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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亭的揶揄,蜜桃一點兒也不生氣,她還是臉上掛笑,唇上抹蜜,“瞧季少爺說的,我這雙眼睛是日日盼,夜夜盼,就盼著季少爺大駕光臨,簡直是望眼欲穿了,誰知你這大少爺……”
“我這不是來了嗎”季小亭顯得不耐煩,“幫我挑個高挑貌美,前凸後翹的。”季小亭說著就往包間的方向走。
蜜桃笑嘻嘻,一聲“好嘞!”,就指指沙發上一個妝容艷麗得讓人瞠目結舌的小姐,道:“莎莎,你去陪季少爺!”小姐叢中,站起來一個身材高挑,長髮披肩的美女,年齡不過十八九歲,卻發育得十分到位。莎莎懶懶地走到蜜桃跟前,嘟著嘴。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今晚來姨媽啊?一副病懨懨的鬼樣子。我告訴你,你把季少爺伺候好了,有的是財路!”蜜桃將季小亭的大衣一下挎到她臂彎上,然後推著她去了季小亭的包間。
到了包間,蜜桃將莎莎引薦給季小亭,見季小亭懶散地癱在沙發上,雙手雙腳張開,下巴微抬,目光鄙夷,便道:“喏,這可是蜜桃姐手上最好的小姐了,季少爺不要挑剔哦!”
“還行吧,湊合著用用看。”季小亭伸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那上面鬍渣正躍躍欲試準備冒出頭來,摸上去,手感沙沙的,季小亭眯著眼問蜜桃:“你剛剛說她叫什麼?”
“莎莎!”莎莎自己做了回答,聲音甜膩,眉目含情,不似剛才在大廳時拒絕工作的狀態,已經做好了上崗的準備。
季小亭驀地就逞心如意起來,他對蜜桃揮揮手道:“蜜桃姐忙自己的去吧!”
蜜桃剛想問他今晚怎麼一個人,沒有呼朋引伴,忽然想起昔日裡與季少爺形影不離的康浩早就一命嗚呼,便晦氣地閉了嘴,悻悻然退出包間去。蜜桃一走,季小亭就對莎莎道:“去把門鎖上。”
“為什麼要鎖上?”莎莎多了一句嘴,惹得季小亭心裡一陣毛躁,他爆粗口道:“你他媽懂不懂行規?你是小姐,我是piao客,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哪那麼多廢話?”
莎莎被季小亭突然的暴跳如雷嚇了一跳,早先懶散的情緒早就消失無蹤,全身打了雞血一樣進入備戰狀態,她小跑著去鎖了門,又小跑著坐到季小亭身邊的沙發上。季小亭拿過她手裡自己的大衣扔到一邊去,一個猛撲就將莎莎壓到了身下。莎莎大叫了一聲,就被季小亭封了口。他近乎粗暴地將舌頭探進莎莎口內,吮吸撕咬著她小蛇一樣的舌頭,雙手則在她身上亂摸一氣,與其說是摸,不如說是蹂躪,怎麼粗魯怎麼來,怎麼泄憤怎麼來,怎麼解氣怎麼來。莎莎入行時間不短,各種不憐香惜玉的客人也見過不少,但是像季小亭這樣有點變態的霸王硬上弓還是有點招架不住。她被他的粗暴弄得渾身發疼,嘴裡“嗷嗷”直叫。季小亭不耐煩地從褲兜里抽出一疊鈔票,砸在莎莎撲著厚厚白f的小臉上,吼道:“你不就是要錢嗎?叫什麼叫,老子給得起錢!”季小亭一把拉起莎莎甩到茶几上,血紅著眼睛,額頭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脫光!”
