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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少買些，人也不那麼累了。”見家人失落的樣子，燕白秋心裡也不好受。
每天批發的各種菜和丸子將近有兩百斤，今天才賣去一半，看著那麼大的一堆配菜，當真是又難過又心塞。
第46章 出謀劃略
柳青梅也覺得自己應該開看點，別一時以為賺了幾天的錢，就蒙蔽了眼睛。
“好，還是球球看得通透，少賣點就少賣點，雖然少了些，倒是比原先還是好很多。”
燕白秋幫忙收拾下碗筷，又看了一眼那擺好的配菜，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些菜，不能放的先拿回去，晚上炒著或者下湯，再不行就曬乾，當鹹菜吃。可以放的就留著明日，這天氣也不熱，應該能夠放一晚上。”串好的，不容易存放的菜又給一串串的擼了下來，這菜都是水淋淋的，都壓在一起，很容易爛掉。
一家人沒有昨日的歡笑聲，氣氛有點低迷。
“沒事的，就是少賺了些，日後菜也少進一些就是了，我們也不用那麼累，落個輕鬆。”燕白秋自我催眠，讓家裡人不再那麼難過。
燕白生聲音有些嗡嗡的：“還是球球看得開，這樣也好。”
燕家人勉強的接受了這個現實，收拾好配菜，早早的就打烊了。
“爹，現在客人少，需要的丸子肯定也少了，你就在鋪子休息，這些東西我去買就成。”雖然鋪子生意沒有像往日一樣好，可還是得繼續開下去，每天需要的配菜還是得準備些。
像今日的魚丸肉丸，給了一些司鎮寇，留下也不多，晚上一家人一吃就沒有了，燕白秋還是得準備明日的。只是這購買的量則是要減少了許多。
燕白生今日感覺身心疲憊，燕白秋這一說，他也沒有心思去盯著了，擺擺手就讓燕白秋自己去。
“行，你自己小心些。”
“那成，我一會兒就跟那菜販老闆說下，以後的菜只需要一半的量就成。”說著，那些銀兩就除了門。
等燕白秋出了門，柳青梅就焦急的詢問燕白雪，小姑娘今日可是一聲不吭的。
“小雪怎麼了，你今天可是一直都沒有說話啊，是誰惹你不開心了？”柳青梅拍了拍閨女的肩膀。
“娘，沒有誰惹我。”燕白雪嘟囔，小聲的哼了哼。
“是哥哥不開心，哥哥看我們不開心，一直逗我們，可我看到哥哥比任何人都焦急擔心，他一直揪著褲腿。”
“而且今日的收入連昨日的一半都沒有，不足二十兩的銀子，哥哥心裡肯定清楚。”因為以往，但凡每日有多少收入，燕白秋差不多能夠報出一個數目來。
今日進帳有多少，哥哥肯定也心知肚明除去各種菜，魚，還有牛肉的本錢，今日沒賺幾個錢，所有的錢都在那些沒有賣出去的菜上。
撈回的就只有本錢。
“看來這錢也不好賺啊，一會兒等你哥哥回來，也不再說喪氣的話，每日有這麼多人來，說明你哥哥做的東西還是非常好吃的。”
小姑娘點點頭。
燕白雪說的沒有錯，燕白秋卻是比任何人都緊張，擔憂，這店鋪的配菜都是他選的，鍋底是他弄的，為何客人沒有來，那問題肯定是出在自己的身上了。
是味道不好了，還是不符合客人的口味？
不管是那種，都讓燕白秋心裡極為的不舒服，他心情很糟糕，去菜市場那邊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
“這位客官，我們店裡推出了好吃的麻辣燙，你要不要進來嘗嘗，保證味道可口，物美價廉，可是比對頭那邊胖子一家便宜好多呢……”
燕白秋腳步一頓，看向那小廝，那小廝正拉攏一個客人，瞧見有人看他，不由得一看，就看到燕白秋。
燕白秋人大家不清楚，可那身材實在是太明顯了，小廝一下子就認出了，就淡淡的看了一眼，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一時之間，燕白秋內心是五味雜陳，他突然明白為何今天的生意會這麼的糟糕了。
心裡又急有氣，恨不得立馬就上去，狠狠的揍那正在拉攏顧客小廝一頓。
鎮子上本來沒有的，為什麼要模仿他呢？
你們不是開菜館子的嗎，難道不賺錢嗎？他才開幾天，這些人就這樣了。
現在他回想昨日那幾位，神色不對，不同於尋常的食客的表情，還有各種問題，剎那間什麼都明白了。
那幾位食客不是不明白他賣的是什麼，還是故意為之，明知故問，想要一探究竟，進而尋求怎麼做出來。
可惜他生性膽小怕事，又不敢去惹事，就呆呆木木的站在原地，眼睛發紅，渾身顫抖，怒到不可抑制，卻只能看著那小廝眉開眼笑的將一個個食客攬入菜館內。
時不時有三三兩兩的食客經過他的身邊，在看到他怒紅了眼睛，握緊拳頭，怒髮衝冠的樣子，那眼神活像是看到瘋子似得。
燕白秋這才覺得自己被自己激動，生氣了。他趕緊的逃離街道，往哪小路走去，揉揉有些發漲的眼角。
算了。
他對自己說，這東西本來就很好學到，本人學去了也是正常，他早就料到會有被學去的一天，只能沒有料到會如此的快。
