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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勝囑咐尹凝波見好了公主就來客棧找自己,並說了不見不散。
一邊廂,尹凝波入宮去見公主,一邊廂,陸景勝去侯爺府找袁弘德。
陸景勝到了侯爺府聽到了皇帝向袁弘德和公主賜婚的消息,甚是驚異,另一邊心下又很歡喜。
袁弘德被皇帝賜婚了,那他和尹凝波就不可能了,另一邊卻又在心下擔憂,終於有些明白公主為何突然去山圻接尹凝波入京了,難道是要情敵算帳?
陸景勝對袁弘德道:“你是不是在公主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公主有所誤會?現在公主把凝波接進宮裡去了,要是公主覺得自己的未婚夫和凝波之間有不清楚的關係要降罪於凝波,那凝波現在不是很危險?”
陸景勝要求袁弘德即刻入宮見公主,並要袁弘德當著公主的面撇清自己與尹凝波的關係,好保證尹凝波的人身安全。
袁弘德卻道:“公主與凝波是舊時,凝波不會有危險的,我與公主的婚約我會想辦法解除,凝波的人身安全我會負責。”
陸景勝氣惱不已,無論如何都不放心斥責袁弘德是吃著碗裡看著鍋里,腳踩兩隻船。
後罩樓里,袁氏對琴娘嘆息道:“那女人真是禍水,盛澤和那陸少爺過去是多好的關係,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生了嫌隙,那女人真是個禍害!”
琴娘現在對尹凝波早已不在意,都是敗軍之將,有什麼好傾軋的?現在她的情敵可是公主!公主!
第204章 父仇
尹凝波被領進了宮裡,一個宮人在前面引路。
御花園大而富麗,走了許久,終於進了一個寢殿。
殿中一個珠光寶氣雍容華貴的女子,但是尹凝波看一眼就驚呼出聲:“郁琬?”
喊完又有些後怕,在古代直呼公主名字會不會被砍頭。
郁琬卻自己笑了起來:“是我,姑娘向來可好?”
尹凝波鬆了一口氣,郁琬還是那個郁琬呀,無論身份發生什麼改變,她的心腸是沒有變的,還是那個善良的姑娘。
但是尹凝波實在有太多疑問了,她想知道郁琬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公主的?之前種種全是假象,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郁琬道:“知道姑娘心裡在疑惑什麼,我不能對姑娘說實話,但也不想再欺騙姑娘,所以請姑娘將所有疑問都放在心裡吧。”
尹凝波點點頭。
郁琬又道:“姑娘對我有恩,既然姑娘的家都沒了,以後就安心住在宮裡和我一處吧。就像從前姑娘收留我一樣。”
郁琬的話處處貼心,尹凝波甚是感動。
郁琬還道:“為姑娘備了宴席,用膳之後,我還有一份驚喜大禮要送給姑娘。”
不知是什麼驚喜大禮,尹凝波私下覺得不會是金銀財帛一類。
等用過膳,郁琬便命人帶上一個人來,那人渾身都是被鞭打的痕跡,血淋淋的。
那人被棄於尹凝波腳邊,十分狼狽。
他披頭散髮,在看清尹凝波後更是將頭垂到了地上。
“姑娘,我幫你把害死尹老爺的仇人找到了,任由你處置吧。”郁琬說著,領了宮人退出去。
殿內只剩下尹凝波和那仇人兩人。
尹凝波不禁要想這郁琬真是貼心,若是在宴席前就將大禮送上,只怕她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此刻看著地上那個血人,尹凝波冷冷道:“殺人償命,還用別的處理方式嗎?”
尹凝波說著就往外走,尹逵一把抱住她的腳:“表妹!”
言語間五味雜陳。
尹凝波道:“在你策劃讓尹家遭遇那一場火災,讓我父親死於大火的時候,我們就不再是兄妹了。”
“舅父是罪有應得,我不過替父報仇。”尹逵執拗。
尹凝波冷笑道:“父輩的恩怨你我都沒有在場,也沒有親眼所見,就憑你道聽途說就坐實了我父親的罪名嗎?二十年養育之恩卻是養了一隻白眼狼。你殺了我的父親,我是不是也該替父報仇?”
“凝波,我知道我對你有虧欠,要殺要剮我都認了,可是我還是想彌補你……”
“讓我的父親活過來,讓尹家恢復到從前,你所謂彌補能做到嗎?”
尹凝波血紅著眼睛。
尹逵很是絕望,喃喃道:“在我決定替父報仇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你註定不會有結局了。”
尹凝波道:“你錯了,即便你我之間沒有隔著殺父血仇也不會有可能的。”
尹逵的眼睛最後一點神色也暗淡下去。
這就對了,這才是對他最狠的報復。
尹凝波在心裡說道。
“為什麼?”尹逵的聲音沙啞傳來。
“因為你的身下流著一個下人的血,你註定難登大雅之堂,就算我父親將你從小養大,你亦難成大器,事實呢,你害死了我父親,毀了尹家,你的確是個鼠輩!”
“啊!”尹逵大吼一聲撞向石柱,血濺當場。
第205章 解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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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已經斷氣的血人,尹凝波還是哭了幾滴眼淚。
尹逵的身子蜷縮在地上,死狀猙獰。
尹凝波悲哀地想,這便是果報嗎?
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情誼到底暖不了仇恨,血親到底有個親疏遠近之別。
郁琬再見到尹凝波時,看見尹凝波整個人蔫蔫的,像一片行將枯萎的葉子。
郁琬自責道:“姑娘,或許我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到底,表少爺和姑娘從小到大一起長大,情分在的,讓姑娘復仇,姑娘並不會快樂……”
“不管快不快樂,有仇不報非君子,不是嗎?”
尹凝波揚起臉來,露出一個笑容,對郁琬說道:“謝謝你,公主,是仇人都該清算的,謝謝公主助我懲治仇人,只是我父親的死尹家的敗落可不是尹逵一個人的死就能抵押的。”
“還有誰?”郁琬問道。
“蘇太太!”尹凝波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尹凝波入宮除了和郁琬故人相見之外,郁琬還帶她見了太后,替太后診治了一直以來的骨傷。
太后的骨傷乃是一次摔傷造成,看過無數御醫,但總不能根治,走路多有異樣,尹凝波在宮裡住了半月,替太后做了個小手術,一直待到太后的腳能夠落地走動,郁琬方才將她送出宮去,囑咐她多幾日再進宮替太后複診。
慈寧宮,郁琬小心替太后將裙子放下,遮住了腳,笑道:“以後,母后不必再總是坐轎子在這宮裡來去了,御花園的花開了滿園子,等著母后去觀賞呢。”
太后笑道:“多虧你這位故人,誰個不愛走路呢?走路的樣子不難看了,哀家自然是要多走動的,人生來兩隻腿,不就是為了走路的嗎?”
郁琬點點頭。
母女二人說了一會子家常話之後,郁琬忽而嚴肅道:“母后,還有一個人也進京了,之前他就曾進京過,但因為女兒未能確認其真實身份,所以一直向母后隱瞞,如今身份已經證實,所以是時候帶那個人來見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