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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吃的竟都是平素宸妃娘娘愛吃的東西。
蘇培盛站在後頭想著,皇上這是想宸主子了呀!
這才出來多久呢,就想著了。
這位啊真是厲害了。這是就住在皇上心裡了!等閒出不來。
等吃過了晚膳,再次洗漱過後,四爺也懶得再寫大字了。
今兒一天,寫的字實在不少了。
就坐在窗下叫人開了窗戶,看起一本書來。
蘇培盛站在牆角伺候著。
外頭,李康安幾個守著,再外圍就是侍衛們了。
行宮畢竟不比皇宮,安全還是第一位的。
恪答應提著食盒過來的時候,理所應當的被攔住了。
她們幾個跟出來半個多月快一個月了,竟是絲毫沒摸著皇上的邊兒。
以前在宮裡,不能叫皇上看一眼,還能說是因為宸妃善妒。
可這齣來這麼遠了,再說是宸妃善妒,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了。
還是皇上不肯來啊。
所以恪答應今兒拿來點心,就是想親近皇上的。
最起碼,也得承寵啊,不然談什麼以後?
三個人出宮的時候還是信心滿滿,畢竟跟出來就是好事。
尤其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她們三個還是皇上自己選的呢。
都想著回去就能晉位了。
卻不料出來這麼久了,竟是見不著皇上!
當初的信心也就被打擊了個七七八八了。
恪答應外頭求太監,四爺就聽見了,他懶得管,也不動。
第927章 不懂事
蘇培盛忙出去瞧。
恪答應穿著一身桃紅旗裝,簇新的衣裳,簇新的首飾。倒是打扮的嬌俏可愛。耳朵上的珍珠墜子顯得她臉格外小巧。夜色里,燈光下,還真是小美人一個呢。
嘴上的胭脂都叫人瞧著好看。這一屆的秀女里,她這長相也是拔尖兒的了。
可蘇培盛欣賞過之後,心裡卻想著,白瞎了,皇上根本懶得看。
顯然皇上沒有叫她進去的意思,不然就不會叫他出來了。
哎,這可真是一番心思都付諸東流了,不僅見不著皇上,只怕還叫皇上嫌棄她不懂事不知道規矩進退呢!
“這是做什麼呢?”蘇培盛上前一步:“這不是恪答應麼?行宮雖然不比宮裡頭嚴謹。可該守著的規矩更要守著。恪答應是如何來了這裡?皇上並未傳召啊?”
也許是蘇培盛的笑意深刻,沒有攻擊性。恪答應也笑著福身:“公公吉祥,這不是想給皇上送點戲麼?”
蘇培盛心裡好笑,皇上這裡還缺點心?
這麼些年來,就沒見哪一個嬪妃送點心湯水還能成功的。
當然,宸妃娘娘例外。
“恪答應的心是好的,只是答應啊,沒有皇上召喚,您不該來這裡。如今不是說點心的時候,倒是說說,您是怎麼來的?您不懂規矩不要緊,這放您來的是誰?咱家倒是瞧瞧,哪些個奴才這麼不懂事?”
一個答應罷了,皇上不叫,是哪裡也去不得的。
當然,皇上要是願意,就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
可顯然,皇上他老人家不願意啊。
那就得秉公執法了!
恪答應臉色一下就不好了,忙道:“公公,是我不懂事,我……我這就回去。”
“答應不懂事不礙事,只是這不懂事的奴才卻不能不罰。罷了,答應回去吧。下回不能這麼辦事了。”蘇培盛笑道。
恪答應這會子哪裡還有旖旎心思,忙應了一聲,提著食盒原路回去了。
她心裡忐忑,生怕皇上治罪。這前頭雖然說是皇上的住處,可侍衛也不少,本不該來的。
蘇培盛進了裡頭,四爺丟下書:“你辦點事越發慢了。”
蘇培盛忙跪下:“奴才該死。”
心裡卻不怕,心想著,您要抬舉恪答應,奴才就不能一竿子打死啊。
不然回去還怎麼給恪答應晉位呢?不看僧面,不是還得看佛面麼?
“起來吧,該處置的處置了。規矩都沒有了。”四爺果然不甚在意,擺手道。
他倒不是因為是自己的女人就寬容了,而是隨著年紀大了些。覺得這就是不懂事的人鬧出來的小事情,倒是懶得管。
蘇培盛應了一聲,出去不多時就有兩個太監被提出來打板子。
恪答應,文常在,景常在,周答應都來瞧著。
其他三個人還好,恪答應臉色不太好看,卻也不敢說話。
有這一回,她們幾個也不敢違抗了皇命了。
主要是身份太低,都是奴才,沒有召見,誰也不敢亂走了是真的。
她們還是不明白,事實上四爺就是叫她們出來鍍金的。
後宮不可能沒有高位,貴人們要是升上去了,她們就要往貴人上靠。
沒有個契機,怎麼給位份呢?
可四爺沒有碰她們的心思,所以帶出來,卻也不用她們伺候就是了。
不過,有了這件事,其餘三個人心裡也是有數的。就此與恪答應也都疏遠了。
別的她們不懂,最起碼,別看這四個人裡頭,三個都是滿人。可也只有可恪答應的阿瑪是最得用的。
雖然也就是個知府,可台島的知府就比別處值錢。他是正二品呢!
恪答應犯錯,皇上並未深究,說不得哪一天,就寵幸她了呢。
其餘幾個人,能喜歡她才怪!恪答應這會子心裡害怕,也沒留心那麼多。
四爺懶得看書之後,就拿去前幾日收到的信件來看。
最近的還沒送來,想必要明後日了。四爺瞧著信,想著京城裡的一切。
太后那裡的事,是前幾日就報來了的,他心裡煩躁,也一時半會懶得管。只瞧著棗棗的信,看過一遍之後,親手收起來,這才準備睡了。
夜裡,四爺躺下卻一時間睡不著。
今兒他閒了下來的時候,卻是是很想那個小狐狸了。
用的是她愛吃的飯菜,如今躺在被窩裡,也想抱著她。
可離得這麼遠,也不知她如今睡著了沒有。
四爺又想,那小沒良心的,本就沒良心。這會子又懷孕了,睡的多,只怕早就睡著了。
四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心想還得一個月才回得去呢。
那時候,她都七個月了,肚子很大了吧?
想到肚子大了,四爺又心疼她受罪,想著如今他不在,皇額娘又不省心。
時常叫二阿哥和四阿哥過去,獨獨漏了三阿哥和五阿哥,也不知孩子心裡如何。
孩子不高興,棗棗豈能高興?
亂七八糟的塞了一腦子,塞的太滿之後,四爺都覺得腦子不會轉了,漸漸也就睡著了。
夢裡頭,夢見的棗棗沒有身孕,只是站在一叢jú花後頭,穿著一身舊衣裳,身後站著一個面目模糊的侍女。
然後對他說:爺,我冷。
四爺夢裡皺眉,想著這都深秋了,你穿的這麼單薄自然是冷的。
正要問她這麼不好好穿,又要責罰那奴才不盡心,就聽見蘇培盛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