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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年二爺是有戰功還手裡有兵馬的人。
據說過幾年直親王幾句回京了,這以後說不得就是年羹堯掌握軍權了。
那時候,要是年二爺支持二爺……嘖,那可是好事啊。
貴妃是厲害,可貴妃家裡不出挑啊。
有了手握重兵的年二爺支持,二爺要想爭位,可是如虎添翼!
做一個貝勒府里的大太監,還是……這都不用選。
只瞧那蘇爺爺是什麼樣子,多少風光就都知道了。
弘昐似乎是做了這件事,就安心多了。
再見了恭喜他的兄弟們,就能笑著拱拱手說一句多謝了。
多一個蒙古的福晉不是什麼壞事。
雖然什麼忙也幫不上吧,不過,皇阿瑪給了他而不是給了老三,就足見在皇阿瑪心裡,自己比老三強一點的。
弘昐心裡自嘲。
等小阿哥們都回來,弘昕帶著一身汗進了葉棗的帳子。
“額娘!給額娘請安。弟弟你又欺負小花生了?”弘昕進來,一邊走一邊說。
“這孩子除了欺負人就是欺負貓。”葉棗看了一眼小兒子:“每個乖時候。”
“額娘別生氣,我說他。”弘昕上手,將小貓救出來:“你再這麼欺負,就叫你見不著。”
八阿哥想了想還是點頭了,不能欺負了。
其實他只是覺得這貓可愛嘛,摸摸嘛。
“五阿哥,奴才們伺候您更衣。”珊瑚過來道。
弘昕點頭,跟著她們去洗漱更衣了。
弄好了來:“額娘,今兒聽說皇阿瑪下旨給二哥賜了一個伊爾根覺羅氏的側福晉?”
“嗯,是這麼回事。”葉棗點頭:“總是有蒙古的姑娘嫁進愛新覺羅氏的。以後你也說不定有呢。”葉棗笑著打趣:“之前就有人瞅著你呢,你有喜歡的姑娘麼?”
“有了,額娘就給我納了?”弘昕嘿嘿笑:“額娘,你就別哄我了,你才不給我。”
“額娘不給你,你生氣麼?”
“額娘不給我,是因為我還小。以後額娘就給我了不是?”弘昕笑著看額娘:“額娘我可沒不懂事。”
這點事,額娘不給自有額娘的意思,額娘不都說過了,十六歲之前,不許碰姑娘麼。
雖然,他有時候也不懂為什麼,畢竟,二哥三哥十六歲之前都有伺候人事的宮女了。
就是宮裡的規矩,出精就該有伺候的人了呢。
可額娘既然這麼說,那就聽額娘的,額娘肯定不是害他。
“真這麼懂事就好了。”葉棗笑著:“有沒有和兄弟們鬧啊?”
“額娘瞎操心,兒子最乖了不是?”弘昕將櫻桃拿起來,塞進葉棗嘴裡:“額娘不用擔心兒子的。多關心弟弟哦。”
“額娘多關心弟弟,你不吃醋?”
弘昕直接起身,又給額娘塞了個櫻桃:“額娘,我疼愛弟弟額娘吃醋了沒有?要是額娘吃了,我就吃了,額娘沒有吃,那我也跟額娘一樣的。我最疼額娘,額娘第一呢。弟弟第二。”
說著,就去看弟弟了。
葉棗被櫻桃塞的說不出話,半晌吃了笑出聲。
這混小子。
阿圓笑著道:“咱們五阿哥可真是大了呢,奴才還記得他小時候,小小的一團,抱在主子懷裡。主子還是頭回抱孩子,生怕重了輕了的。”
“是啊。他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從現實來了這裡,第一個血脈親人。
那時候,四爺還不是如今的樣子,只有孩子,才是她真正最親近的人。當然是不一樣的,是在乎的。
如今,這孩子這麼大了,可真好啊。
第1198章 不抱希望
茉雅琪自打來了糙原上,就很是低調。
因為這些年裡她一直奉承的禧妃沒來,貴妃一向不太喜歡她,所以沒處奉承了,就不大往人堆里走了。
不過,因為年紀小,也沒被管制的嚴格。總還是能撞見四阿哥的。
弘時騎馬回來,遠遠的就瞧見一身粉色旗裝的茉雅琪,真真是不厭其煩。
關鍵是她站著的位置真是好,沒法避開。
弘時硬著頭皮,努力將皺著的眉頭散開,對外他是脾氣好的四阿哥。總不能叫人看破了。
到了茉雅琪跟前,弘時下馬:“表妹在這?”
“四表哥,我是等你呢,你騎馬累了沒?我給你預備了綠豆湯呢!”說著,就將水壺拿出來。
弘時只好推拒:“我不累,多謝表妹,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茉雅琪不舍,就攔著:“四表哥什麼要緊事,要是不要緊,帶著我一起吧?我也很悶呢。”
正這時候,就見後頭又是幾個騎馬的少年來了。
“四哥怎麼就回了?我正要去找你呢,再跑兩圈吧。”弘昕也不下馬,只是拱手:“瞧我剛從我額娘那出來,走吧,還這麼早。”
“既然五弟要跑就跑兩圈。索性咱們自己人賽馬,也不與蒙古的人賽馬了。”弘時說著,翻身上馬。
“五阿哥吉祥,六阿哥吉祥,諸位阿哥好。”茉雅琪福身。
弘昕抬手:“免了吧,沒事就回去吧,這裡外人多,別衝撞了你。”
“五表哥,我……呆在帳篷里悶的很。能和你們一起麼?”茉雅琪一副委屈的樣子問道。
“我們是賽馬去的,你又騎馬不好。”六阿哥不耐煩:“跟著礙事,你還是回去好了。”
“六表弟說哪裡話,我騎馬也很好的。”茉雅琪不是很看得上六阿哥,與他說話,就強硬多了。
“福來,你去找皇阿瑪,就說茉雅琪格格要跟我們騎馬,看看皇阿瑪怎麼說的。”弘昕懶得多話,直接指揮自己人。
茉雅琪咬唇:“那我不去就是了,這點子小事,何苦勞煩舅舅呢。”說著,她十分委屈的福身:“那我告退了,你們好好玩,小心別摔了。”
弘昕根本不理她,直接調轉馬頭:“走吧。”
茉雅琪咬唇,小聲的哼了一下,才調頭走了。
“謝謝五弟了。”弘時有點尷尬。
被茉雅琪糾纏是一件很丟人的事,他真是這麼認為的。
可都是親戚,姑母又是寡居的,對她的獨生女兒,他能如何呢?
“四哥不喜歡,何必勉強自己?四哥哪都好,可這性子和善不是誰都能受惠的。她面上好看了,你不累?”弘昕笑了笑:“何必呢?”
“五弟說的是。”弘時點頭:“哥哥受教了。”
“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我說話哪裡是說教呢。只是不忍四哥你為難罷了,走吧,賽馬去。”弘昕拉韁繩:“哥哥讓著弟弟一點!”
見弘昕跑出去了,弘時才跟上。
一路上,雖然是賽馬,可他腦子裡也不停的想著這些事。
是啊,他素來是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