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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阿哥見額娘這樣,就有些慌了,雖然還是不懂,可是也湊過去叫:“額娘?”
“嗯?額娘不舒服,趴會,你和阿瑪玩兒。”葉棗伸手,摸孩子的小手。
五阿哥就往她身上靠,又叫了一聲額娘。
看起來又乖又萌。
萌的葉棗心都要化了:“真是個犯規的小傢伙。沒事,額娘沒事。”
四爺淡定(羨慕)的看著他們母子說話。
葉棗轉頭看四爺:“皇上今兒忙麼?外頭下雨,咱們一會吃魚湯底的鍋子吧,放點辣子,多放姜,去去濕氣。不是說,冬吃蘿蔔夏吃薑麼?先吃,然後湯再喝一碗,熱乎乎的,我估計我就舒服了。”
“好,叫太醫先給你瞧著,叫他們預備吧。”四爺想著,也覺得有胃口了。
其實夏天不適合鍋子,可這樣陰雨綿延的天氣,吃鍋子還是不錯的。
“就擺在迴廊上,涼快一點。”葉棗又道。
四爺點頭,這點事,自然是滿足她的。
不多時,太醫就來了。請脈之後,也是過去的一套說辭。
不能著涼,不能受累云云。
葉棗沒什麼感覺,這個問題,現代醫學都沒有攻克。痛經都只能緩解不能治療的。
不過,太醫開了四物湯,叫她喝幾日。葉棗便應了。
送走了太醫,葉棗換了外衣,將頭髮隨意挽住就洗手準備用膳了。
迴廊上,擺著桌子椅子。上頭用銀絲碳燒著的鍋子咕嘟嘟冒氣。
“額娘。”五阿哥激動了,他其實還蠻喜歡喝魚湯的。所以一下子就聞到了是魚湯。
“有沒有給五阿哥預備啊?”孩子喝的,是加一點點鹽的。
“預備了,這個小鍋子就是呢。”阿圓笑道。
桌上除了那個大砂鍋之外,還有個大人一隻手那麼大的小砂鍋,下面是用打碎了的銀絲碳燒著的。
也咕嘟嘟冒氣,濃白的魚湯很是誘人。
葉棗笑著叫人給五阿哥盛湯,五阿哥很高興的笑,自己低頭對著小碗吹。
四爺示意阿圓給葉棗也端一碗湯。
他們喝的,自然是加了很多姜的,五阿哥會覺得辣。
葉棗喝了幾口,就覺得身上舒服了。
“這牛肉看著不錯,吃點吧。”四爺將片成薄片的牛肉往鍋子裡一擺,就夾出來放在葉棗跟前的碟子裡。
碟子裡是花生末,香油,香菜碎,芝麻碎,香醬油和一點點香醋調出來的。
葉棗嗯了一聲,在料碟子裡一轉,就吃了進去。
果然很好,鮮嫩無比,叫人很有食慾。
五阿哥這裡,正撈碗裡的魚丸子吃呢,魚丸子是與湯一起燉的,很是有嚼勁兒。
葉棗偶爾給他夾一些能吃的,他就全吃了。
不多時,小肚子就吃的滾圓,還自己捧著湯全喝了。
“額娘飽了!”
“說了幾次了,是滾滾飽了。”葉棗笑著給他擦嘴。
“滾滾飽了。”五阿哥又道。
“嗯,飽了就去吧,自己找奶娘去。”葉棗將他抱下椅子。
五阿哥嗯了一聲,就小跑著去了。
這頭,葉棗覺得才開胃呢。
牛肉鮮嫩,羊肉也很嫩。膳房廚子將魚片片的跟紙片兒似得薄。
鍋里一滾就可以吃。各色蔬菜都不缺,葉棗也有幾個月沒吃鍋子了,很是吃的愉快。
四爺也是一樣的,兩個人聯手,吃了四盤肉,吃了不少蔬菜和蘑菇。
最後兩個人都喝了一碗魚湯才算是飽了。
“這姜是好東西,吃了這一頓,朕覺得身上是舒服了不少。”這一陣子,那股子潮濕的感覺都似乎被驅散了。
“既然好,那就每天都喝一碗薑湯吧,反正也有好處的。”葉棗道。
“嗯,朕是不愛那個,不過也可以喝。”四爺扶著她起身。
兩個人去洗漱過,去了身上那一股鍋子的味兒,才又回了裡間。
“主子,這被褥是奴才烤了的,這會子摸著是乾燥的。”阿玲解釋。
葉棗上去摸了摸,果然是乾燥了的。
“快別浪費,我昨夜就沒睡好。”葉棗欣喜。
四爺搖頭:“以後不分晝夜烤著,覺得潮濕了就換了,不必這樣。”這算什麼事?也值得這麼高興了?
“浪費炭火。”葉棗打了個了哈欠,用手捂著嘴。這四個字,說的含含糊糊。
“你放開了用,能用多少?真是瞎仔細。”四爺坐在榻上解開了自己的袍子。
阿圓忙上前伺候,不多時,就伺候兩個人躺在榻上了。
雖然是午睡,可葉棗還是覺得舒服的不得了,打了個滾。
四爺也覺得這乾燥的被窩才是舒服。心想以前沒想到啊。回頭前頭也這麼弄吧。
兩個人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竟睡到了暮色四合。
才睜眼,就聽見外頭檐下淅淅瀝瀝的雨水。
葉棗嘆氣:“都說這裡能連著兩個月不停的下雨,我算是見識了。”
“哎,回去就好了。”四爺也不喜歡這雨啊。
第715章 對岸來的
杜先生從台島秘密來到了泉州的時候,是六月初二。
天公在這一日,好像格外的善待了泉州百姓。下了半個多月的雨,終於放晴了。
家家戶戶都在曬被子,竹架子放的到處都是,有些院子太小的百姓家裡,就放在了街上。
或是精緻完好的錦緞被子,也有些打補丁的舊被子。都曬在陽光底下。
看起來,雖然有些滑稽,卻也顯得生機勃勃。
杜先生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帶著兩個侍從,一路往城裡去。
並不敢直接去行宮,而是在可圖肯的臨時府邸外頭候著。
可圖肯當值了一夜,正是上午的時候吃了早飯回來。
“這位大人近日裡,有喜事啊。”杜先生笑呵呵的:“敢問,可否賞賜老漢幾個銀子?”
可圖肯回頭看他:“哪裡來的算命的?爺不信那些。你要是缺了銀子,爺賞賜你幾兩銀子未嘗不可,不過你那些個算命的把戲,就給爺收起來吧。”
“哈哈哈,都說當今是仁君聖主,果不其然!就連當今身邊的侍衛統領,竟也是這般仁慈的人。小人拜服。”杜先生說著,就做了個大禮。
這一低頭,格圖肯才看見他戴著的帽子偏大,帽子裡,明顯是不對勁,雖然也是大辮子,但是鬢角卻還有發。
“你是何人?拿下!”格圖肯立馬警覺起來。
杜先生與他的兩個隨從沒有動,由著府門外的侍衛將他們反剪了雙手。
“小人從對岸而來,來見大人,只求見當今一面。小人懷裡,有一封書信,是我家公子給當今的。”
杜先生也算是臨危不懼了。
格圖肯馬上便明白了這個對岸是哪。
便是一笑:“原來是對岸的。那你家公子是哪一位?據說對岸王府,可是有三位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