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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棗笑了笑:“這是喜事。”
紅桃哎了一聲:“姑娘你要是懷孕了,才是喜事呢!”
“別胡說,我一個侍妾,懷孕了能叫喜事?你懷孕都比我懷孕強。”葉棗哼了一聲進了裡屋。
她沒生氣,不過是叫紅桃以為她生氣了。
紅桃卻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這話說的有意思。
她不禁幻想起來,其實,德妃娘娘不也是宮女出身的麼?伺候了皇上,就成了妃子了。
不過也知道,假如做了四爺的女人,那……指望不大啊。
搖搖頭,狠狠瞪了一眼裡屋,心說葉棗你自己是個侍妾,還攛掇我!
李側福晉有孕,這可是府里的大事。福晉賞賜了不少東西,四爺也賞賜了不少東西。
一時間,真可謂是風頭大盛。
但是也有壞處,那就是,懷孕了,不能侍寢了。
二阿哥也好了,就沒有理由每天留著四爺了。
四爺獨居了幾日之後,就又想起葉棗來了。
葉棗被接來的時候,還是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粉色旗裝。不過頭飾換了。
戴了三樣東西,一根鎏金的釵,一朵碎寶石的珠花,和一個小巧的薔薇花朱釵就算是好了。
她長得好,就算是頭髮上沒有飾品也是美的。如今這點綴的一點點,倒是叫她嫵媚中加了清麗,越發撩人了。
四爺今兒沒看書,剛打過拳。出了汗,便道:“來伺候爺沐浴吧。”
葉棗應了一聲,就跟著四爺進了淨房。
玉寧笑著將帕子遞過來:“姑娘請吧。”當著四爺的面,玉寧就算是再不滿意,也不敢多話的。
四爺果斷的將人都趕出去了,只留了葉棗一個人伺候。
葉棗恰到好處的紅著臉,給四爺擦洗。
四爺靠在浴桶上,看著葉棗擦拭前頭的時候,那微紅的臉,很是受用。
“重一些。”
四爺閒閒的指揮。
葉棗哎了一聲,加重一點。
等伺候完了四爺,葉棗累出了細密的汗珠子。
四爺看了一眼:“自己洗洗吧。”
旁邊還有水,冷的熱的都有。
葉棗應了是,謝過他,然後自己擦洗。
等洗好了出來,四爺已經換了家常的竹青色袍子,拿著一封信看。
葉棗就乖乖站在一邊低著頭,偶爾偷看四爺一眼。
四爺將信收起來,叫了蘇培盛:“拿走吧。”
這才轉頭看葉棗:“再給爺讀一段書,那裡有茶。”總不能叫人家讀的嗓子冒煙還不給喝茶吧?
“多謝主子爺,奴才……奴才這就讀。”葉棗果然就是一副欣喜的模樣。
只是,拿起來一看,頭大了,華嚴經……
不敢問,只好讀起來。
四爺就知道,他斜躺在榻上,本來是實驗,如今算是明白了。
葉氏絕對不是故意的,她甚至還拿捏的很厲害,但是出口的聲音……還是這種勾人的樣子。
好好的佛經,念得四爺欲-火-難-耐……
“別念了,就寢吧。”四爺實在是沒憋住。
葉棗也很挫敗啊,她以前沒這麼讀過書,這兩次算是明白了,真心是……老天爺真會……刺激人啊。
於是頗有些蔫兒的上了塌。
四爺詫異了一下:“不樂意伺候?”
葉棗忙使勁搖頭:“不是,奴才……奴才的嗓子……奴才不是故意的,那是佛經呢。”
就算是不信佛,自己也覺得鬱悶,佛經啊!讀出來也是那樣……太不莊重了。
四爺沒說話,只是將她抱住,心說,罷了,挺好的,這也是個本事啊。
葉棗第三次侍寢,圓滿結束。回去的時候,還是四爺上朝的時候,不過這回,混了個灑掃的小宮女給提著燈。
第9章 再罰跪
再見著李側福晉,是兩日後。
秋天就剩下一個尾巴了,不過花園裡,還是有不少的jú花開著,葉棗也是一時興起,就往花園裡去了。
這個時候,花園裡基本沒有人,葉棗逛了一會,累了,就在亭子裡坐下:“歇會就回去。”
其實吧,她還挺想遇見個誰的,斜眼看了一下紅桃,這丫頭也是怪。
之前她沒侍寢的時候,還能好好的,如今侍寢了幾次之後,越發不對勁了。
趕緊打發走比什麼都強。
有時候,就是這麼順利。
坐著呢,就見對面來了一群人。
看陣勢,就不是格格們,格格出門,帶四個人頂天了。
葉棗忙起身,就見李側福晉的太監趙富國打頭來了。
她忙道:“是李側福晉來了麼?奴才這就退避。”
“姑娘不急,側福晉說,想見姑娘一面哪。”趙富貴笑道。
葉棗就跟著笑:“勞煩公公告知。”
看著李側福晉來了,葉棗毫不猶豫的跪下:“給側福晉請安。”
李氏不理會,只是在丫頭們的扶持下下坐好,然後才低頭看:“喲,這不是葉氏?”
葉棗心裡翻白眼,你瞎麼?腦殘!
“奴才拜見側福晉。”葉棗低頭。
“聽說,你最近很得寵?”李氏依舊不叫起,淡淡的。
“奴才伺候了爺幾次,不敢說得寵。要說得寵,李側福晉才是第一位的。”葉棗聲音低低的。
李氏哼了一聲,沒看出來,這位狐媚子啊!
“葉氏,你自己知道身份,就是好的。起來吧。”李氏也許是覺得葉棗夠恭敬了,這才道。
葉棗謝過,起身不敢動。
“怎麼?不伺候我喝茶?”李氏鄙夷的看著葉棗,不就是個不能翻身的奴才麼?
“是,奴才這就伺候側福晉喝茶。”葉棗在她的小黑帳上,又記著一筆。嗯,不急,咱們,慢慢算。
葉棗上前,給李氏倒好茶,遞過去。
李氏卻不接,葉棗絲毫不敢動,乖乖端著。
李氏卻就是不接,直到葉棗手開始抖。
李氏猛地起身:“既然不會奉茶,就跪著吧。”
葉棗帶著驚嚇,應了一聲是。
李氏就帶著人走了。
秋月來,將那茶盞拿走:“姑娘可別生氣,我們主子有孕了,有時候氣不順。您擔待。”
這話里,帶著十二分的看不上。她有什麼不能擔待的?
“奴才不敢。”葉棗低頭。
很快,李側福晉就揚長而去了,不就是罰了一個侍妾跪在花園裡麼?這算什麼事?
等李側福晉走了,一樣跪著的紅桃哼了一聲:“不就懷孕了麼。”
葉棗不吭聲。
過了一會,紅桃便道:“你也不爭氣,叫你跪著就跪著。”
她心裡未必不知道葉棗不能反抗,只是拖累了她也跪著,心氣不順罷了。
葉棗輕輕挑眉,心裡要將紅桃趕走的心思越發重了,這樣嘴碎的,留著是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