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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檸大笑出聲,覺得自己這次沒看錯人,雖不能陪自己出生入死,但是至少還是惦記自己。大哥,三天後若我未死,便去漢中找你。
“振清,我們不管你那兄弟嗎?”白秋黎纏著自家男人想聽他寫了什麼,梅振清寵著他,也就全都告訴他了。
“當然要管,我說過三天後要回漢中,但是又沒說是不是要去過武林大會之後才回去;對了秋黎,那天你就待在城門口等我,若我過了午時還沒回來,你就先走?”
“你不帶我去?”白秋黎簡直不敢相信,他以為就算很危險的事,有自己男人在,他們都會沒事。但是一聽他說這種活,白秋黎就有點慌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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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鐵血鑄碧雲
梅振清背著自家媳婦運起輕功,一點腳尖便飛竄到一邊的房頂上,三躍兩躍便出了回陽城。
聖劍山莊在回陽城南邊的一個小山上。出了城還要爬山,雖然山不高但是架不住他陡峭;梅振清本想直接用輕功飛上山卻被阻止。
據他媳婦說,這裡環境幽雅,山風吹的他心頭痒痒,想跟他在這散步。
雖然這一世的梅振清沒有那麼多文藝細胞,但是陪媳婦的細胞他是長了一身;於是兩個人就在山中慢慢地走著。
聖劍山莊是東蒙最大的山莊,專門替人鍛造兵器,其中以劍聞名,在江湖上地位僅次於武林盟;加之,這聖劍山莊從來不干預私人恩怨,在正邪之間也屬於中立派,所以在一些小門派心中,這山莊的重量比武林盟還重上不少。
雖說是走的緩慢,但是這山並不高,所以沒十幾分鐘兩個人就看見了山莊的大門。
“兩位不要再走了,前面是聖劍山莊,沒帶夠銀子就不要進去了。”看門的護衛攔住兩人,一邊優越的昂著頭,一邊嘚瑟的看著他們。
“哦?你去問問你們莊主,當年和漢中清水劍的賭約還記不記得。”
“清水劍?你是那個?”“我爹就是清水劍梅堰,你說我是誰?”“喲,真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二位貴客跟我來。”
一問清來路,侍衛連忙收了態度,點頭哈腰的將兩人往院子裡請。
就在院子裡,兩個人迎面就遇見莊主;莊主看著梅振清神色怪異,問道“可是梅兄的後代?”
“正是,小侄梅振清,見過莊主,這位是我內人白秋黎。”“白秋黎見過莊主。”
“好,兩位賢侄跟我進內堂說話。”
兩個人隨莊主進了內堂,梅振清小聲跟白秋黎說話“這莊主真是好見識。”“哈哈,認識你爹,就是好見識?”
“小白你怎麼這麼想我,我是說,剛剛我說你是我內人。”
他這一說白秋黎突然想起這個人一直叫自己那麼親昵,怕不是真的是個流氓無賴?
兩個人的談論很快就結束了,莊主很激動,很激動。他抓過梅振清的手,“你爹……你爹的劍還在麼?”
“emmm???”
“啊,我是說,我為他鑄的那把清水劍。”
“那把劍已隨我爹入土,我爹臨終前跟我說要我一定來東蒙找你。”
“誒,早就聽說你爹的死訊,我還想再看看我的清水劍來著,當初劍剛剛鑄成,你爹就帶著劍跑回漢中。”
梅振清還真不知道這段故事,拉著媳婦坐在一邊安靜的聽著。
“伯父,當年清水劍是你一大遺憾,如今我就來還你個圓滿。”
“哦?怎麼說?”
“伯父你看。”
說著,梅振清打開腰間布包,翻出斷劍,躬身遞給莊主。
“這……這!這不是碧雲劍?怎麼會在你這?”
“實不相瞞,我爹的遺願就是要我代替他在這東蒙闖出名堂,當年他折斷這把名劍,就是要逼我到東蒙來。”
“這把劍是我師父留下來的唯一一把戰劍,他說等哪日有緣人得到,就以血脈重鑄,方成絕世神劍;這劍,我不能替你鑄。”
“伯父,這要能重鑄這把劍,要我點血能怎樣。”
莊主突然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你可願自斷一臂?”
“伯父哪裡話,別說是一臂,就是雙腿又如何?這是我爹遺願,我是我爹唯一的後代,就該是我來承擔。”白秋黎一聽心裡一緊,抓著梅振清的袖子拽了拽。梅振清拍拍他的手讓他安下心。
第39章 鐵血鑄碧雲
“你當真不怕?”“伯父莫要小瞧於我,這要我還能拿劍,剩下這條手臂,於我無用。”
莊主轉過身背對兩人,伸手擰一下凳子旁的花瓶,一道暗門在兩個人的視線中緩緩打開(emmm,是一個人,另一個用聽的。)
“裡面就是我的鑄劍室,你再想想,要是決定了,就到裡面找我。”
莊主進了暗門以後並沒有關閉,像是已經確定梅振清會跟進來一樣。
門外,白秋黎拉著梅振清的衣袖,“你為了這把劍,連手臂都不要了?”“小白,這是我父親畢生志願,我是一定要替他完成的。”
“那你沒了手臂以後怎麼生活?”“不是有你嗎?放心吧,只是一條手臂,我一隻手照樣養活你。”“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沒個正經!”
“嘿嘿嘿,小白你就在這裡等我,我進去跟莊主商量。”
梅振清似乎真的一點也不怕,看那步伐就知道,一步一步沉穩的踏著,仿佛不是斷臂,而是要長出一對翅膀。
莊主在鑄劍爐旁沒等多久,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你真的想好了?”
“當然,請伯父為我鑄劍。”莊主沒再回答他,而是將斷劍的劍柄卸下,將分成兩半的玄鐵扔進烈火熊熊的劍爐。
“你自斷一臂,我怕我下手沒有分寸。”
梅振清沒有多說,拿過一旁劍架上的劍,劍光閃爍之間,一條健壯的手臂以優美的弧度掉進劍爐。梅振清扯下衣服的下擺,迅速的包紮傷口,對這莊主一點頭“剩下的拜託莊主。”
梅振清一個人走出暗門,腳步不復平穩,但是他踉踉蹌蹌的走到自家媳婦身旁,“小白,扶我回客棧吧,別再麻煩人家的家醫。”
白秋黎沒說話,拿出懷裡的止血藥遞給身邊滿身血腥的男人,然後扶著人下山。
要說會死,那倒沒那麼嚴重,就是實在是疼,疼的梅振清滿身大汗,血腥味和著汗味飄散在他周圍,血水順著斷臂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
兩個人走到客棧的時候將近午夜,這時候梅振清差不多一點力氣也沒了,他蒼白著臉,費力的墊著腳,為了不累著媳婦,他這一路都裝作很輕鬆。
客棧里沒有多餘的人,小二掌柜都回了後廚,只剩下門還開著。
把梅振清放在床上,白秋黎趕緊摸索到自己的包袱,找出傷藥等等各種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