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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棗想著，忽然問：“之前有個事忘了問爺，皇上都出門了，我哥哥他們殿試怎麼辦啊？”
四爺失笑：“你就知道你哥哥能走到那一步？”
“能，我哥哥別的不成，學問是訂好的。”葉棗自信道。
她記得原主的記憶力，葉明遠對葉楓的學問是稱讚不已的。
“真要走到那一步不必擔心，雖然皇阿瑪不在，但是殿試有人主持。到時候，皇阿瑪親自閱卷，只不過來往時日長了點罷了。”四爺道。
殿試是很要緊的，意味著這一科的學子最終名次。
當然不能錯過。
就算是皇上不在京城，題目還是皇上出。
“哦，對，太子爺在京城呢。”葉棗恍然。
太子是半君，當然是……能代替這件事吧？
四爺含糊應了一聲，就騎馬走了。
他心裡有些感慨，就算是後院女子，也知道皇上不在，太子管著朝政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皇阿瑪雖然叫太子爺監國了，可是今年科舉大事，卻還是由幾位臣子共同辦理。
太子爺……卻是不參與的。
是啊，皇阿瑪要的是天子門生，要是太子管了，那不就有可能成為太子門生了麼？
父子相疑……真是悲哀呢。
馬車裡，阿圓笑道：“奴才也看著大爺能中呢。”
“是啊，三甲呢，怎麼也能中。”阿玲笑道。
玉屑和玉悠一般不隨便接這些私人的話，不過今兒說到這裡了，也都附和說要中。
葉棗笑道：“三甲就算了，都說是同進士，如夫人。那個起點可就低了，只求二甲中了就好。哪怕是個最後一名呢。”葉棗想著，大哥應該可以的吧？
四爺到了前頭，就見幾個兄弟都過來了。
三爺很是有興趣的問：“老四，你帶了誰出來的？”
“三哥，四哥就是說了你也不知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五爺有些尷尬，有這麼問的麼？
不是格格就是侍妾，要麼就是丫頭，問了有什麼用？
“我這不就好奇麼，瞧著老四還專門去看看，也想知道是什麼絕色呢，叫老四惦記。”三爺嘿嘿一笑。
“三哥，你是哥哥，你這麼問你叫四哥怎麼說？”九爺哼了一聲，他就瞧不上三哥和五哥這樣的，三哥是自詡文采出眾，實則什麼也幹不了。
五哥是溫吞！
對比之下，還是四哥好一點。
“去去去，你懂什麼，小孩子家家的。”三爺被一個比他小了十來歲的弟弟鄙視了，很是面子上掛不住。
十爺打小和九爺最好，這會子三哥嫌棄九哥，他就覺得該出頭了：“三哥，你幹嘛呀？九哥哪裡說錯了？”
四爺一看這樣忙阻止，他可不想一會鬧到了康熙爺跟前，這起因與他有關。
葉氏身份低，叫皇阿瑪有了不太好的印象可不成。
“好了好了，都少說幾句快到午膳時候了，這雁門關內，也不知有什麼好吃的。”
五爺也忙道：“是啊，說是這裡竹葉青不錯？”
不管怎麼說，九爺是他親弟弟，不能不管。
“五哥，咱這是行軍打仗，喝什麼竹葉青？”九爺白眼一翻心想這個親哥哥怎麼那麼不靠譜？
不就是想攔著他們和三哥鬧麼？說話都說不到點子上！
他們是皇子，還聽說什麼竹葉青，宮裡頭什麼酒沒有？
誰還沒喝過個竹葉青？
一個娘生的，區別可真大！
五爺叫自己弟弟頂了一下，氣的肝兒疼……又不能發火，索性不理他了。
不過九爺也不是個傻子，鬧起來都不好看，還可能得罪四哥，自然是不鬧的。十爺看他，他不鬧，十爺也不鬧。
倒是把個三爺氣的仰倒，可他自己也有過錯，實在是不能和弟弟們鬧。
最主要的是……這兩個弟弟看著就是愣頭青，不好搞，鬧起來還是個輸……多難看？
九爺今年十三，十爺十二，正是那個天地之間我最大的年紀，順毛都不一定能擼，何況是對著幹？
也就是四爺這樣，平素話少又比較冷一點的才壓得住了。
就這樣，也不見得九爺就服了，大不了是不會主動找茬罷了。
皇子們嗆嗆幾句，皇上還真是不會過問，所以午膳吃的還是安穩的。
葉棗這邊，又是不太想吃，所以叫跟出來的廚子們就做了清湯麵，配上兩個小菜吃了點。
因為這一回除了四爺就是她，所以奴才們也不敢怠慢了，倒是她這幾日胃口不好，叫膳房的人略有些緊張。
賀大廚見今兒又沒怎麼吃，便拍板：“想來是路上累著了，明兒要是還這樣，就跟主子爺說一聲。”省的到時候麻煩還是膳房的。
第313章 折騰
都沒用膳房去報，到了雁門關的時候，四爺終於有空和葉棗在一處了。
這是白天，四爺上午跟著康熙爺巡防，午膳也是前頭吃了。
下午，康熙爺命他們休整，次日好繼續走。
於是下午，四爺回了住處，就看出不對來了。
昨兒是夜裡，他沒注意，今兒才發現，這齣來沒幾日呢，葉氏就瘦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有些蒼白。
沒等葉棗請安呢，就拉著她問：“怎麼了這是？不舒服？”
府醫沒帶，不過皇上親征，隨行的太醫帶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太后得用的四個太醫，以及妃子們用的兩個。
其餘留下的都是不入流的。
“沒有啊，累了吧，爺這會子回來是今兒不忙了？”葉棗倒是沒覺得怎麼了。
就是連續坐車好幾日，就算是馬車裡墊著厚厚的墊子也不成啊。
不能拉開帘子，外頭全是黃沙。
車裡多少有點悶，天天坐車，胃口就不好，胃口不好吃的少了，略瘦一點也是正常。
“本該叫太醫給你看看，可……叫了對你不好。”四爺有些愧疚。
她的身份，要是叫了太醫，難保不會傳出去。
皇阿瑪要是知道了不會喜歡的。何況，御前還有個玉嬪呢。那不是個好的。
要是她說了什麼，皇阿瑪要是討厭了葉氏，那葉氏就是個死。
到了也就罷了，這路上要是傳出個病了來，身子不好沒伺候好他還是輕的。
就怕是有人做文章。
畢竟這是出征的路上，有人病了，不吉利。
四爺想得多，不想把葉棗放在危險的位置上。
畢竟，這時候別說是侍妾了，就是個側福晉，也不敢這樣。
葉棗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倒是也不怪四爺，甚至四爺這麼說，她還覺得蠻感動的：“真沒事我就是顛簸的，等到了就好了。我是跟著伺候爺的，爺還得為我操心。”
這一刻，不管四爺對她什麼心思，葉棗都是感動的。
這個男人，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