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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說這些,今日我與梅兄志趣相投,不如結為兄弟,梅兄以為如何?”
“哈哈哈,我也不再戳你痛處,但是說到結拜,我可很是樂意。”
“我來這東蒙也有兩個月了,也就見到你一個像是武林人士,梅某生平素愛結識俠者,今日見我年長,斗膽稱一句花弟可?”
“可,可,哈哈哈哈,今日能認識梅兄,真是三生有幸,來,干!”
“干!”
兩個人舉起酒杯就開喝,兩壺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兩個人倒是喝的開懷,旁邊的人卻看得目瞪口呆。
花檸喝醉之後就盯著梅振清掛在腰間的布包。梅振清見他感興趣,拆下劍包,寶劍往桌上一拍“這把劍叫碧雲,我爹給我的,他說等我到了東蒙,就要找聖劍山莊,他們就會幫我把這把斷劍重鑄。嘿嘿,這把劍跟著我十三年了,我爹也死了十三年了。”
“你爹也死了啊?”
“是啊,他死的可難看了,他臨死還罵我呢,他說我啊,就是塊榆木疙瘩,就會練劍,就會練劍,他今天斷了我的劍。”
“於是啊,我爹死後,我就開始想辦法到東蒙來,你也知道,漢中到東蒙可是隔著一片海的。我就架著一個小破船,隨便找個地方下了海,就想著,什麼時候飄到東蒙,就什麼時候再下船。”
“所以我就餓了往岸邊趕,不餓就在船上練劍,誰知道飄了十一年還是在漢中。後來想著,還是找個商隊一塊走,光是等著那個商隊,我就等了一年多,又在海上趕了小半年的路,如今我到東蒙也有半年了。”
第34章 鐵血鑄碧雲
兩個人互相講完故事的時候天都黑透了,於是花檸決定在這留宿,拖著他剛認的哥哥,迷迷糊糊的往樓上走。
其實梅振清並沒有喝醉,但是他看他新認識的魔頭弟弟似乎有點醉了,於是十分乾脆的裝醉。
那一夜兩個人在各自的房間裡呼呼大睡,客棧的大廳里卻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這些人是統一的黑衣黑鞋黑頭巾,還黑這一張臉,拿著畫像惡狠狠地恐嚇店小二。
小二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他這一恐嚇就全招了。於是這一群人就夜闖未婚少年的房間,準備大幹一場。
花檸自打大廳里傳來說話聲就瞬間清醒,趕忙順著窗戶跑到大哥房裡;叫醒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大哥,準備一塊離開客棧。
倒不是他貪生怕死,而是這窮村僻壤,店家開個客棧也不容易,他們不能白白禍害了一個好人家。
兩個人一路狂奔,卻被人從前路堵截,後面的追兵也很快趕上來。
說實話,這些人的武功比上一批人好上不少,花檸與梅振清兩個人是武功超群,但是架不住人多,沒多一會,就明顯體力不支。
當然,那些黑衣人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喘著粗氣,吭哧吭哧的就像是在給兩個人餵招。就想拍電影似的,一群人的動作越來越慢。
好在梅振清有主神傍身,大開殺戒,一群人就全軍覆沒。但是梅振清也是身負重傷,雖然沒傷及肺腑,但是也好不到哪去。
於是他就告別新認的弟弟,一個人在這窮鄉僻壤找人醫治。
兩個人就此分別,花檸依舊四處逃命,梅振清就開始找地方療傷。
這一天,梅振清拖著渾身的劍傷來到一個小村落;這個村落只有大約十戶人家,但是鄉親們都很熱情,出來砍柴的青年扶著他進村。
說是要帶他去找村裡的神醫。梅振清很想笑,這麼個小山村哪來的什麼神醫啊,估計就是有點小醫術的鄉下人罷了。
反正他這傷不是什麼大病,噴上點酒,那塊布纏上就好了嘛,要不是有的地方他自己看不見,手上的傷也讓他不好動作,他還不會來著小山村找醫生嘞。
“大俠俺跟你說,俺們白醫生可好看了,俺們村大姑娘們都想嫁給他呢。”
“能有多好看。”
“咦!~你可不知道,要不是白醫師有眼疾呀,現在俺們村小伙子別想找對象了。”
“哦?是個瞎子?”
“對啊,俺聽俺爹說白醫師來俺們村的時候就瞎了。一個人沒妻沒子,怪可憐的。”
“你們村的人還真是善良,白養著個瞎子。”
“咦!~可不是白養著,白醫師還給我們看病嘞。”
“哈哈哈,好,我要看看這白醫師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物。”
“你揍看著吧,可好看了。”
樵夫一隻手扶著梅振清,一隻手拎著斧子毫不費力的大步向前;梅振清也跟著他的步伐往前走,兩個人很快到了白醫師的家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要出現了。
第35章 鐵血鑄碧雲
看到那個白醫師的時候,梅振清是震撼的。你能想像前天你死了之後,你老伴陪你死,然後你來了下一個世界,你老伴也來了的感覺嗎?
雖然覺得又是主神在作祟,但是梅振清是慶幸的,要是他沒來這山村療傷,是不是他的小白白就要在深山待上一輩子?
白醫師應下替梅振清療傷以後,樵夫大哥就離開了,他上山,本來是要砍柴,誰知道遇見了個傷員,於是把傷員送到地方之後,他當然要繼續上山砍柴。
梅振清把手放在白醫師眼前,晃了又晃,直到白醫師抓住他的手:“客人跟我來,你身上的傷需要消毒。”
“誒?你能看見麼?”“不能,但是我的鼻子不瞎。”
“嘿,你真有趣,你是我來東蒙之後,認識的第二個沒被染黑的人,不如,讓我守護你吧?”
“請閣下自重。”“誒,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不想看見你也卷進紛爭,那些黑衣人找不到我那弟弟,肯定會搜山。”
“那還請閣下速速離去。”
“我不,我得把你帶走。”“為何。”
“天之註定。”
梅振清沒跟他再多說,一把將人抱起“嘶,唔,疼疼疼。”
不料他媳婦一把掐住他的傷口,血開始不要命的流。
感覺到手心濕潤的白秋黎也是一陣慌亂,雙手騰空不知道該放哪裡,惱羞成怒的打他的肩膀:“你放我下來。”
“不放,不放,打死也不放。”
忍著劇痛趕緊抱著媳婦進屋,順勢把人放在小竹床上,一眼就看見了放在簡陋書架上的一壇酒。
拍開酒罈上的封布,往頭上一舉,酒水從上而下把人淋了個遍;受傷的地方碰到酒水開始止血,漸漸泛白。
聞到酒香的白秋黎已經明白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在幹什麼,顧不上惱怒,忙趴在床上開始翻找床底下昨天曬好的紗布。
烈酒消毒止血的效果非常不錯,就是太疼了。梅振清喘著粗氣,一步一步走到床邊,可憐兮兮的跟他媳婦說“你幫我綁紗布吧,我疼的動不了了。”
“那你還不趕緊坐下,快點過來,我幫你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