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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可能發生的好麼?她孑然一身,來了錦玉閣,肯定盡心盡力。
主子有寵有子,最好不過了。有什麼原因不好好伺候呢?
背主,是能用什麼轄制她呢?至於財帛麼,即便是背主,扳倒了主子,以後還不是沒人用她?
還是那句話,她又不想出宮……
所以啊,只需盡心盡力就好了。
只是有一條,花嬤嬤想,這不分配任務,才是最麻煩的……
以後啊,這宮裡頭,人脈該動起來了,以後不管宮裡有什麼風吹糙動,第一個就要知道的。
也好叫主子知己知彼,立於不敗之地。
想著就去動起來了,畢竟,後年出了孝期,可就要選秀了。
主子當然年輕貌美了,可架不住男人都是愛新鮮的麼。萬一有新來的得寵了呢?總要掌握住些吧?
屋裡,葉棗看著自己的指甲:“好想染色呢,大紅的,粉的都好。”
“主子忍一忍吧……現在不能染的。”琥珀勸道。
“我知道。哎,想想還有那麼久才出孝期,真是急死。”葉棗小聲嘀咕。
去年康熙爺才駕崩,今年才是雍正元年呢。
這要等雍正三年才能除服呢。
還得熬一年多啊……
“你主子我啊,也是被皇上慣得。要不是皇上縱容我,我這裡其實天天吃葷,你主子我可真就瘋了。”偶爾吃吃素的可以,幾天不吃,那可真是不好受啊。
“奴才們跟著您,也是享福了,伙食都比外頭好多了。”琥珀小聲道。
“應該的,我過得好,你們沒有理由受罪。你們要是受罪了,那多半是你主子我落魄了。”葉棗笑了笑:“無聊的緊,給我更衣,我去找皇上去。皇上今兒不上朝,也不知道有沒有空見我。”葉棗起身。
“不然叫小亭子……哦,小亭子送姜嬤嬤去了。叫李照去,打聽一下?”琥珀問。
第592章
“不打聽,我不是寵妃麼?行使權力的時候到了,直接去了。”葉棗擺手。
琥珀笑著應了,她也不覺得皇上會生氣。
主子麼,也是極其有分寸的啊。
葉棗換了一身霜色的旗裝,繡著纏枝花紋,一字頭上是白玉的首飾。
穿上花盆底,花盆底鞋子的繡花與衣裳是一套,這鞋面麼,也是霜色。
斗篷是竹青色的,這也沒法子,就這些個素色換著穿,有時候不好看也是沒辦法。
葉棗扶著琥珀的手,嘎吱嘎吱的踩著花盆底,往乾清宮去了。
初穿花盆底,四爺還擔心她不適應呢,叫她不穿也可以。
但是,四爺都沒料到,她頭一回穿,就走的相當好看。
是真的好看。
要不是四爺知道她是漢軍旗,家裡不穿這些個,還真是很詫異。
她與宮裡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走法,很是有些……驕傲的感覺。
走起來,挺胸抬頭,真有種器宇軒昂的感覺。
反正,四爺很喜歡。
葉棗不知道四爺的這些想法,畢竟四爺不懂有個步伐,他叫做:貓步。
沒錯,葉棗穿上了花盆底就找到了感覺。這比起前世的細高跟來,可是穩當多了。
扶著奴才們的手,不過是個感覺,她完全可以健步如飛的。
四爺也巧的很,沒有召見大臣。聽聞葉棗過來了,就笑道:“請進來吧。”
四爺正在御書房裡呢,批不完的摺子啊。
葉棗鬆開了琥珀的手,走進去:“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她步伐輕盈好看,嗓音柔嫩動人。
四爺都不需要正眼看她,餘光瞅著她的姿態,耳朵聽著她的聲音,就覺得……心裡高興。
這女人啊,真是處處都與眾不同。
這一年多,長開不少之後,更具風情了。
“棗棗怎麼來了?”四爺抬頭:“過來。”
葉棗就往他跟前走去。
走近了,四爺只聞見一股淡淡的香氣,與以往哪一次都不一樣。
這香氣叫人覺得清澈無比。像是山澗小泉,像是夏日清風。
清淡卻不乏味,清香卻不膩人。四爺聞著就覺得舒服。
明明是冬日裡,就算是用了香也是沉重的或者是甜膩的。
如室內煮酒,暗香浮動的感覺。
可是這一股問道,能叫四爺覺得這不是冬日裡。
“這是新調製的香?很好聞。”四爺拉她的手,將她帶進懷裡,叫她坐在腿上。
“你也喜歡啊?我一聞見就喜歡了。這香是我殿中的丫頭做的,送上來的時候我就很喜歡。”葉棗抬起手,聞了聞手腕。
這香膏塗抹手腕,雖然堅持不了幾個時辰,可味道格外清新。
“叫太醫看過了沒?”四爺雖然喜歡,也擔心有問題。
“看了,都檢查了的。我一般照顧孩子的時候不會塗,今兒就是給你聞聞。好不好聞?我香不香?喜不喜歡?”
葉棗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問的四爺失笑:“好,香,朕喜歡。”
“爺真是有品位。”葉棗笑道。
“今兒的斗篷不配你,不要穿了,朕叫蘇培盛從倉庫給你拿布料,叫針線房重新做吧。”四爺道。
“算了,我的衣裳鞋子都要堆不下了。不是斗篷不好,是如今顏色選擇少,只能那麼穿。將就吧。我如今只管裡頭了。這一身還可以的吧?”葉棗仰起頭,叫四爺看她的衣裳。
四爺點了頭:“嗯,好看。”
不過心說,還是想看棗棗穿艷麗的顏色。
“皇上。”
外頭,蘇培盛叫了一聲。
“什麼事?”
“回皇上的話,後頭翊坤宮裡,說是常常在不好了。”蘇培盛道。
“不好了?請太醫了麼?”四爺疑惑道。
“回萬歲爺的話,請了,一早就請了,如今也是太醫看著不大好了,這才來回話的。”一個常在,不是大事哪敢拿來乾清宮說?
“常產在不是身子還可以的麼?這是怎麼了?”葉棗也很是疑惑:“別的不好說,這齊嬪對她還是不錯的。又有二格格相伴,怎麼就忽然不好了?”
這個不好了,一般是說不成了……
“奴才問了一嘴,說是前幾日起就不舒服了,一直心口悶,胸痛。可她自己個兒沒當真……這就耽誤了。今兒都吐血了,太醫看過之後,說這太遲了……怕是……如今說是不成了,怕是過了不了今兒。”
葉棗皺眉,想著胸痛的話,可能是什麼?
也許是肺部的毛病吧,畢竟如果是心臟的話,只會忽然就猝死。
“皇上去不去?”葉棗看皇上。
“朕去看看吧。”四爺皺眉。
葉棗就先站起來:“我也去吧,當年同為侍妾,常常在還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