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頁
卿雲盯著畫面上的幾人好好看了一會兒,這才意外的挑了挑眉道:“宿家的滅族。”
冥湮點了點頭。
這是莫名其妙的潑到卿雲身上的又一桶髒水,當年作為乾元大陸數一數二煉器家族的宿家,一夕之間被人滅族,連剛出生的稚兒都沒有放過。
更有人查探,說有人在宿家城內布下一邪惡的陣法,用這上萬宿家人的生命和修為轉化為自身氣運。
悄無聲息殺人無形的修為,還有神乎其神的陣法,這一切都指向當時名聲已經黑的不行的卿雲。
而且留存的宿家人用家傳的法訣,在卿雲手上測到了宿家的血脈反應,所以一口咬定卿雲就是當天宿家滅門案的兇手。
卿雲當時便嗤笑不已,他要滅門還要等宿家幾位強者都外出不在的時候?
但是當時人人都覺得修為高深卻依舊病魔纏身,不良與行的他,定會用盡各種手段來治癒自己的身體,均認為那樣奪取氣運的辦法一定是卿雲所為。
而卿雲也懶得解釋自己手上的血脈反應是怎麼回事兒,有人上來尋仇,便直接殺了了事。
如今,追逐冥湮劍到劍室的五人中,四位渡劫期強者,其中三位都是聖道門派來的。而另一位,則是跟天雲宗弟子一起來到潛雲谷的合歡宗長老紅妍。
“你看,聖道門的三個渡劫期的修士,其中兩個個人空間中的保命法器還有另一人身上的法袍,均是出自宿家。而宿家自家使用的法器和出售的法器,內部靈力運行陣法並不相同,這種陣法,只有在宿家本家使用的法器上才能看到。”
冥湮指著畫面上的其中三人對卿雲道,“但好笑的是,這三人中,只有一人是姓宿的。”
當年目睹因為宿家之事卿雲身上所遭遇的唾罵時,若非這方世界的規則極為排斥他這個外來者,他都要親自現身來揭穿當時的陰謀了。
那兩個拿著宿家法器的渡劫期修士乃是一對兄弟,一人名叫蔣潛,一人叫蔣勇,正是當年滅門宿家之人。他們所用法器,甚至就是從當年的宿家家主手中搶來的。
另外一人則是當初宿家滅門時出門在外的一位強者,也是後來追著卿雲尋仇的其中一人,現在已經與那兩位兇手一起進入了聖道門。
當年冤枉到卿雲身上的一宗宗慘案,背後都有天道作祟的影子。
雖然卿雲在每個世界穿越時都會為了完成任務,揭露原主身上的各種真相,但在他自己的人生中,他已經對這種潑髒水的事件見怪不怪,連澄清的心思都沒有。
而到現在,其餘事件已經在時間的長河中消散,只有宿家的事才過去千餘年,所以人們還經常掛在嘴邊。
“呵,當年對我喊打喊殺,現在倒與自己的仇人相談甚歡。”卿雲瞥了一眼那個宿家人,隨後便毫無興趣的移開了目光,他本人對宿家的事情早就沒有了什麼印象,也就是當年在劍中憋悶不已的冥湮還記得清楚。
但是卿雲從牆上收回目光之前,卻是看了一眼五人中唯一的女子紅妍,紅妍明顯掩藏了修為,她已經到了大乘期,與另外一名渡劫期修士顯然是道侶。
看到卿雲的目光竟然落到了那個在路上撩撥他的女人身上,冥湮立刻不高興了,一個翻轉將人壓在身下。
“嘖,寶貝你是我的了知道嗎?所以不許看別人,不許想別人。”
“想什麼呢?”卿雲一巴掌扇上男人的腦袋,這人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回醋了,他指著紅妍道,“你看她的丹田中明顯孕養著一個已經出生,但是生命氣息極為微弱的嬰兒。這個情形,我之前似乎見過。”
聽到卿雲的解釋,冥湮目光柔和了一瞬,因為他知道,因為卿雲自小沒有母親,所以對帶著孩子的母親總會不自覺的關注一下。
但他依舊無賴的一下把牆上的影像關閉,而後蹭著卿雲的臉頰撒嬌:“我不管,你只准看我。”
說著冥湮低頭吻上卿雲的唇,他這兩日想念的緊了,動作不由重了些,惹得卿雲狠狠扯緊了他的頭髮,但髮根的疼痛顯然更刺激了男人的欲望。
“有心想,卻不能做,是什麼感覺?”一吻結束,卿雲調笑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甚至湊上去極為誘惑的咬了咬男人的喉結。
冥湮的呼吸一瞬間就粗重起來,他抹了把臉,突然笑了起來:“寶貝……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做?”
察覺到男人身上絕對沒理由起反應的某個部位,饒是卿雲也驚訝了一瞬,他少見的睜圓了眼睛帶著點不可置信的問冥湮:“你……怎麼可能……”
看著他可愛的模樣,冥湮簡直笑倒在卿雲身上:“寶貝,你知道嗎?星空巨獸有一樣天賦,就是能夠將自己的身體融入到任何一種事物中,現在,我是星空巨獸,也是你的冥湮。”
說著他再次低頭噬咬著卿雲的唇瓣,讓他忍著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在這個世界過上個幾百年?這怎麼可能!
現在卿雲的這副身體是直接由他的靈魂重塑的,這對冥湮來說簡直有著異樣的吸引力。
在這個窄小的房間內,曾經有無數時日,冥湮就作為一把劍,靜靜的掛在一旁凝視著卿雲,同時也渴望著真正的碰觸他,擁抱他。
而現在,他終於得償所願的,跟卿雲成了最親密的關係,所以在這個房間內,冥湮再也忍不住了。
“蠢貨……唔!現在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嗎?”卿雲瞪視這個急不可耐的男人。
“寶貝,現在潛雲谷剛開放,還有一部分人沒趕來,不急,所以……”
冥湮完全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粗重的喘息聲在整個房間內迴蕩,而這個窄小房間內堆積了萬餘年的冷漠和孤寂,終於被緩緩升起的熱情於旖旎衝散。
另一方,紅妍等人和蔣潛,蔣勇以及宿家的倖存者宿遠在劍室碰上了面。
一看到紅妍,宿遠立刻冷笑一聲,目露憤怒:“沒想到在這竟也能遇到宿家的叛徒,當年宿家滅門,你母親四處奔波為魔頭卿雲說話,現在你這個女兒難不成也是為了卿雲前來?”
完全沒有被宿遠的態度嚇住,紅妍反而嬌笑兩聲:“宿家?宿遠前輩莫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小女子早就不姓宿,而家母也已經跟你們宿家這群糊塗蟲沒有半分關係。”
聽到紅妍的話,宿遠明顯鬱結於心。他其實算是紅妍的舅舅,這會兒看著自己的妹妹的女兒流落合歡宗,心中既有恨鐵不成鋼之意,又無法原諒當年紅妍母親所做之事。
而且憑他的修為,自然一眼就看出紅妍丹田中胎兒的傷勢,只能一拂袖子,眼不見心不煩的走到旁邊,裝作打探這間劍室內的機關。
紅妍此時也沒有心思與宿遠理論,立刻帶著自己夫君闖入了一旁的煉丹室,對自己夫君道:“長嶺,你去查看煉丹室中留下的丹藥,而我則去翻閱醫術。聽聞尊者生前醫術極為高超,所以定有救治我們孩子的辦法。這會兒大部分渡劫期強者還沒到,等過段時間人多眼雜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