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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仕笑呵呵地說:“這不也好多天沒見您了嘛。”
何大夫懟他:“還好意思說,好好一個娃,給你帶兩天就成了這幅模樣,怎麼做人家哥的?”
祚燁為方城仕申辯:“這不怪仕哥,是我要打架。”
何大夫就說:“看看人家小燁多維護你。”
方城仕能怎麼辦?乖乖認錯唄:“您老教訓的對,是我的失職。”
何大夫看在他態度良好的份上,點點頭:“你既然對人家好,就要從一而終,不然半途而廢,這比不給人家希望更殘忍。”
方城仕怎麼就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呢?
何大夫沒等他細想,揮手趕人:“行了,沒啥大事,回去接著擦藥酒就行。”
方城仕帶著祚燁與他告別。
從永安堂出來,方城仕問他:“我要去店裡,你回家還是?”
祚燁想到了祚美,說:“我回家。”
方城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去吧。”
祚燁嗯了聲,與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到了一鍋端,方城仕向楊理詢問了這些日子的人流情況。
不難得到少了三分之一這個回答。
最後,楊理委婉地說:“這才十月,就失去這麼多人流量,等中旬一過,只怕會遺失更多。”
方城仕點點頭,說:“沒事,我再想想。”
楊理一聽就知道他是有打算了,於是他簡簡單單應了聲就不再過問。
過了一會,方城仕還沒見方化簡的身影,就知道他是跑去找許典了。
果不其然,卯時一到,並肩的兩人就準時出現在門口。
這如膠似漆、你儂我儂的姿態,讓方城仕都忍不住酸一句:“方化簡你能耐了啊,還知道自個姓什麼不?”
許典笑道:“若我在眼前小簡還想著其他,我就該生氣了。”
方城仕被他齁的牙酸:“你兩有本事談戀愛,有本事把證拿了。”
方化簡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樣:“這麼多天沒見...”
許典卻是道:“唔...這個該考慮了。”
撐著下巴的方城仕差點沒一巴掌把自己的臉打了。
連方化簡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許典。
兩人都有被雷劈了很驚訝兼回不過神的神情。
許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落在方化簡身上,他撇了撇嘴,說:“你不會覺得我們這些日子是在玩玩吧?”
他這張臉太好看,所以做什麼表情都栩栩如生,這會心疼到要哭出來的模樣也是極唬人的。
方化簡一看就亂了:“我是怎麼想都不敢這麼想...我喜歡你,想照顧你一輩子,更想娶你,可是...我不夠錢...”
這表白帶著股喜劇色彩是怎麼回事?方城仕一個沒憋住,笑了:“哈哈哈哈...這個梗能讓我笑一年,哈哈哈。”
連許典都給他弄得哭笑不得:“你是差多少?我有這麼貴嗎?”
方化簡不知道他在說笑,是極認真地回答:“你很貴,因為你是珍寶,許家是名門,你又是許夫人的寶貝,你貴的理所當然,我現在只有一千多兩,我想娶你,想養著你,這麼點錢不夠。”
小伙子雖然耿,可心裡明鏡似的,看得很通透。
方城仕覺得自己再笑難免打擊兄弟的自尊心,揩去眼淚,說:“那我們來談談生錢的法子。”
許典心裡感動地一塌糊塗,這時極為艱難地將注意力從方化簡身上扯到方城仕身上:“上次弄出來的那五百多斤木炭已經售空,價格定在九十文一斤,目前情況還不錯,這次我打算加大生產。”
新鮮出爐的東西貴自然是有道理,而且許典把價錢定這麼高一定有他的想法,方城仕既然打算不插手,那就一定不會過問。
他從櫃檯後走出來,坐到他們對面,說:“我打算把糖水改了賣麻辣燙和燒烤。”
方化簡和許典都面露疑惑,等著方城仕解釋。
方城仕就順道解釋了,然後說:“但如果是這樣,一鍋端的面積就有點小了。”
“這好辦。”方化簡說:“我把隔壁給你盤下來。”
方城仕說:“行。”
隔壁是個空鋪,本來方城仕就能解決,但他說這話,就是想現在就把方化簡的身份給提到合作夥伴這點上。
好在方化簡也是個上心的,一點就通。
許典問:“你上次讓小簡轉告我給店裡準備木炭就是為了這個?”
方城仕嗯了聲:“你幫我穩住了大少,我怎麼都得回報你一些。”
雖然先前他和許典做出了明確的合作意向,許典也有承諾,但是考慮到許恩是個不定性意外,許典難免要多花點心思,他也願意多付出點。
許典是個多心眼的,就說:“先讓我看看你這玩意吧,也好有個準備。”
方城仕明白,當即應下儘快給他露一手。
打定主意要改行,方城仕就提早給客人放出風聲,先預熱一陣時間,也好讓大家都有準備。
第二天,方城仕就去定製大鍋和烤爐。
既然麻辣燙和燒烤提上了日程,就得早點辦了。
他和方化簡在回方宅的路上,一邊商量湯底的事。
好在他早有打算,數月前就有準備,這時也不至於慌亂。
兩人邊說邊走,沒一會就到了方宅門口,卻碰見了李氏。
李氏估計是到了一會,也不敢登門,只是死命地盯著方宅門口。
方城仕和方化簡看到她,也大概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
兩人本想直接走過,奈何李氏已經看到他們,並且跑了過來。
李氏大喊:“方城仕!”
方城仕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李氏本醞釀好了狂風暴雨,要疾言厲色地炮轟一堆,結果對上方城仕這個表情她就慫了。
方城仕等了一會不見她說話,又準備走。
這時李氏顧不得怕了,忙說:“你趕緊讓人把成哥放了。”
方城仕冷笑一聲:“你有病?求人還敢對我頤指氣使。”
李氏被他噎了下,不敢反駁,也知道自己語氣的確不對,就放軟了聲音說:“我求你。”
方城仕上下打量了下她:“就這麼求?你是我誰我要遷就你?”
李氏整張臉都黑了:“你一定要鬧得這麼難看嗎?”
方城仕就想呵呵:“非要鬧得這麼難看的人是你們,我有耐心,可你們硬是給我折騰沒了,還反過來怪我,你們的臉皮究竟是怎麼做的?這麼厚。”
方化簡跟了句:“我怎麼看不出他們還有臉。”
方城仕只想說真相了兄弟。
李氏被他們兩個連番懟,又不敢發作,只能一個勁地憋自己:“你們讓人把阿成帶走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讓人打他?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受了傷,在牢里有多難熬?”
方城仕懟上癮了,依舊不肯放過她:“這會你的心是肉做的啦?苛待小燁和小美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皺一下眉頭?要我說祚成你也別理,就讓我把他收拾殘了,你以後才有哭訴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