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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卿雲完全不擔心泄露自己要表演的曲目,因為註定誰都贏不了他。他穿好了鞋子,站在玄關回頭看著向父:“複賽上,我要演奏的曲子是摩爾的《d大調協奏曲》。”

    十大最難曲目的第一首,往往要五人以上的演奏家一同演奏,才能將這首協奏曲完美呈現出來的小提琴曲。

    “什麼?”聽到向晨羽報出的名字,向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站在玄關處,一改平日的安靜,顯得異常高傲的少年。

    “你要一個人演奏?別開玩笑了……”連向晨今都失了態,他一邊妄圖打消向晨羽的念頭,一邊慢慢交握起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

    向晨羽竟然敢選這首曲子?他是太過自大還是有信心像演奏《流水》一樣,將這首曲子也完美的呈現出來?

    前些日子在後台清晰聽到少年演奏《流水》時的壓迫感,再次襲上向晨今的心頭。

    向父終於移開了面前的報紙,一雙略顯陰鷙的眼眸暗含壓迫的看向卿云:“你沒必要演奏這樣的曲目,名聲你已經拿到了,況且還搭上了衛家。”  

    “而且……人總要有良心。”

    向父沉沉的話語刺向卿雲,向晨羽因為從小受到向父的虐待,極為恐懼他的話語和目光。往往只要向父開口,他心中再不甘都會答應下來。

    但卿雲卻不,他一瞬就聽出了向父話中的暗含之意。不就是暗示他要在比賽上放水,給向晨今一個好好表現的機會?

    人總要有良心?簡直可笑至極,向晨羽拼命掙來的機會,為什麼要平白讓給向晨今?

    卿雲眼中冷意更濃,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懼怕,反而諷刺的看著向父:“父親,同樣的話,我要送給您才對。”

    第120章 他有躁鬱症9

    向父被卿雲的話噎了一下,目光立刻轉為嚴厲,呵斥的話語像往常一樣吼了出來:“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向家在你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嗎?你現在的成就全部仰仗於我對你的教導,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反駁我的話?難不成你想讓你的那些粉絲知道……”

    向父的話還沒吼完,外面等候已久的衛家司機便走了進來,他沒有理會客廳中的其他人,僅恭敬的像向晨羽彎腰道:“向先生,剛剛boss打電話來催了,您是否有什麼麻煩需要處理?”  

    說著他冷凝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掃過喋喋不休的向父,震怒的向父立刻像被掐住喉嚨的公雞一樣“咯咯”的消了聲。

    “沒事,走吧。”卿雲朝他搖了搖頭,徑直走了出去。

    向家人?他當然不會放過,卿雲不僅要將他們對向晨羽造成的各種傷害公之於眾,揭開他們慈善的假面,更要千倍百倍的奉還。

    眼看著向晨羽被衛家的司機恭恭敬敬的請了出去,向家人再一次意識到向晨羽現在在衛家到底是怎麼樣的“紅人”。

    向父一張臉憋得青紫,如今向晨羽這個小雜種竟然攀上了衛家,他的盤算可不算是都落了空?但是向父轉念一想又釋然了,衛家人恐怕也僅僅是把向晨羽當做一個演奏樂曲的玩樂工具對待,也就是在外人面前風光一下,在衛家還不是個地位地下的玩物?

    也就是因為這樣,向父今天才敢繼續明目張胆的威脅卿雲。但看來他是找錯了時間,衛家的司機竟然在門外等著,這的確是他失策了。

    但是既然是玩物,就總有膩了的一天。到時候,這個向晨羽不管有多大的名聲,還不是要任他揉捏?

    一直沉默的向晨今,看了看父母的表情,無聲的上了樓。  

    今天向父和向母說出那些話時,向晨今是難堪的。就好似他的前程,他的名聲要靠向晨羽換來一樣。

    向晨今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比不上向晨羽,更不願意讓向父向母這樣認為,儘管他們的態度一直是偏向他的。

    不就是一個衛家嗎?向晨羽能搭上衛家,他也能。

    想到這,向晨今目光不由變得幽深,看來他需要離衛世昂再近一點了,如果衛世昂能夠答應帶他去衛家見到衛長修,那就更好不過了。

    卿雲一回到衛家,衛銘就立刻跑過來跟他匯報著情況:“boss剛剛發了頓火,但是還好並沒有太過暴躁,現在boss照常陷入了抑鬱狀態,不過情緒還不是特別穩定,所以向先生您要小心一些。最好……現在不要過去。”

    上次因為擅自將卿雲帶過來,而受罰之後,衛銘就深刻意識到了這個小小少年在自己boss心中的地位。雖然衛銘也奇怪,為什麼boss從來沒有見過向晨羽,卻對他出乎意料的溫和,甚至是溫柔。

    畢竟衛銘一直跟在衛長修身邊,他見識過衛長修最恐怖的樣子,也知道他在正常狀態下是怎樣的冷心冷情,基本上像一個極有條理但毫無人類感情的機器人一般。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衛長修根本連自己的病都沒有太過在意,即使他因為這個病遭受了別人各種異樣的眼光,平日裡更是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都做不到。

    但是這幾天,boss竟然一改常態的開始積極聯繫國外的醫生,甚至預約治療。這讓衛銘驚喜不已,他直覺這都是因為向晨羽這個少年,所以對他更為恭敬了。

    卿雲壓根沒有把衛銘的告誡當回事兒,他的注意僅在男人今天的狀態上,而後又追問了兩句,便拿著書包進了書房。

    隔著屏風上的單面玻璃看到少年的身影,衛長修看起來嚴苛甚至有些陰鬱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些許。他靠在床邊,熄滅了手中的菸草,聲音低沉的問:“去哪兒了?”

    但聲音一出口,男人卻又帶上了一種不自覺的柔和。

    “沒什麼,就是回了趟家而已。”卿雲把自己的書包掛在一旁,拿出琴,問道,“要不要聽琴?”

    “聽說你今天作業很多。”衛長修搖了搖頭,他目光掃過桌上的鐘表,今天少年比往常晚回來了三十二分鐘零六秒。

    回家?向家有什麼事兒絆住了他?  

    往常衛長修陷入抑鬱狀態時,思緒根本沒有任何轉動,因為他連生存的欲望都沒有,又怎麼會考慮其他的事?

    但是如今卻不一樣,他可以對其餘任何均視而不見,卻不能忽視少年身上的一丁點兒異常。

    見他狀態還好,卿雲也沒硬要求拉琴。男人如今的狀況不好,跟他靈魂上的舊傷有著很大的關係,他的琴聲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因為這個蠢貨像之前一樣根本不會吸收他琴聲中攜帶的能量,反而會借著琴聲反哺一些能量給他。

    這讓卿雲苦惱無比,他想著他應該快點打響名聲,然後借著男人的名義舉辦幾場慈善演唱會,給男人積攢一些信仰之力。

    卿雲打開了音樂盒,放著自己之前錄起來的琴聲。而自己則打開書包苦逼的做起作業,雖然他已經是個大學生了,但是他那個導師跟向晨今走得很近,所以對他態度向來不好,今天向晨羽就莫名其妙又多了幾篇論文要寫。

    看著少年在一旁的書桌上靜靜的翻著書查找文獻,衛長修陰鬱了一個下午的心情慢慢的也好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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