莎莎看著季小亭陰鬱的面容,頓感害怕,心想晚上怎麼遇到個瘟神?她不敢拒絕季小亭的要求,更不敢反抗,她順從地脫光了衣服,一絲不掛地將自己年輕的白嫩的胴體呈現在季小亭怒火和慾火交織燃燒的目光中。季小亭快速地再一次將莎莎壓倒在身下,茶几冰涼的大理石桌面刺痛莎莎年輕的肌膚,但是她只能咬著牙忍受著季小亭野獸似的搗騰。一場激戰下來,季小亭大汗淋漓,莎莎卻冷得牙齒打顫。從業多年,習慣了被嫖客羞辱,但是今夜的莎莎還是覺得難堪。季小亭已經穿戴整齊,重新坐回沙發上,他不看莎莎,只是暗沉地道:“把衣服穿好,把錢收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莎莎用了一整包的餐巾紙才將自己收拾利落,抖抖索索穿好衣服,她有些畏懼地盯著季小亭。
“唔!”季小亭下巴抬了抬。
“什麼啊?”莎莎張著驚恐的眼睛。
“把錢收起來啊,蠢貨!”季小亭有些牙咬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去的。
莎莎驚跳了一下,不敢耽擱,連忙去撿地上和沙發上的鈔票,撿好了,足有一摞厚,不下上萬塊。莎莎有些受寵若驚,她已是殘花敗劉,如果是個雛兒,賣這個價錢還差不多。見莎莎一臉疑惑杵在原地,季小亭站起了身子,走上前去,抬起她的下巴審視了一番,道:“你長得很漂亮,跟我去個地方吧,以後我會付你更多的錢。”
季少爺的突然溫柔讓莎莎更加害怕,她不敢多問,只是溫順地跟著季小亭走。
第298章 有客來訪
司徒月睡得迷迷糊糊的,突如而來的光亮硬生生刺醒了她。她睜開沉重的眼皮,使勁揉了揉,才看清站在房間裡的季小亭。他的表情陰鬱,像一座散發冷氣的冰雕。司徒月不由激靈靈一凜,她狐疑地在浴室嘩嘩的水聲中緩緩坐了起來。
見司徒月披頭散髮,睡容曖昧,季小亭有一瞬的恍惚與哀傷,但是很快的,他就把對她的那份不忍啃噬掉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差點死在肖伯父的槍口之下,若不是他福大命大,若不是季家的祖宗保佑,此時此刻他還能安之若素地站在這裡嗎?早就去閻王爺那裡報到了。這一場驚是床上這個看起來無辜而柔弱的女人賜予他的。她為了一個和舊情人長了一張一模一樣臉的男人,狠心地捨棄自己的丈夫,全然不顧季家對她的恩重如山。如果沒有季家,這個女人現在還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帶著她的盲姐,帶著她的遺腹子在福利院裡幹著下賤的工作,可是這個女人如此忘恩負義。就讓她守著她的愛情做她的白日夢去好了,他——季小亭再也不會想著和這個女人白頭偕老之類的鬼念頭。他不再做傻子,不再做冤大頭,絕不會再為一隻別人丟棄的破鞋而放棄享樂的生活。
“誰在衛生間裡洗澡?”司徒月怯怯地問道。
“不管是誰,絕不會是你的死鬼戀人,或是那個被你捨身保護的林亦風!”季小亭說著,就邪惡地笑起來。
司徒月覺得難堪。這時,浴室的門開了,一個年輕女孩裹著浴巾風情萬種地出現在浴室的門框裡,司徒月一下傻了眼。
“小亭,我洗好澡了,輪你。”莎莎一手搭在門框上,一手叉腰,聲音甜糯嬌嗲。司徒月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季小亭這是唱的哪出?
季小亭走過去,手在莎莎的腰上捏了一把,引得莎莎一陣叫喚。季小亭拍拍她的臉,轉頭對司徒月道:“怎麼,你還不準備讓床?是要和莎莎的床技一較高下嗎?你整不過人家的,人家是專業的。”季小亭說著,臉上流露複雜的壞笑。
司徒月倒抽了一口氣,她從床上起了身,手腳齊齊發抖著向房間外走去。就在她的手扭開門把的時候,季小亭叫住了她:“只說讓你讓床,可沒說讓你讓出這個房間啊!季少奶奶,你可真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