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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去錦玉閣看看,再回前院,叫人把孩子都抱來看看就罷了。
福晉忙起身相送。
四爺出了正院,就往錦玉閣去。
這回可真是巧了,雲秀格格並不知四爺去哪了,只是她正要去花園,迎面就遇見了四爺和蘇培盛。
本來,她避開也是對的,可是多時不見,哪裡捨得避開?
便迎上去了。
四爺見了是她,就皺眉了,不過還沒斥責。
“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雲秀格格一雙眸子貪婪的看著四爺,一副嬌羞。
四爺膩歪的喲,一句多的話都懶得說。
畢竟,雲秀格格有前科,四爺只當她又是故意守著呢。
“無事就退下吧。”說罷四爺抬腳就往錦玉閣去了。
讀留下雲秀格格,臉紅脖子粗的尷尬。
紐祜祿氏都懷孕了,她卻離四爺越來越遠了,這如何叫她不著急呢?
何況,正院裡態度也不如以前了……
她要是被放棄了,以後還有什麼機會?
雖然她不想做正院的傀儡,可是也不得不說,正院裡畢竟能給她機會見著四爺。
如今……
越是想,雲秀格格就越是急躁,可恨明日四爺就要出門了,一走又是一個月!
這葉氏,哪裡好了,就值得主子爺這麼惦記著。
臨走也要去看了她才行!
錦玉閣里,葉棗也等著四爺呢。
見他來了,歡歡喜喜的上前:“爺!”
四爺見她這樣,自然也高興,他心裡念著她,來瞧她。來了就見她也是等著他念著他的,這感覺自然是極好。
四爺將正要行禮的葉棗拉起來,牽著她的手帶她進去:“你做什麼呢?”
“就是可惜什麼也不會做啊,給爺做了一個荷包,手藝不成,心意可是極好的,爺帶著出門用吧,不許丟了啊。”葉棗說著,從桌上的笸籮里拿出那個荷包來。
銀白的底子上,繡著翠竹,簡單的簡直叫四爺看不下去。
就是府里打賞奴才的荷包,做的也比這個精緻些……
不過,是她一針一線做的,四爺便也就不嫌棄:“極好,爺收了,不會丟。”
大不了放在前院就是了。
四爺坐下,將她摟住:“明兒爺就出發了,你好好的。”
“我有什麼不好的,爺一路辛苦呢。如今天氣還冷呢,爺注意身子。”葉棗捏四爺的臉。
四爺側頭躲開:“淘氣。”
葉棗也不在意:“我等你回。”
四爺嗯了一聲,親上她的嘴。
也不知怎的,滾著滾著,就滾上了塌。
原本想著只是瞧瞧她就算了的,結果,硬是滾的午膳都晚了。
吃了午膳,四爺總算是不能呆著了:“好好歇著,晚間就不來瞧你了。等爺回來再來,嗯?”
“嗯,爺去吧,我會想爺的。”葉棗眨眼。
還真是要想他,他在,她日子就是好過啊。
“棗棗聽話就極好。”四爺伸手,揉揉她的頭,然後起身出去了。
葉棗盯著那關上的門,隔著紗帳,一眼不眨的看著。
心裡,多少有些空。
即便沒有愛情,可是人非糙木……總是有別的感情的。
依賴也好,依靠也罷,總歸在這大清朝,她是要靠四爺的。
如今,四爺肯叫她靠著,叫她依賴著,她也不會矯情就是了。
只願四爺順利吧,早日回來。
這一日,過的極快。
四爺見過孩子們,又在前院吩咐好了各種事項,就已經天黑了。
用過晚膳之後,又是一些公文,處置好後,便夜深了。
再不能等,馬上睡覺。
次日,天黑著就被叫醒,洗漱後帶著福晉和李氏進宮去了。
竟是早膳也沒來得及吃一口。
宮裡,各家皇子都差不多聚齊了。
乾清宮裡,熱鬧起來。
等天放亮之後,阿信達也進宮了。
後宮有品級的主子都來了,送九公主溫憲。
九公主穿著大紅的嫁衣,後頭有六個丫頭拉著衣裳,一步步從正門進來。
叩拜太后和皇上。
太后一直都在垂淚,德妃這時候也很傷心。
都知道,這一走,就不能再見了。
康熙爺也是一副傷懷的樣子。
當即叫人念了賜婚的聖旨,又說了送嫁的人。
等離開乾清宮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了。
直郡王和四爺,九爺一起,護送阿信達和九公主出宮,往蒙古去了。
阿信達一直很照顧公主,又再三感激皇上的厚恩,竟是在乾清宮的時候,跪著都哭出聲來了。
單純如溫憲,也覺得這個人,也許還不錯。
可轉念一想,他是個蒙古人不說,還是個興兵造反的蒙古人……
心裡那一絲僥倖,就都沒有了。
何況,十幾歲的姑娘,哪個不愛翩翩少年,怎麼會喜歡三十歲的絡腮鬍男子呢?
再者說,這阿信達雖然是個魁梧的漢子,可是在漢人薰陶下,九公主始終覺得,俊美儒雅的男子,才是最好的。
也是皇上的恩典,允許九公主從正陽門出嫁。
這可是殊榮。
畢竟,正陽門只能是皇帝走。
出正陽門,要過大清門。也是抬舉公主的一種手段。
可歷年來,和親蒙古的公主們,沒有一個是從這裡出去的。
要說九公主的意義不同,不如說,是阿信達的意義更不同。
不管怎麼說,九公主出嫁了。
從此一去三千里,故國……也許永不能回。
九公主放下馬車帘子,再也止不住眼淚,這一走,也許屍骨也回不了大清了。怎麼能不悲傷呢?
第408章 要命的大事
四爺等人起程不過三日,紫禁城裡,康熙爺就接到了摺子。
兩廣旱情嚴重,廣西尚可,廣東竟是赤地千里,餓殍遍野。去年的時候,兩廣一些地方是報了有旱災的。
可報上來的,不過是與歷年差不多的情形。
朝廷撥些糧食也就差不多了。
可如今才知道,原來這廣西境內,不少地方旱情相當嚴重,幾近於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餓死不知凡幾。
這才有人冒死北上告狀來了。
災情最嚴重的,便是平遠,是幾乎是是個縣城九個空了。
可當地知府,也就是平遠知府範文珍,竟然試圖瞞天過海。畢竟,要是瞞過這一年,等收成好了,就可以渡過去了。但是一旦叫上頭知道了,輕則丟官職,重則就是流放,甚至丟了性命。
而兩廣總督噶禮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竟聽之任之。
也不知收了多少銀子。
康熙爺豈能不生氣?這噶禮是他的人,說一句心腹也不為過。
竟做出這等事來。
“來人,著刑部去將那範文珍鎖拿進京。傳旨,叫噶禮回京自辯。”康熙爺氣呼呼的將摺子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