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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此時,四爺帶著太醫來了。
雖然沒看見葉棗推人,但是葉棗站著,高格格坐著,這是一目了然的。
四爺便黑臉:“你們二人鬧什麼?”
“爺,您先看看耿格格吧,聽裡頭的嬤嬤說見紅了。”葉棗也不解釋,幾步過來道。
“爺,爺,是她推我,是她……一定是她給耿格格下藥的,是她!”高格格卻狼狽起身。
葉棗也不解釋,就這麼看著四爺。
這時候,一個是叫四爺去看耿氏,一個是叫四爺段官司,誰懂事,也是一目了然了。
“主子爺吉祥,我們格格不大好……”裡頭太監出來道。
“趙太醫先去看看吧。”四爺揮手。
太醫忙應了一聲進去了。
四爺也沒理會葉棗和高氏,只是看了她們一眼,就跟著太醫進去了。
葉棗看了一眼高格格,隨後跟進去,就跪在了角落裡。
遲早是要跪著的,還是屋裡吧,外頭會冷的。
這頭,耿格格已經痛得神志不清了,太醫一上手就搖頭:“晚了,保不住了。”
“是何緣故?我們格格的胎一向很好啊。”心兒急的不得了。
“這是服用了麝香。”太醫很直接。
“麝香……格格的飲食是我們嚴密的看著的,怎麼會……”心兒驚訝。
“脈象是這樣的。”趙太醫起身,這些個皇子們後院裡的伎倆不就這樣麼?
如今這四爺府上,福晉都無子,一個格格不安穩了也是正常的。
送走了太醫,大家都是沉默以對,四爺臉色難看的很。叫人先安頓好了耿氏,這才出來外間段官司。這群女人,沒有一個省心的。
“放肆,怎麼會有麝香?”四爺怒道。
“主子爺……主子爺息怒,奴才們實在不知這麝香是哪裡來的呀!”心兒月兒忙跪下。
“主子爺!奴才昨兒去御書房,經過了錦玉閣,見葉姑娘那的阿圓姑娘在東南角埋東西,如今想來,很是可疑……還請主子爺查一查吧。”
花橋忽然跪下道。
“你看見了?那你昨兒怎麼不說?”高格格呵斥道。
“奴才……奴才原本不當回事啊。”花橋委屈道。
“那現在就當一回事了?”葉棗冷笑:“爺,既然花橋說了我埋了東西,就查一下好了。”
四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高氏主僕一眼,後面這一眼,帶著說不出的厭惡。
“蘇培盛,叫人去看看吧。”四爺道。
“福晉吉祥。”
這時候,外頭傳來請安的聲音。
福晉進來,就給四爺請安。
高格格卻臉都白了,因為福晉身邊,赫然跟著花奴。
“起來吧。”四爺淡淡的。
“哎,還是遲了一步,耿格格的胎沒保住?”福晉往裡看。
“福晉何意?”四爺淡淡的。
第135章 誰算計了誰
“這是高氏的奴才,她大清早來回話,也是怨我,該先見她的,急著用膳做什麼。”福晉皺眉。
“要出事,你一頓飯也耽誤不了。”四爺冷笑,心裡厭煩她們惺惺作態。
“花奴,你說吧。把跟我說的話,再跟主子爺說一遍。”福晉道。
“花奴,你……你……”高格格驚恐的看這花奴乖巧的跪下,整個人搖搖欲墜。
雖然,花奴還沒說什麼,可是她覺得,只要花奴開口,就沒有好事了。
花奴看了一眼高氏,咬唇:“格格,奴才本不想背叛您的,可是您做的事……您但凡肯聽奴才一句,奴才也不至於這樣啊……”
“你在說什麼?”高格格死死盯著花奴。
“好了,說罷。”福晉看了一眼。
“是,奴才……奴才幾日前,發現格格不對勁,她素來與耿格格不算關係好的,住在一起也極少往一處走,可是……近來忽然每日都去了,每次去,都要坐個半個時辰左右。”花奴舔了一下嘴唇,繼續道:“前兒奴才跟著格格去李主子那,之前……格格和李主子說話都是不許奴才跟著的,昨兒奴才不小心聽見格格與李主子說,就這幾日了,還有麝香什麼的……奴才才心驚。昨兒個趁著格格不在,翻了東西,才找到這個,主子爺您請看。”
說著,就掏出一個荷包來。
四爺沒接,蘇萬福接了,直接就遞給了府醫。
“回爺的話,這裡頭是麝香和紅花,以及其他的幾味藥,都是能導致人小產的。”府醫查過之後道。
“花奴,你……你……這是你拿給我的呀,你……你不是說,李主子……”高格格震驚不已,說的一半,忽然頓住。
她發現,不管怎麼說她和李主子都是逃不過了的。
福晉沒有露出什麼得意的表情來,但是她心裡有數。
“主子爺,您瞧。”這時候。蘇培盛也回來了,果然找到了那個玉色的荷包。
府醫看過之後道:“這兩個荷包里的東西是一樣的。”
“是……是葉氏,賤人,是你!是你給耿格格下藥,是你收買了花奴!”高格格撲起來,就要打葉棗。
被阿圓一把拉住:“格格您激動什麼?真要是我們姑娘,我們姑娘也跑不了!”
“高氏!葉氏只是一個侍妾,她哪裡去找這個?再說,葉氏有常來?府醫你說,這藥一次兩次,會有什麼結果?”福晉道。
“回福晉的話,雖然說這裡頭的藥物都對胎兒有害,但是一次兩次,不會有問題的,須得有個十來日。體質差的,七八日也有效果。”
“爺,臣妾覺得這事,與葉氏無關,她一個侍妾,哪裡有膽子陷害一個格格?就算有這個膽子,她也犯不著。”福晉道。
“葉氏,你怎麼說?”四爺心裡也不信葉棗做的,但是該問還是要問。
“當然不是奴才啊!要是奴才做的,怎麼會大白天的埋東西,還不小心叫高格格的人看見了?再說了,爺心疼奴才怕冷,奴才屋子裡可是早就燒了火,要是銷毀東西,扔進火盆子裡不是更好?要是怕對自己有害,那奴才出去,開門開窗散他個半日就好了,何必埋著?”
葉棗委屈道:“再說了,高格格自打進府就找奴才的事,奴才的狗是怎麼死的?當初高格格把奴才的狗踢的半死還不算,硬是扔進了半扇湖,活生生淹死了。如今,她有問題,她的奴才第一個就指著奴才……偏她的的奴才眼尖不成?”
“高氏,你可有話說?”四爺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棗,又問高格格。
四爺覺察出,葉棗說起她的狗來,甚至比被人陷害本身還生氣呢。
真是個……分不清輕重的小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