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頁
鞏濤在她期盼的眼神中站了起來,“白小姐,那我就等著你成為白氏董事長的那一天。等你成了白氏的董事長,你再來和我談吧。現在白氏的董事長還是白先生,白先生想讓誰負責這個項目,那是他身為董事長的權力。”
“鞏先生…”
“白小姐,說句不怕得罪你的話。對於你們白家的事情,我略為知道一二。據我所知,當年是你的母親搶了自己親姐姐的未婚夫,費盡心機嫁進白家的。而林先生的母親則遠走他鄉,嫁給了一個普通的工廠。要論公理,是你母親不對在先,現在林先生想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又有什麼錯?”
鞏濤說完,臉上的譏意更盛。
白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在他諷刺的眼神中,心不由得往下沉。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被人看穿了心思。
鞏濤一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瀟灑地離開了咖啡店。
獨留她一個人,陰沉著臉忍著怒氣,不停翻攪著杯子裡的褐色液體。
她努力平復了情緒,買過單後昂著頭離開。一路憋著火,回到家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白夫人都嚇到了。
“露露,你這是怎麼了?”
“你問我怎麼了?媽,你當初為什麼…現在是個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什麼白氏唯一的千金,我就是個大笑話。白氏跟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他林雪峰的。白家的一切都是他的,我什麼都沒有!”
“露露!”白夫人喝止住她,“你胡說什麼,你不別人怎麼說,在法律上你是白氏唯一的繼承人,你爸爸不把白氏交給你還能交給誰?”
白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哭了起來,“媽,你幹嘛要自欺欺人。爸現在的就想把公司交給姓林的,他都不肯我去公司了。我就算是去了,他就拿一些小事打發我,我根本就接觸不到公司真正的核心業務。”
“你爸…他真的做得這麼絕?”白夫人頹然地坐在女兒的身邊,原本保養得十分精緻的臉已經憔悴不堪。
一提到這個,白露就一肚子的火。
“他早就做絕了,他不光是防著我,連沈書揚也一樣。沈書揚自從沈家出來,進白氏的次數一個手指頭都數得出來。爸爸是鐵了心,要把公司交給那個野種,媽,你快想想辦法吧。要不然我們母女就真的要被掃地出門了。”
白夫人緩了緩心神,問道:“你不是說白氏最近多了一個合伙人,你想拉攏嗎?事情進行得怎麼樣?”
“你快別提那個姓鞏的。也不知道腦子裡搭錯了哪要筋,放著我這個正經的繼承人不合作,非要和林雪峰攪和在一起,我看他們就是一路貨色。”
“不能啊,正常人都會支持你啊。”
一個正經的繼承人,一個是私生子,而且露露還是一個女孩子,容易掌控一些。正常的生意人都會選擇露露。
那個姓鞏的是怎麼回事?
鞏濤自己本來就頂著私生子的名頭生活了好些年,白氏母女不知道,在他的心裡,他選擇合作的對象只有林雪峰。
所謂同命相憐,他根本沒有考慮過白家母女。
那邊趙時律回到家時,已是夜裡十點半。
趙遠芳沒有睡,就站在一樓的大門口等他。看到身高腿長的兒子,那沉穩的步伐以及高大的身材,她不免心中湧起驕傲。
這就是她的兒子。
獨擋一面,有經緯之才。
驕傲的同時,又有愧疚。
“回來了。”
“媽,你怎麼在下面等,快進屋吧。”
“媽睡不著,想和你說說話。”
趙時律一聽,就知道她要說什麼。說實在的,對於鞏濤,他並沒有過多地放在心上,只是對方的目的不明,讓人心中揣測。
趙遠芳感覺他看了過來,苦澀一笑,“媽從來沒有和你提起過去的事情,一來是覺得不知道怎麼開口,二來也是怕你心裡不舒服。”
因為嫁人,她把孩子放在奶媽那裡養大。
對於兒子,她是虧欠的。
“我聽數數說過了,你也是有苦衷的。媽,過去的事情不用在意,我沒有什麼想法。”
“我知道你沒有怪過我,可是…鞏濤這次來南城,居然會和白氏合作,我心裡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當年我雖然是嫁給了鞏家強,但我們根本就是有名無實的夫妻,我自認為對他們母子從來沒有為難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趙遠芳想了很久,覺得鞏濤一定是誤會了自己和鞏家強的關係,才會對趙家充滿敵意。左右一思,又覺得不太可能。
因為鞏濤的媽媽李春麗是知道自己和鞏家強假結婚的事情,對方沒有理由讓自己的兒子對她產生誤會。
想來想去,她也不明白鞏濤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時律也覺得鞏濤的敵意源自媽媽和鞏叔的那段婚姻,“你和鞏叔的事情,鞏濤的媽媽知道嗎?”
“她是知道的呀,而且我還見過她,她對我很感激。”
“她是不是沒有告訴過鞏濤?”
這個趙遠芳就不知道了。
按理來說,就算是以前沒有說,現在鞏濤來南城發展,對方都應該會提上一提。可是為什麼,鞏濤還要和趙家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