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頁
簡直叫人看不下去。
蘇培盛當即下令叫人綁著這群尼姑,鎖了水月庵。
而御林軍也順利搜出了井邊石階下面藏著的那個被人血浸透了,又乾涸之後,散發著詭異臭味,顏色是褐色的柳木人偶。
這人偶上頭,最上面一層似乎還是濕的,幾乎看得出,就是血液。
“這是?”格圖肯究竟不知內情,所以問了一句,他實在是看的頭皮發麻。
“格圖肯大人哪,你什麼都不知道是多有福氣,別問了。”蘇培盛搖頭:“但願這事與旁人無關吧,不然……”
不然,就是血流成河。
歷朝歷代,這巫蠱魘勝之術都是血流成河的……
便是葉家,這回能不能好好的都未可知了。
真是生出個喪門星來啊。要不是有貴妃娘娘,都不必想,葉家這回肯定滿門都是個死了。
嘖嘖……
將水月庵搜了個底朝天之後,蘇培盛將那人偶帶回紫禁城。
不敢帶進乾清宮,只是自己回去稟報。
四爺平靜的聽著:“東西呢?”
“回萬歲爺的話,奴才不敢帶進來,放在了外頭了。”
“去拿來,請大師過來一趟。”四爺說話的語氣很是平靜,只是內心的波濤洶湧只有自己知道。
果然是棗棗那個壞了心腸的妹妹做的好事。
當初就不該留她一命,倒是差點害了棗棗。
很快,人偶就拿來了,四爺用帕子捏著看那上面刻上去的八字。
棗棗的八字,他很清楚,正是她的。
全知和尚進來,就瞧見了這個人偶:“阿彌陀佛,竟真有骨肉相殘……”
“大師且看,此物是直接燒了麼?”四爺黑著臉。
“且不急著燒了,貧僧僭越了,敢問……傷害了貴妃娘娘的,是娘娘的何人?”
“同父異母的妹妹。”四爺哼道。
“那麼再問皇上,此人如何處置?”
“殺。”四爺一點都不避諱的道。便是有人攔著,這一回,這個女人也只能死了。
“哎。苦海無邊。既然此人必死無疑,就等她身亡那一日,貧僧在親自燒了此物,也度化那人魂魄。不為旁的,此物燒了固然無恙了,只是娘娘的至親妹妹做了此事,總是與娘娘的命數有了糾纏的。倘若不度化,此生娘娘也許無礙,來生怕有些坎坷。貧僧不在此也罷,既然在,總是要做些事的。”
“好,多謝大師了。朕本不該在高僧面前說這些造孽的話,可此女心性狠毒,幾次三番陷害貴妃。若非如此,也不會進了水月庵。
只是她不知好歹,不知悔改,才有今日。此女心性已經扭曲至此,留她一命,只怕是後患無窮。”
“善惡都有度,貧僧雖然見不得殺孽,可身為帝王,豈能沒有殺孽?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全職和尚念了一句佛號,就出去了。
只吩咐蘇培盛,用純金盒子,將這個東西裝起來,然後平常視之便是了。
四爺自然不會叫葉棗看這樣可怕的東西。
終於找到了出處,四爺也算是鬆口氣了。
“好好給朕審,不管用什麼法子,告訴刑部尚書,要是做不好,就提頭來見。水月庵的事也一併給朕查。給朕問清楚,她是從何處得來的法子。”四爺哼道:“漏了一個細節,就不必回來了。”
蘇培盛忙應了是,就出去了。
心裡卻是一股子寒意,看來這回是不能善了了。
四爺晚間回了毓秀宮,葉棗只看他面色,就有數了。
“果然是葉瑾?”
四爺點頭:“不思悔改,這一回,你不能心軟了,這件事,就交給朕吧。”
“好。”葉棗點頭,自嘲一笑:“果然是恨我。竟不惜代價了麼?”
“不必想了,這件事於你就算是過去了,你只好好養身子。那和尚是個有本事的。”想著,四爺就把當年的事與她說了。
葉棗驚訝的不得了:“果然如此了得?”
“正是如此,也是朕不好,竟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他。不然你也不會受這麼久的罪過了。”四爺拉著她的手。
“你呀,我知道你在意我,對我好。可也不能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攔呀。”葉棗笑著戳四爺的肩膀:“我心裡都知道。你是皇帝,日理萬機的,最近跟著我受罪,沒想起來不是正常麼?”
“棗棗越發善解人意了。”四爺抱住她,親了親:“好起來就好,沒有你,朕都不知怎麼過了。”
冷冰冰的有什麼意思呢?
四爺一直都知道,離不開這個狐狸。如今知道的更深了。
“呸,一貫不許我胡說,今日你胡說了?”葉棗白了四爺一眼。
四爺真是叫她這一眼看的心馳神往。不過,一會老和尚還會來念經的,還是忍住吧。
【關於詛咒,都是胡謅。如有雷同,那必須是他們抄襲我。】
第1152章 腌臢事
兩個人是半夜裡才妖精打架的。
葉棗還是如昨夜一般睡得很好,不過半夜裡滾了一下之後,就被四爺拉進懷裡猛親起來了。
雖然困意十足,可……心是軟的。
就沒有推開四爺,與他滾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都是喘息未定,抱在一起,姿勢很是……不和諧。
“不該鬧你的。”四爺有點懊惱,她才好一點而已。
“吃飽了就嫌棄我?”葉棗嘟囔:“我自己也想來著。”
四爺就在黑暗中勾起嘴角,不說話了。只是摸著她的後背叫她繼續睡。
至於叫人進來伺候洗漱什麼的算了吧。就這麼……邋遢一回吧。
與此同時,刑部和水月庵就都是另一種樣子了。
水月庵的事,四爺直接丟給了九爺。
九爺也清楚最近的事,所以領了差事就逕自出了京城去了水月庵。
如今的刑部尚書,是漢臣張英。
素來公正嚴明的一位官員。
此時,他坐在堂上,蘇培盛就在他身側,格圖肯也在。
“大人,那婦人著了。”一個獄卒滿頭大汗的來這邊回話。
大牢里是陰暗潮濕的,可是也不能凍死罪犯。所以冬日裡火盆子也不少。
只是肯定用不上好炭火,於是,暖和是暖和了,可也氣味難聞,憋悶的很。
也就是他們如今呆著的地方還算好,後頭監牢里,簡直不能去。
很快,那個想要上吊的婦人就被拉過來了。
渾身是血,顯然是已經上刑了。
“說。你為何要自盡。”張英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
“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民婦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婦人就哭天搶地。
“看來這刑上的不夠。”蘇培盛陰陽怪氣:“居然還有空說這些個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