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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回事!
難怪小狼狗在公司掛牌三年屁活兒沒有,張總還那麼忌憚他,那原來的白湛那麼任勞任怨也是因為知道這一層關係吧,只有稀里糊塗的自己不知道而已,還給人家講道理,談工作,最該被談工作的應該是自己呀!
難怪當時施天辰看自己的表情那麼懵逼,至於他為什麼忽然就發脾氣,可能是先天性格有缺陷吧!長這麼帥,還這麼有錢,總得有點短板。
白湛的腿已經沒有大礙,睡前這會功夫他就利用有限的地形做了幾組深蹲和伏地挺身,這個身體素質是真不行,只這麼兩下子就累得氣喘吁吁,他一邊流著汗一邊又把屋子打掃一遍,頭天洗完的衣服現在已經幹了,他挑了一件相對順眼的淺灰色棉質襯衣當做明天的戰服,想到明天就能和小狼狗說拜拜了心裡還真是挺爽的,他許珮即使重生成一個經紀人,也不是給人隨便欺負的好嗎!
然後本來打算隨便打盆水擦身的時候他又驚喜的發現衛生間裡居然有淋浴噴頭,只是掛在抽水馬桶後面昨天沒看見而已,有噴頭就意味著可以沖澡啊,果然,他又在一截暴露的水管後發現了一個不大的壁掛式電熱水器,這是他重生後心情最好的一次,他終於能沖個熱水澡了。
把噴頭在水管上固定好後,又將淋浴範圍內的手紙,手機,臉盆都挪開,他就在這簡陋狹窄的廁所里沖了他身為白湛後的第一個熱水澡,熱水打在臉上時他突然想到學過的一句古文,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這都哪跟哪啊!他德馨,但只有綠衣服,沒有什麼草色,想到這,他又想起早上見到施天辰的第一面,他一見面就抱怨自己的綠衣服。
嘖嘖,小狼狗的模樣身材真是不錯,就這麼放棄了還真是可惜。
不過話說回來,他一個太子爺空降公司到底是圖什麼啊?他的定位不是應該是懂事或者經理嗎?怎麼會簽成藝人呢?
他成為藝人的初衷又是什麼呢?他想成為大明星?以他的資質和身份,張總肯定忙不迭的給他攬資源,沒準他也去試過,然後發現演戲不是他想的那麼回事,吃不了苦,所以就又不幹了,這個可能靠譜。
當藝人有多辛苦,許珮可再清楚不過,外人只看到明星們外表的那層光暈,但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一點點成就都是來之不易的,別提冬戲夏拍這種小兒科,光是武打劇一個威亞高空吊一整天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何況還得演戲。
沖完澡,把衛生間又原樣歸置回來,這樣一番折騰後,時間也挺晚了,他躺在床上在白湛的手機備忘錄里找到了施天辰的住址,按照地圖搜了一下,八成是別墅什麼的,都快到山腳下了,坐地鐵都得倒好幾趟,默默看了會乘車路線,許珮睡著了。
“我說我是來找施天辰施先生的。”兩個小時候,跨越千山萬水終於來到施天辰的豪宅,卻被擋在大門外,他對著電子眼百無聊賴的第三回 重複:“我是他的經紀人,我叫白湛。”
“看什麼身份證?我提前打過電話了。預約卡是什麼?我說我是打電話預約的,打電話能打出預約卡嗎?”
不知道是誰在故意刁難自己,報完姓名還要看身份證,明明電話提前聯絡過,現在還管他要預約卡,總之門就是不開,白湛的火氣蹭就上來了。
“你不信?沒事,你不信我再給他打個電話,反正話費公司給報,”白湛對著電子眼舉起手機,“他這時候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是不是不想有人打攪?不管了,他要是發脾氣我也沒辦法,要是沒事誰來這麼遠找他啊,來了你們還不讓我進。”
嘀的一聲,門禁開了。
穿過長長的的綠蔭夾道,又走了大概五分鐘才看到房子的真身,身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等候在大門前。
“白湛先生,早安。”
“不早了,都快中午了。”剛才把著大門不讓自己進的就是這個傢伙,看他的衣著打扮和行為舉止應該是管家之類的角色。
“請隨我來。”中年管家朝他微微欠身,然後當先朝主宅正門走去。
白湛看出來了,這是一個下馬威,不管是這管家自作主張,還是施天辰授意為之,在他看來都挺幼稚的,他以為自己大老遠來這幹什麼,一早上給他打電話,想著要是能約出來自己就不用跑這一趟了,結果人家擺架子不出來,讓他自己過去,過去就過去吧,反正下不為例,從此天高水遠,拜拜你吶!
我是來炒你家正主魷魚的你知道麼!
施天辰住的這套房子,光看主廳就十分氣派,偌大的空間跟一個小禮堂似的,裝飾品貴精不貴多,但一看就是好東西,管家把他帶進來後讓他在這等著就不見人影了,不遠處立著幾個穿著同樣制服的年輕姑娘,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很有范兒的感覺。
白湛絲毫不以為意,他先在沙發里坐了一會,歇夠了就站起來溜達,看看走廊上的掛畫,又看看露台外的風景,不一會又管一個制服女僕要了杯冰橙汁。
當管家再次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白湛一邊喝著冰橙汁一邊站在一副畫作旁,看似自言自語的點評:“這是一副中世紀時期的油畫,你知道甄別中世紀和文藝復興時期畫作的方法是什麼嗎?”
立著的女僕們雖然沒搭茬,但是眼珠都忍不住朝這邊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