,看著自家孩子背上貼上的紗布,眉頭緊緊蹙著。
竟然傷了這麼大一塊,還總說不嚴重,這孩子真的很讓人心疼。
薛承修給郁司陽裹上保鮮膜,以免待會兒洗澡的時候傷口沾水。
他的動作很輕,怕弄痛了少年。
郁司陽的前胸後背都被裹上保鮮膜,他低頭看自己的這般造型,裹成這樣,洗澡只需要洗下半身和手臂了,這個他完全能夠搞定,一點兒也不惜要人幫忙。
“薛先生,我自己能夠洗的,你有事的話,趕緊去忙吧。”
“我沒有事,我現在最主要的事是幫你洗澡。”
郁司陽悲憤,平日裡那麼忙的人,為什麼這會兒這麼閒?
“你不脫褲子,是想我幫你脫?”薛承修笑說:“我很樂意效勞。”
說話間,他的手就已經伸到郁司陽的褲腰處。
郁司陽連忙要躲,卻被薛承修一把拉住褲頭,動彈不得。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郁司陽忙不迭的說,然後飛快的把身上的牛仔褲脫了,只留下一條白色的四角褲。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他幹嘛要不好意思,要不好意思的也應該是薛先生才對。
於是,郁司陽很乾脆利落的把四角褲脫了,赤裸裸的走到浴缸里坐下,浴缸的水剛好沒過腰部,不會沾濕傷口。
薛承修看剛才還扭扭捏捏的郁司陽這會兒又變得大方起來,目光在少年纖瘦白皙的身上打了一個轉,還特意盯著少年某個不可明說的部分看了最少三分鐘,看得少年忍不住蜷起了腿。
“嗯,挺精緻的。”薛承修評價道。
郁司陽臉一下爆紅,簡直悲憤,怒懟:“你才精緻。”別以為他不知道,“精緻”後面不都常接個“小巧”麼。
自己一點兒也不小好麼!!!
“你是想看看我精不精緻?”薛承修調笑道:“立刻滿足你。”說著,他飛快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渾身赤裸的往浴缸走。
郁司陽被他這一言不合就脫衣服給震住,還呆呆的去看他不可明說的部位,這一看,頓時淚奔。
郁司陽覺得自己輸了,簡直鬱悶。
薛承修卻沒有跨進浴缸里,而是拍了拍郁司陽的頭,笑道:“既然你能自己洗,那我就先出去了,記住傷口別沾水。”
然後,他還不等郁司陽說話,拿了浴室里的浴袍披上,飛快的離開。
走出浴室,薛承修深吸一口氣,把身體裡的蠢蠢欲動強壓下去。
他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了,被少年看了一眼,就激動得差點兒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把衝動壓下去,以免嚇到少年。
過來幫忙,卻只幫忙放了洗澡水,莫名想要鄙視自己。
薛承修長長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想:陽陽這個小呆子快點兒開竅吧。
浴室里,郁司陽洗了個戰鬥澡,飛快的洗淨擦乾,伸手去拿浴袍。
然後……他震驚的發現,浴袍不見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是薛先生給穿走了,不禁怨氣叢生。
郁司陽糾結的看著髒衣簍里換下來的衣服,不穿髒衣服,就得裸奔。
特意過來打著幫忙洗澡的旗號,其實是想要把他給比下去,然後還穿走了他的浴袍。
薛先生真是好煩。
第59章
自打上次在浴室里被比下去之後,郁司陽好幾天見到薛先生都很不自在, 看到他就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天脫了衣服後, 結實有力的體魄,霎時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這等以眼脫衣的技能, 並不是很想要啊!
好在休息了幾日, 傷痊癒後, 他便又要去劇組,而且P&H的GG拍攝已經提上日程, 忙碌起來後, 便沒空再多想薛先生的身材。
只是偶爾還是會嫉妒薛先生比自己大。
《裝逼裝過頭》劇組實在是窮得叮噹響,影視城的拍攝棚只租了一個月,之後就要轉戰外景地,郁司陽休息了幾天, 整個拍攝計劃便緊張了起來, 每天的行程表都安排得滿滿當當。
之前那個在地上扔碎石頭的男演員已經被金策給炒了, 簽男演員的小工作室被衛小鳳敲打了一番,以違反公司管理制度和勞動合同為由, 和男演員解了約。
那人沒了工作,還收到律師函,要他賠償郁司陽醫療費、誤工費、護理費、交通費、住宿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 共計五百萬。
那男演員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來, 就那麼點兒小傷居然還敢要五百萬, 他媽的, 郁司陽想錢想瘋了吧。
他肯定是不可能賠錢的, 找賠錢,找龐宇傑去,關他什麼事兒。
龐宇傑這兒可不好受,因為律師函也發到他這兒來了,不僅要他賠錢,還要公開道歉,氣得他立刻就把律師函撕得粉碎。
郁司陽的傷是輕微傷,不能以故意傷害罪提告,也不能算情節惡劣,不能以尋釁滋事罪提告,只能算是民事糾紛,警方調解一下,賠賠錢,這事兒可能就這樣過去了。
但羅鵬可不想讓這件事這麼過去。
這個龐宇傑跟個瘋狗一樣盯著自家小郁咬,這次若不把他踩下去,他以後估計還把小郁當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你不是會請水軍麼,那我就發通稿。
羅鵬和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媒體都聯繫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讓公司的宣傳部的寫手寫好,並律師函一起發給媒體,讓媒體怎麼聳人聽聞怎麼來。
不就是煽動那些無知的網絡暴民麼,當誰不會似的。
兩個最具影響力的網媒最先報導龐宇傑僱人傷害郁司陽的整件事,新聞稿經過媒體潤色後,更加跌宕起伏,更加煽動吃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