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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咱們出不去啊!”弘升懊惱。
“出不去就在行宮裡比劃,那麼大的校場,還沒有你比劃的地方?”弘昕看傻子一般看他:“再說了,就需要幾個靶子,要什麼出去?”
有小爺我在,不出去我都能玩出花兒來。
“可是……明兒不是有課?”七爺家的弘曙弱弱的說了一句。
一下子,小夥伴的頭上都嘩啦啦的澆了冰水。
這幾天玩的太多了,都忘了還得讀書了。
先生可是跟來了的……
“嘖,你們啊你們!”弘昕恨鐵不成鋼,最近講的沒什麼難的,聽一會就知道了,剩下的大把時間不玩幹嗎使?
真是一群庸才!
弘昕有點曲高和寡的意思。
錢越輕聲道:“你可不能叫他們都跟你學,到時候大家都不好好讀書還得了?”
“得得得,你們隨意隨意!”弘昕沒意思的擺手。
眾人也不好掃興啊,想了想,還是弘升:“明兒下午比也可以啊,上午好歹讀書嘛。下午,吃了午膳略歇會就去比。時間夠的。”
弘昕這才滿意了,點頭:“行,就這麼定了,今兒不早了,都回去吧。”說罷,小手一揮,很有風度。
葉珍和葉櫻走在後頭,葉櫻按照自己的意思,是不願意出來的。
畢竟,這婚事定了,就不好到處走了。
可葉珍瞪眼,不許她這樣。
扎拉布也在五阿哥這裡,遇見了她們之後,就直接道:“四姑娘該出來多走走,這行宮裡風光好。也是難得的機會。”
難得主子們不在,要是皇上和娘娘們在,她們縱然是女眷,也不能亂走的。
於是,葉櫻總算是安心了。
這會子出去,迎面又遇見了扎拉布,扎拉布幾步就過來,往她懷裡塞了個盒子,然後大步走了。
一句話也沒說。
葉櫻紅著臉,在葉珍的打趣之下回了屋子裡。
堅決不許葉珍跟進來,很久以後才打開盒子。
裡頭卻是各色糖果,都是街上的小吃鋪子賣的。
天熱了有點要融化了,她拿了一顆吃了,很甜,很香。
心情也如這糖果一般,甜甜的,香香的。
她想,扎拉布對她,一定是滿意的。
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塞給她東西了。
雖然每次都是很簡單的東西,有一次是個很精緻的墜子。
有一次,是一對瑪瑙的耳墜子,不夠貴重,卻很細巧。
還有一次,是烤紅薯,熱乎乎的。
就因為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她才覺得難得。
一個爺,這些東西他費心搜羅了來,就為了給她。叫她高興,她心裡也確實很高興。
以後……一想起以後婚後的日子,她就覺得很高興。
扎拉布,真是個好男人呢。
葉櫻又吃了一個糖,紅著臉想。
這頭,葉櫻因為扎拉布送的小東西高興。那頭,葉珍少女心犯懶,成日裡習慣念著弘念。
弘念倒是沒生氣,但是也絕對沒有心思喜歡一個小丫頭。所以儘量躲著葉珍。
一次兩次還是巧合,可糙原上這一個多月,葉珍漸漸看出來了。弘念表哥不願意叫她接近。
傷心之後,也就不跟著了。
葉珍雖然還小,到是頗有些志氣的,不許我跟著,那我就不跟著了。
只在幼小的心裡,種下了弘念的影子。
古人早熟,十歲的姑娘也知道的不少了,雖然這實在是太遙遠,可也不失為是小時候的一種真實情感。
次日裡,皇子們讀書。就在一處很涼快的亭子裡。
四周是水,水面上荷花盛開,有彩蝶紛飛。
景致是極好的。
弘昕走神的想,額娘要是在,一定很喜歡看的。額娘還是蠻喜歡荷花的。
這一想,就想額娘了。
也不管上頭先生說什麼,他只管拎起筆,就給額娘寫信。
上頭先生讀著書,低頭看去,就見大家都認真聽課,只有五皇子奮筆疾書一副勤奮的樣子。
暗地裡搖頭,不敢驚動。也不知這位爺又是走神了做什麼呢。
橫豎這些年,他們都習慣了。
只管你考試的時候不要出錯就是了,平日裡,人家學不學,學多少,是不是回去貴妃娘娘給開小灶,都不是他們幾個老師能管的。
所以,這會子先生就當是看不見,繼續搖頭晃腦的讀書。
下頭弘昕刷刷刷的就寫了三張紙,這才意猶未盡的止住了。
彼時,講課也到了尾聲。
弘昕就這麼混過了一節課,也是……司空見慣了。
終於結束,皇子皇侄們起身,各自舒展之後,一小股人就暗戳戳的往五阿哥弘昕跟前湊:“咱們比賽去?”
“走啊!走著!”弘昕起身,將信塞給福來:“送出去。”
福來哎了一聲,接了信件。
眾人詫異不已,剛才不是上課呢?他們都聚精會神的,五阿哥在寫信?
乖乖,忽然就很想打死他而不是想跟他一起玩了怎麼辦?
不過大家想了想五阿哥的身份後,還是默默的都忍住了。不敢打。
第1068章 自私自利
疫情暫時穩定住之後,是六月下旬了。
可是,直隸與京城裡的疫情穩定住之後,宮裡卻出現了疫情。
三個宮女,兩個太監相繼發病。雖然已經及時的送出去了,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沒有傳染人。
葉棗更加嚴格的控制住了後宮,也更加嚴格的控制住了毓秀宮。
尤其是八阿哥那裡,不許一個多餘的人接觸。伺候他的人,不許出毓秀宮。
當然,特殊時候,大家也不反駁,都是自願的。
每天要用滾醋在各處潑灑,眾人從主子到奴才都要喝藥預防。
毓秀宮裡,安然無恙。可是四日後,壽康宮裡一個太監病倒了。
很快,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終於傳染了太后,是在七月初三這一天。
她病倒之後,就有不祥的預感,終於太醫證實,太后是感染了疫情。
一瞬間,宮中無比低迷。
四爺聽聞之後,就要來探望,只是百官不許。
可太后得知自己病了之後,先是驚訝不解,然後就要求四爺來侍疾。
是的,她主動,要求四爺侍疾。
原話是:“哀家不幸染病,就請皇上來侍疾吧。”
一個母親病了,叫自己的兒子伺候,這沒什麼不對的。
可一個母親得了傳染病,病了之後,第一時間想要自己的兒子來伺候,這……就叫人很是感慨了。
四爺當時的心情,真是說不清楚。
他是不介意去看自己的額娘的,也準備去。
可太后這樣正經的要求他去,他就覺得一個巴掌打在了臉上。
皇額娘是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
還是說……皇額娘有自己要是不好,他也不能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