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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替我們王妃謝謝傅二夫人。”
“我是她親娘,來看女兒是應當的,你太客氣了。”邢氏不會想到老五的身份,只當他是王爺派遣保護芳姐兒的人。
聽他鄭重的樣子,猜想一個屬下都如此護主,看來王爺確實十分看重芳姐兒。做為母親,哪有不欣慰的道理。
老五自不會解釋,待馬車絕塵而去,再行一個大禮。
許多之後,他才直起腰身。遙望著天邊的雲朵,輕忽飄遠,若是姣月泉下有知,看到傅二夫人對女兒如此盡心,應該會安息吧。
當他折返木屋時,芳年正在等他。
“五先生,你能不能想法子通知王爺,就說我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找他,請他務必回來一趟。”
芳年已經一百個確定自己就是那醫書中所說的蓮女,自己就是王爺的解藥。她現在迫切的想把他身上的毒解開,書中不是說還能增強內力嗎?
至於什麼羞不羞人的,她顧不得多想。反正別人也不知道她尋王爺做什麼。
老五心裡特別感謝七王爺,命自己守在此地護住自己的女兒,雖然父女不曾相認,但能為女兒做些什麼,他就覺得心滿意足。
等把女兒送回崖底,他快速離開。
元翼在王府的書房中,他的對面,坐了兩個人,一個是曹經歷,另一個蒙著面,未露真容。
幾人臉色肅穆,不知說過什麼,都同樣凝重。
最後曹經歷起身告辭,接著那蒙面人也離開,留元翼一人望著桌上的燭火出神,忽然聽外面傳來一聲鳥叫。
他立馬站起,飛一般地奪門而出。
見到老五,他第一句話便是:“可是王妃有什麼事情?”
“正是,王妃托某給王爺帶話,她有要事,想見王爺一面。”
元翼心一松,他剛才神情緊繃,如臨大敵,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雖然做了萬全的安排,但是還是怕萬一…
“她要見本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五沒有隱瞞,把芳年見過傅二夫人的事情一說,並說芳年已知自己身世。
“王爺,依某來看,雖然國師的身份被揭出。但眼下還不是與他對上之時,天下未亂,臣民不反,還是不宜輕舉妄動。”
他現在心態有些變了,之前他一人時,只想著尋國師抱仇,縱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而現在,他知道女兒尚在人間,他最大的願望就是保全自己和姣月的孩子。王爺是女兒的丈夫,他不希望女兒年輕就守寡。
元翼何嘗不知他說得有道理,但自己身為元氏子孫,若是與陛下一樣做個縮頭烏龜,他做不到。
若是以前,他或許可以。但國師的存在,對於他的王妃來說,太過危險。方才他們在書房中商議過,本以為趁國師身份暴出,或許會激起天下熱血之士。但是卻正如他所料,人皆怕死,忠臣亦然。
剛剛議事的蒙面人,認為想扳倒國師,還得再等待時機。
“五爺說得有理,本王亦是那般想的,或許此時還不是好時機。你先行離去,本王隨後就到。”
老五得到回覆,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中。
崖底的芳年獨坐在床邊上,此時沒有之間的激動,開始思量眼前的事情。要真解毒,那他們不就是要圓房。她才後知後覺的忐忑起來。
前世今生,這可是頭一遭,不由得心如小鹿般亂撞。手不停地撫著旺福頭上的毛,薅得旺福想逃,偏被得抱得死緊,不得動彈。只得用濕漉漉的烏黑眼睛看著自己的女主人,可惜女主人滿心眼裡都是旖旎,根本沒有留意它。
芳年想到的是,好歹也是洞房花燭,哪能如此隨便。
她翻箱倒櫃一番,尋出一身顏色最艷的衣服,包著布巾,去溫泉洞裡泡澡。待洗好後,一通打扮,端坐在床邊。心裡不停地想著那壓箱底上的小人畫,手絞著裙擺。
洞內的夜明珠把裡面暈得昏黃,就連石壁上的那幅寒梅圖,都映成暖色。崖底很安靜,靜得恍如天地間只余她一人,在等著自己歸家的夫君。
旺福不知道女主人的心思,窩在自己的地盤,先是眯著眼,後來就睡著了。
約是坐等了一個時辰,盼著的男人還沒有出現,她卻緊張到手心出了一層的細汗。心裡不能肯定他今夜會不會來,是否被事情絆住腳。
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說出來都羞人。比起一般姑娘只知道害羞,她竟有些隱隱的期待。
思索間,看著沙漏一點點的漏下,她的心越發的火熱。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她心一橫,脫掉衣裙,僅著肚兜褻褲鑽進被窩。
元翼進來時,她聽到動靜,慌忙閉上雙眼。
他看到的就是一幅美人慵睡圖,烏黑的青絲散在枕上,白玉般的小臉露在錦被外面。不知是不是熱得,她的臉嫣紅一片,嘴唇水艷艷的,長睫毛抖著,分明是在假睡。
就算是閉著眼,她都能感覺到他灼熱的眼神。
兩人幾日未見,自是思念成災。
他輕輕坐在床邊,手伸出去撫她的臉。她睜開眼,擁被坐起,光潔的手臂露出,羊脂般的肌膚落在他的眼中,他忙別開。
她心中羞怯,半垂著眸子,紅著臉就撲到他身上,去解他的腰帶。
他把她的手按住,兩人的眼神對到一處。
“王爺…”
她顫著聲,順勢倒在他身上。
他一把將嬌人兒抱住,拼命壓抑心中那股鋪天蓋地的綺念,“就這麼想本王,嗯?”
她咬著唇,不說話,手從枕下摸出那本醫書,翻到自己折好的頁面,指給他看。他眯著眼,先是看到隔江望月之毒的解法,唯活人參而已。
再隨著她一翻,看到那蓮女的記載。
至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要與活人參陰陽交合,就能解他身上的毒,且還會功力大增。
他眸一沉,一把將那書一丟,人就壓上去。
雖然之前表現得大膽,想得也大膽,但芳年是真的害怕。她抖得厲害,又控制不住積攢了一輩子的渴望,緊緊地攀附著他。
他臉上的青筋很快暴起,眸色暗沉,隨著他衣服的件件脫落,她能摸到他身上鼓起的粗壯筋脈。
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游離,她本就僅著小衣,姣好的身姿展露無疑,在他眼裡就像沒穿一般。
很快,翠色的肚兜被人扯下,皺巴巴地丟棄在床尾,上面的並蒂蓮栩栩如生,相互依偎。
她眼眸流轉,柔情似水,掃到初見時男人身上恐怖的地方,再感受到他並不溫柔的動作,嫩白的腳趾蜷著,嬌弱的身子無力地軟在他的身下,任他為所欲為。
眼睛卻不敢閉上,羞怯地半眯著,緊盯男人猙獰的臉。
洞內的夜明珠如天邊的月兒一般,照著這對有情人,看著他們再無阻隔地融為一體。伴隨著女子嬌嬌的呼痛聲,她身上男人的身體逐漸起變化。
原本是狀如怪物的恐怖身體,跟著男人起伏的動作,身上繩蛇般的青筋慢慢平復,最後狂風暴雨停歇時,已恢復成光滑精壯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