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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子爺的話,奴才們不曾婚配。”憐月比姐姐大膽:“奴才們正是進府侍奉太子爺的。”
弘昕失笑,這姑娘倒是有點意思。
“孤是不可能收你們的。不過,你們既然是跪在了孤這裡,孤倒是能幫襯你們一把。”弘昕說著,就抬眼看。
費揚阿一個箭步就站在了錢越後頭,躲起來了。
弘昕失笑,他當然不會給他塞個美人。這小子,念著葉珍呢。
“表哥也尚未定親,兩個多了些。憐星不如就跟著表哥伺候吧。”弘昕道。
憐星看了一眼錢越,心裡是願意的。
她也知道,伺候太子爺是艱難的一件事。以後太子爺後院人多,她這樣的,只怕是遲早死於非命。
“太子爺……”錢越無奈的叫了一聲。
“表哥,莫不是看不上?不要這麼挑剔,這天底下的美人最美的得是孤的。”弘昕挑眉。
錢越心裡知道他所想,只要搖頭應了:“那就多謝太子爺了。”
“奴才多謝太子爺。”憐星忙道。
“你本不是奴才,雖然是商戶之女,也是正經女子。既然孤將你許給了錢家大爺。你就回家待嫁吧。雖然只能是個賤妾,但錢家不會苛待於你的。”
“奴……民女多謝太子爺厚愛!今生今世,感激不盡。”憐星忙叩拜。
於她而言,這就是高攀了。
她很滿意。
錢越內心沒有什麼波瀾,一個妾而已。喜歡了就多去看看,不喜歡,就錦衣玉食養著。
太子爺不會亂收這些女子。但是韓家在福州是很有分量的。
自然是有用。那個叫憐星的,看著也不是個有野心的,比她那妹子好多了。
太子爺獨具慧眼啊。
果然,等兩姐妹走了,弘昕轉頭就給那憐月又指了一個當地的衙役。並言明不許悔婚。
秦政海這邊,聽了消息,又是摸著鬍子哈哈大笑。
就是宋以朗很意外:“太子爺這般處置,倒是也合適。只太子爺如何就想到了呢?”
在他們眼裡,太子爺畢竟才十四。
誰也沒指望一個十四歲的太子,又是剛冊立不久的太子爺就如何叫人驚艷。
就是秦政海,也是想著太子若有不當,就好好教導的。
畢竟太子也不可能只有一個老師,他盡全力就是了。
可太子爺今日處事很周到。
“不許韓家悔婚,韓家也不敢,哈哈哈!雖然韓家沒有攀上太子爺,可是到底也是攀上了太子一系。錢家錢先林是皇上極其看重的臣子。位居一品。嫡妻葉氏,又是皇貴妃娘娘的妹妹。這錢大公子跟著太子爺也有幾年了。是極為親近的表兄弟兩個。跟著錢家,豈不是也好。”
“何止是好,更保險。你我皆知,這後宮傾軋,也是不亞於前朝的。”秦政海小聲道:“遠的不說,就說當今皇貴妃娘娘。那是如何從一個小小侍妾,廝殺至今?從潛邸開始,至今後宮中,多少美人埋骨啊。韓家再是厲害,也不過一方富戶罷了。放在京城,實在是不足掛齒。這樣的女子,縱然是有十分美貌,又能活多久?”
何況,要是沒有本事自保,太美麗的女子更是容易凋零。
宋以朗點頭:“進了錢家,就不一樣了。”
第1274章 惶恐
雖然誰家後院妻妾都不會消停了,可是畢竟和皇家是不一樣的。
要是此女安分,以後錢家大爺的嫡妻也不見得就容不下她。
而最要緊的是,韓家對於太子爺來說,是個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錢越得了美人並不虧,也算是收了韓家。以後韓家出什麼事了,自有錢越管著了。
“恭喜大人了!大人的學生,是個好學生啊!”宋以朗笑著拱手。
“哈哈哈,同喜同喜。老夫的學生好,那可是天下百姓之福啊!”秦政海笑著道。
弘昕這頭,與錢越單獨坐在花園喝茶。
“表哥心裡是不是生氣了?”弘昕笑問。
“臣豈敢。”錢越似笑非笑。
“多沒勁?你是孤的表哥,以後的扶持孤的,這點事就生氣了?”弘昕很是有點不忿。
“臣並不是生氣,只是錢家……家父,祖父皆不曾納妾而已。”太子爺塞來的妾,能不要麼?
“那你要是不願意就……”
“臣願意。”錢越拉長聲音:“只是略有點覺得對不住家裡罷了。不過,回去之後,就實話實說吧。臣替太子爺收了美人,太子爺也替臣背一回黑鍋。”
“應該的,應該的。”弘昕哈哈一笑:“咱們兄弟誰跟誰呢。”
錢越心裡想著,這位太子爺是最會來這齣了。
不過這點事,還真是小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還真是不能昧著良心說自己就不喜歡。
畢竟那小美人也確實不錯。
只是,嫡妻進門之前,叫她不要生育就罷了。
很快就要準備回京。
因是納妾,又是賤妾,所以韓氏也就跟著一起走了。
韓老爺對這個終於能攀上太子一系的女兒還是滿意的。所以嫁妝也很是豐盛。
到了六月初四的時候,太子回京。
如今,距離太子冊封大典還有幾日而已。
京城正陽門外,文武百官,以及皇子們都站立迎接。
弘昕一下馬,眾人就跪倒,山呼千歲。
不誇張的說,弘昕不習慣。
他畢竟才是個上任兩個月的太子。
“眾位大人請起,孤實在惶恐。”弘昕忙親自扶著老臣們起來。
“太子爺,皇上和娘娘都在園子裡候著您呢。”蘇萬福笑道。
弘昕點頭:“既然是這樣,就不勞眾位送孤了。都回去吧。表哥你們也回去吧。明日再來見孤。”弘昕擺手。
眾人忙應了,再次叩拜,告退而去。
弘昕隨著蘇萬福來接的人,回了圓明園。
九州清晏里,弘昕和弘晝跪倒叩拜了四爺和葉棗。
“起來吧,此次出去,感覺如何?”四爺笑問。
“兒子說實話,有點不適應。果然太子與皇子是不一樣的。今日城門口百官跪迎,兒子就惶恐的很。”弘昕實話實說。
“知道惶恐就是好事!”四爺一笑:“朕當年忽然被先帝爺委以重任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惶恐呢,緊接著就是你皇瑪法過世了。那時候,也沒時間惶恐了。朝中多事,一件接著一件……如今你處為太子,惶恐是應該的。惶恐是好事。”
總比得意忘形好。
“是,多謝皇阿瑪提醒兒子。”弘昕道。
“聽說,你替你表哥納妾?”葉棗問。
“額娘,您都聽說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麼?皇阿瑪,您說兒子這事做的對不對呀?”弘昕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