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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賤人生的,不上檯面啊。
四爺本不想這麼區別自己的孩子。可孩子這麼多。
哪怕是知道吃的六阿哥,也不是這個樣子啊。
真是叫人失望。
“皇阿瑪,兒子……兒子知錯了,兒子……也不懂那是是什麼意思,就是……就是隨口……”
“閉嘴!”四爺聽都聽不下去了。
這孩子,竟是連個理由都沒有。
“皇阿瑪恕罪。”弘昀忙趴下。
四爺看著他,嘆氣:“朕也不罰你什麼,好好讀書吧。”
四爺擺手,叫他出去。
轉頭,將弘昀的五個伴讀都打了二十板子。理由是勾搭皇子學壞。
然後冷宮裡的許氏又挨了二十板子。
愨嬪那,四爺這回沒罰。
才因為和小狐狸鬧氣,拉著愨嬪做了靶子,如今罰了,顯得也太過狠了些。
總是不好。
何況,如今三阿哥不好,愨嬪固然有過錯,可也不是全部過錯了。
三阿哥這些年,在阿哥所里,是徹底長歪了。
四爺只好下旨,叫三皇子不許讀雜書。下課就回去閉門讀書,不許亂走了。
弘昕很是不解氣,不過也知道皇阿瑪不能怎麼樣了。
到底還是給他出氣了嘛。
只之前靠過去三阿哥那的幾個人,眼皮子太淺了些。後來被五阿哥的哈哈珠子欺負的都想回家,那就是後話了。
第1038章 許氏
三阿哥一出么蛾子,許氏就挨打。
這些年裡,都已經是好幾回了。宮裡的都心裡有數了。
倒是有人同情起許氏來,你說何必呢?
生這麼個兒子,沒跟著享福不說,還總是跟著受罪。
要說這個女人也是命硬,這都多少年了,還好好的活著呢。
葉棗也知道了弘昕的事,就頗有些興趣的要去看看許氏了。
許氏住的地方,與李答應很近,不過不是一個宮殿,倒是都很冷清。
許氏挨過打之後,還得活動。
這一回也同以前一般,沒打的破開肉綻。可一個女子,挨了二十板子,總是艱難的。
見葉棗帶著人來,她都一時半會認不出來。
只是見了貴人,就下意識的跪下了。
葉棗笑了笑:“許氏啊,你總算是記得規矩了。”葉棗扶著小亭子的手笑盈盈的。
許氏這才聽出來。忙磕頭:“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
以前大家都一樣的,三阿哥還是早出生了那麼多年,可是命運這東西,誰也說不清的。
如今人家高高在上,她已經是階下囚了。
“起來吧。”葉棗擺擺手。
許氏戰戰兢兢的站起來,卻直不起腰,後背太疼了。
“怎麼?沒上藥?”葉棗問了一句。
許氏自嘲一笑:“奴才沒事的。”
“好歹是個女人。”葉棗看了她一眼:“叫人拿點藥給她用吧。”
小亭子哎了一聲,就叫人預備去了。
“多謝娘娘。”許氏不可能不怕,貴妃貴為貴妃,怎麼會無緣無故來給她藥?
所以她很是擔心。
“你怕什麼?你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葉棗笑了笑:“我今日,純粹心血來潮罷了。”葉棗笑了笑,看著她:“我不是個天真的人,這麼些年來,我看著你們算計來去的,只有兩件事,我比較好奇。”
葉棗走了幾步:“第一件事,就是你,你後悔麼?”
“第二件事,便是愨嬪了。不過,我看她已經很後悔了。”
一個執著的要爬床,一個要借著別人的孩子上位。最後都不好過。
“娘娘是要聽真話麼?”許氏半晌,問道。
“當然。”葉棗挑眉。
“那奴才不後悔。雖然……這些年裡,其實是無數次後悔過。可是最後還是覺得這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要是……要是奴才僥倖成了呢?如今……在這裡的,又是誰?”許氏低頭,卻忍不住眼裡的恨意。
她不是恨葉棗,大約是恨這不公的世道吧?
“你說的很對。”葉棗煞有介事的點頭:“確實是這樣,你要是成功了,說不定就是高高在上的娘娘。那時候,只有無數人想要成為你。而不會問你是不是後悔了。”
“可惜,奴才沒有娘娘您的命好啊。”許氏嘆氣。
“有時候,命不能說明一切。”葉棗搖頭:“你還記得一開始麼?我是侍妾,沒身份沒地位。你是前院裡的臉的大宮女。你可以給我看臉色,給我甩臉子,我無可奈何。”
葉棗搖頭:“大約,我今兒來瞧你,就是想看看你最後的後悔吧?你不後悔,我還真是……有點失望呢。不過這倒是叫我高看你一眼。很好呢。”
“娘娘……求你繞過三阿哥。奴才這一輩子沒有指望了,寧願自己死,換三阿哥平安。”許氏說著,就跪下來了。
還是那句話,她不覺得貴妃娘娘只是來看看。
“我沒打算收拾你的三阿哥。雖然,那孩子如今真是叫人很討厭。”葉棗嘆氣,看著跪著的許氏:“你好好活著吧。我要是對付你兒子,不是你能攔住的。不過,只要他不惹我,我不會碰他。”
至於惹了弘昕,弘昕可不是個好性子的。
這不就報復回去了?
“好了,我走了。”葉棗四下里看了看,然後扶著小亭子的手:“走吧。”
出了這裡,葉棗挺沒意思的搖頭:“我真是閒的。走吧,咱們去乾清宮吧。”
小亭子哎了一聲,珊瑚等幾個都跟著。
一刻鐘之後,到了乾清宮。
四爺正在與大臣議事,所以葉棗進了後殿。
奴才們擺上茶點,伺候著。
葉棗瞧著玉屑,笑了笑:“玉屑姑娘也不小了吧?不想出宮麼?”
這些年裡,只生下了玉和和玉屑這兩個老一點的宮女是從潛邸出來的。
“回娘娘的話,奴才來年出去呢,今年下半年是玉和姐姐。”玉屑笑道。
“也是不易,你們兩個也伺候了很多年了。”葉棗感慨。
“也是我們的福氣,能伺候萬歲爺。”玉屑笑道。
“是啊,確實是福氣。你們出自乾清宮,以後不會差的。”葉棗笑了笑。
剛看過了許氏,當年叫做玉寧的那個許氏。
如今再看與她一起的宮女,只覺得白駒過隙。
卻也會覺得,天差地別。
四爺忙完了之後,知道貴妃來了,就忙過來了。
衣裳也沒換:“棗棗來了,朕方才忙著。”
“皇上勞累了,怎麼沒有更衣?”葉棗站起身,笑著過來:“我伺候皇上更衣如何?”
四爺點頭,當然很樂意。
更衣的時候,葉棗占便宜不少,四爺都笑著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