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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祖聽完,就說了句:“小燁哥每日都這般辛苦,是該好好玩玩。”
這小子維護祚燁的心當真讓人吃醋,方城仕幽幽地說:“你還記得你姓什麼嗎?”
方城祖高傲地表示:“你該的。”
方城仕知道他的意思,就戳了戳他的腦袋:“我看你是想吃土了。”
方城祖在護住自己的碗的同時還夾了塊紅燒肉。
方城仕嗤了聲:“到底是飯碗重要啊。”
方城祖說:“莫欺少年窮。”
方城仕問祚美:“你要不要去玩幾天?”
祚美睜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搖了搖頭:“我想呆在家。”
這孩子養在身邊兩年,還是怯生生的,說話也不敢大聲,弄得方城仕對著她的時候也不由得放低聲音。
方城仕說:“真不想去?”
祚美說:“我想在家看書。”
“...好吧。”活脫脫就是第二個祚燁。
祚燁說:“看到不懂的可以問小祖,實在解決不了就等我回來。”
祚美點了點頭。
房間裡,兩個人都洗了澡。
先洗完的祚燁在看書,後邊的方城仕在擦頭髮。
方城仕見他面前的燭火暗了,提醒道:“你挑一下燭心。”
祚燁應了聲,照辦。
燭心站起來了,火苗也跟著往上竄,一下子亮堂許多。
方城仕用毛巾把頭髮擦的八分干,就把毛巾甩到一旁坐在床邊。
他看著祚燁:“你把小美放在自己身邊教導,有沒有想過你去縣城讀書後,小美會半途而廢?”
祚燁翻書的動作頓了頓。
他沒想到方城仕會注意到這點,並且...
“還有小祖在。”
方城仕不知道他居然這麼放心方城祖。
在他看來,方城祖再聰明也是個小孩,難保誤人子弟。
而且祚燁教祚美讀書寫字明顯是動真格,怎麼聽他的語氣,像是沒把後路想好?
方城仕暗示說:“你可以把小美接到縣城。”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可祚燁沒有一口答應。
他在方城仕看不到的地方蹙了蹙眉。
方城仕見他不說話,喊了他一聲。
祚燁回過神,放下書轉過身看著他說:“你別擔心,我知道怎麼做。”
方城仕聽他這麼說,也道:“行,你自己抓主意。”
祚燁走過來,在他的面前凝視他:“你生氣了?”
方城仕嗤笑一聲:“我跟你氣什麼。”
祚燁抿了抿唇,說:“我也擔心自己日後會照看不了她。”
方城仕第一反應就是:“瞎說什麼。”
祚燁執起方城仕的手,認真地說:“未來充滿意外,不可預測。”
少年你很有做哲學家的潛質嘛。
有什麼話不能把我的手從你嘴邊拿開再說?
方城仕看著他說:“那天在校士館外喊住你的人到底是誰?”
祚燁笑了聲:“你還記得他呢,他就是一個問路人。”
這藉口好俗,都爛大街了好嗎?
方城仕只好瞥了他一眼,默默把手抽了回來。
祚燁的手指還留有這人的觸感,一時間竟悵然所失,他用拇指摩挲了下食中二指,說:“仕哥,我真的好喜歡你。”
少年幾乎天天都要念叨一句,剛開始他還不習慣,現在方城仕已經能臉不紅心不跳地接招了:“再說就廉價了。”
祚燁說:“可是不說你怎麼知道?”
方城仕捏了捏他的耳朵:“用心感覺。”
祚燁笑了出來:“那你一定知道我心裡是你,眼裡是你,兩隻手還是你。”
方城仕算是服他了:“你跟我說說,你老師都教你什麼了?”
祚燁摟住他的肩膀:“老師從不教這些。”
方城仕覺得好笑:“那是誰教你的?”
祚燁說:“不告訴你。”
方城仕揉了揉他的後腦。
少年隨意束起來的頭髮就這麼散了,但是襯著少年無雙的面容,不覺凌亂,反倒妖冶。
方城仕看了會,挪開了視線。
祚燁卻不打算放過他,他湊到方城仕面前,鼻子都快碰到鼻子了:“仕哥,我想吻你,像小簡哥和二少那樣。”
轟隆...方城仕被他雷得不輕,卻也察覺到問題所在。
原來還是那時候埋下的禍根。
就說少年怎麼開竅了。
方城仕這會真想把那時的自己抽出來打一頓,讓你失職,讓你去湊熱鬧,攤上大事了吧。
他用一根手指撐著少年的腦門頂開兩人的距離:“你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祚燁很自然地說:“你。”
被人這麼真摯地望著,方城仕也感到害羞,他咳了聲,中氣不足地說:“別胡鬧。”
祚燁看是討不到便宜了,就退後一步說:“不那樣也行,你讓我碰一碰。”
不知道怎麼的,方城仕想起了“我就蹭蹭不進去”這句話。
臥槽...方城仕被自己骯髒的思想震撼到了。
太污了...他撇開頭,有點接受不了。
“仕哥...”
方城仕頭疼:“別說話。”我想靜靜。
祚燁強硬地把他的頭轉過來,親了他一下。
方城仕幽幽地說:“你問我的意義何在?”
祚燁為難地說:“表達了我有通知你。”
方城仕就送他兩個字:“呵呵。”
鬧完兩人就睡了,還是相擁而眠的姿勢。
習慣太難改,兩個人琢磨琢磨,還是就這樣吧。
第二天吃過早飯不久,方城仕就帶著祚燁去縣城。
兩個人駕著馬車的話會浪費時間,而且一匹馬也能坐下,就暫時委屈馬兒。
祚燁是第一次騎馬,可他也不覺得害怕,還跟方城仕說他也想學騎術。
方城仕覺得技多不壓身,就想也不想地答應了。
祚燁得寸進尺地說:“我要你教我。”
方城仕哪能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無非就是想抓住一切機會跟他共處。
講真,天天黏一塊他也不膩。
方城仕很快就為這想法付出了代價。
過了山道進縣城,那就是不一樣的景象。
到了春風樓,更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祚燁是第一次來,等他進了樓,發現裝修格局和其它酒樓是完全不一樣的畫風,他就知道這是誰的傑作了。
這時也快到晌午,他們兩個正好趕上午飯。
許典不在春風樓,唯有方化簡忙進忙出。
方化簡見他回來,還帶著祚燁,問了句:“考得如何?”
祚燁笑著說:“沒問題。”
方化簡很欣慰:“過了院試就是秀才,也不枉仕子特意買好宅子等你到縣城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