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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起來吧。就把萬春園賞賜給老大吧。老四那……叫他把兩藍旗管起來吧。其餘你們看著賞賜,前兒不是從江寧府送來不少東西?選好的等你四爺回來就給你四爺送去吧。”康熙爺擺手。
李德全和閆明春應了一聲,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震驚不已。
先前還覺得,大阿哥得了園子可是了不得的賞賜了!
如今比起四爺來,那可不算什麼。
四爺這,爵位是沒變化,還是個貝勒!
可如今是管了兩藍旗了!那是旗主啊!
雖說這正藍旗和鑲藍旗比起上三旗來,不算什麼。可是人數多著呢!
管了兩藍旗,就是皇上默認叫四爺收奴才啊!
這以後,兩藍旗都是四爺手裡的人了!
這可是兄弟裡頭僅次於太子爺和直郡王了。
太子爺是天然的皇太子,直郡王除了有郡王爵位,就是管了兩紅旗。
如今,四爺也就差一個郡王爵位了!
還在路上的四爺還不知道皇上的賞賜。
他與直郡王一行人,二月初三才到了京城。
太子爺出來迎接,安定門外,直郡王和四爺早早的下來。
“太子爺吉祥!”
“起來,大哥,老四,你們回來就好。宮裡已經備好了酒宴,凱旋而歸,今日要不醉不歸了。”太子爺笑道。
今日天氣極好,太子爺穿著杏黃色的太子服制,衣裳上的金龍騰空欲飛。
“多謝太子爺!”直郡王和四爺拱手。
一行人被太子爺以及一行官員迎接進城。
留在城外的一部分兵馬各自回了營地,還有一部分全部是八旗子弟,便跟著進京去了。
此次,也會有一部分人加官進爵,最差也是有賞賜的。
宮裡,乾清宮擺宴,直郡王和四爺一見了康熙爺就跪下了。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幸不辱命!”
“好好好,哈哈哈!起來,皇阿瑪盼你們回來,望眼欲穿啊!”康熙爺走過來,親自扶起兩個兒子。
臉上的慈愛和滿意,絕不是裝出來的。
直郡王和四爺一樣,都有些懵。雖然路上就知道皇阿瑪已經好了,不過眼見了,還是有些驚訝。
不過,皇家的孩子,演戲都是天生就會的。
直郡王和四爺站起來,都是滿眼淚。
“皇阿瑪……”直郡王叫了一聲,就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朕無礙,這不是好了?”康熙爺拍著直郡王的肩膀。
四爺雖然沒說話,可是也是一副‘皇阿瑪好了我好開心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的樣子。
康熙爺笑著看四爺:“老四這回立了功。皇阿瑪要好好賞賜你。”
說著,就擺手叫李德全念賞賜。
先是直郡王的萬春園,以及一堆的好東西。
然後是四爺的旗主,和其他賞賜。
殿中臣子宗室都是一愣,這賞賜……不輕啊。
看來以後這京城裡,四貝勒爺也是一等人物了。
四爺一副震驚的樣子跪下:“皇阿瑪……兒子還年輕,何德何能……不敢接受啊。”
“好了,起來,如何接受不得?等過幾年,阿瑪給你升爵位。你皇額娘就你一個孩子,只要你好好的,阿瑪捨不得虧待你。”康熙爺笑著道。
他心裡總還是惦記著孝懿仁皇后的。
四爺瞬間就是滿眼淚花哽咽道:“是,兒子多謝皇阿瑪。”
站起身,面對臣子們的恭喜,四爺面上是惶恐的,心裡……卻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賞賜,比升位份好多了。
三爺有點酸:“老四,哥哥恭喜你了,以後要照拂哥哥啊。”
四爺素來知道三爺的毛病,也不生氣:“三哥這是笑話我呢。”
三爺心裡真是不得勁啊,老四如今都這麼牛了,他真是不如啊!
可一樣都是皇子,能差多少?他怎麼能服氣?
“哪敢笑話你,你如今厲害了。”三爺哼了一聲,幹了一杯酒。
再說下去,也就不好聽了,五爺過來之後,適時地打斷了他們。
五爺性子好,平和的很。雖然四爺得了旗主,他也羨慕,但是他想著自己的本事,也就搖頭了。
這是四哥的本事。
“四哥,弟弟敬你。”
四爺笑著喝了。
長春宮,永和宮,都被康熙爺賞賜了。雖然兩個皇子都有功。可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直郡王的賞賜是虛的,四爺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得了好處了!
所以,不少後宮的小嬪妃都給永和宮送禮,親近德妃去了。
德妃自然端得住,不過心裡也很高興。雖然與四爺不親近,但是這種時候,她也不可能不接受這些好的。
這頭,宮裡推杯換盞,那頭府里也是熱鬧的很。
賞賜一波一波的進了府里,福晉笑的臉都酸了。
雖然還沒見著四爺,但是心情已經好得不得了了。
旗主啊!多少皇子一輩子也做不了旗主的!
錦玉閣里,葉棗懶洋洋的躺著:“主子爺回來了,後院裡又要不安生了喲。”
“不安生也不怕,姑娘橫豎不參與就是了。”阿玲給她擦手。
“我不參與可不成,這麼久不見,你家姑娘我可念著主子爺呢。今兒個皇上賞賜了主子爺那麼些好東西,你家姑娘我不得往回扒拉點?”
第177章 恩愛
阿玲被葉棗一副貪心的小模樣逗樂了。
她還能不知道?姑娘豈是貪心東西?不過是就想這麼玩罷了。
“明兒個肯定府里擺宴,不知今兒晚上主子爺是在前院歇著,還是在正院歇著?”阿玲道。
“我覺得今兒前院了,估摸著主子爺回來就不早了。”宮裡擺宴,四爺也算是主角,估摸著要喝不少酒。
葉棗琢磨著的時候,正院裡自然也琢磨著呢。
不過,不管是正院還是錦玉閣,都沒想多,四爺今兒就沒回來。
四爺喝多了,直接就住在了乾清宮後殿的屋裡。
康熙爺看著直郡王和四爺,笑呵呵的吩咐:“不用往他們額娘那送了,就在乾清宮歇著吧。伺候好你們大阿哥和四爺。”
奴才們忙應了。好生伺候兩位阿哥爺去了後殿。
蘇培盛幾個伺候四爺洗漱了,躺在榻上之後,便退出去了。
主子爺醉了,他們得守著。
屋裡沒人了之後,四爺緩緩的睜開眼。
是喝了不少,是醉了,站不起來了,不過意識總是有的。
他們是皇子,誰敢真的醉到不省人事?
四爺伸手,呼嚕了一把自己的頭,又揉揉眼和臉。
便躺著不動了。
他再想賞賜的事。他立功是立功了,不過……也沒有那麼大功勞。其實,換了誰跟著去一趟都一樣有功。
所以,這個旗主……是皇阿瑪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