燕白秋不斷的對自己說，這東西也不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學去了就學去了吧。他不斷安慰自己，別人學去了也是別人的本事，沒什麼好生氣的，大不了自己再想出一些新穎的小吃就成。
默默的往司鎮寇家裡那邊走去，燕白秋不斷的在給自己安慰，說服自己。
燕白秋去司鎮寇家的小院子的時候，他們家的人都在，燕白秋一來，大家都發現了小胖胖神色不對，眼眶還紅紅的，看起來，像是被誰給欺負了似得。
“是有人打你？”司鎮寇冷聲問道。
“是誰？說出來，我替你擺平。”一看到小胖子不對勁，司鎮寇立馬又想到了前些日子，被那群惡霸狠狠的揍了一頓的慘樣。
“沒，沒有。”燕白秋連連搖頭。
司鎮寇有些不信。
“當真沒有？”
燕白秋頭搖晃的跟個撥浪鼓似得：“真的沒有，我，我今日來和往日一樣，就是來買些血旺和豬下水。”
凌玖站出來，直接道：“你直接說，我家大人肯定能夠幫你擺平的。”
燕白秋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心裡也暖乎乎的。
他跟這三人不怎麼熟，卻被這麼的關心問候著，著實的讓燕白秋感動的不得了。
“沒有，真的沒有人打我。”
三人不由的在心裡嘆氣，看來這小胖胖臉皮還是太薄了，明明被人欺負的慘了，紅了眼睛，還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怎麼就不朝著他們訴一聲哭呢？
他們家大人可是正在苦苦的尋找著辦法，來個救美之計呢。
只要小胖胖一哭訴，大人立馬變成柔情鐵漢，小胖胖一點頭，大人立馬拋頭顱灑熱血的為其效力。
可惜，想像當中的事情沒有發生。
三人心中微微有點小失落，在看到燕白秋神情低落的樣子，也不再好繼續強撐著了。
沈卓當了狗頭軍師，上前就直接把事情挑明了。
“你是叫燕白秋對吧？”沈卓明知故問。
正在挑選血旺的燕白秋不明所以，應道：“是啊。”
“哦，是這樣的，我家大人上午去了你家鋪子吃了一頓，在回來的路上，發現一件事情，發現這鎮子上，居然有人開了跟你家一樣的麻辣燙。”沈卓注意燕白秋的臉上的表情。
果然，燕白秋一聽這個，是又急又氣，心裡憋著氣，格外的難受。
“……我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也不想跑到別人的菜館子去，霸道的宣布，這是我家的，我琢磨出來的，你們不許學！
沈卓見狀，覺得有戲，就慢慢將下午他家大人做的一些事慢慢的道來。
“這事兒我家大人一瞧，頓時就覺得不對勁，要知道這偌大的太和縣，在幾天前可當真沒有聽聞有這種小吃，可偏偏就那麼巧，你家剛開張，這街道的館子裡就出現了。”沈卓納悶的道。
燕白秋吸了吸鼻子。
“而且，這些店家的小二特不道德，還一邊倒的踩你，說價格低，我家大人一聽這話就覺得格外的不對味，當下回來跟我們說了下，道出了今日你那店裡人少去了大半，有這回事嗎？”
這可是說到了燕白秋的痛處了，他眼眶再次的紅了，努力的讓自己的眼淚不下來。
當即，挑選血旺的事情也擱置一邊，暫且不理會。
“是啊，今天的客人少了一半，好多菜都沒有賣掉，我還以為我們店的生意不好，卻沒有料到是這種事。”一說，那心裡就咕嚕嚕的冒苦水。
“哎，對於這事，我家大人對此是深惡痛絕，我家大人總覺得燕小老闆人好，心腸也好，還時不時的給送好吃的，當即就想幫助燕小老闆，所以，今天下去，我家大人就沿著街道一路的打探消息，沿著每個店鋪去拜訪了一趟。”
燕白秋目瞪口呆，不由驚呆了。
“啊。”
還有這事？
第47章 小攻的提議
燕白秋一臉的感激的看向依舊冷著臉的司鎮寇，真的沒有看出來，對方如此的熱心腸，一時間感動的不行，對司鎮寇的好感飆升。
沈卓見這小胖胖對大人的眼神一再變化，有感激變成崇拜，頓時這小胖子人還是不錯，不是那種白眼狼類型。如是再次的加把力，把他家大人古道熱腸的一面，讓小胖胖也能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
“這條街的人可真的夠黑心的，瞧見你賺了些錢，立馬效仿，就這一天之內，那條街竟然出現了五家賣那麻辣燙的小吃。我家大人為了一探究竟，每一家他先去嘗了嘗，發現大部分是虛有其表，其味道跟你家相差甚遠。”
燕白秋聽的一愣一愣的，在得知有已經有五家小店出現了麻辣燙，心裡頓時瞭然，又有種說不出的荒謬感。這麻辣燙又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也不是什麼稀奇的菜，若是按照菜的品級而言，當真是難上大雅之堂。他原以為，效仿也只有一兩家，這一聽有五家，頓時被這個真相弄的哭笑不得。
這裡的菜館還真的是太看得起他了。
司鎮寇見沈卓不斷的示意，終於走上前來，緩緩的說了下，他們三個下午討論出的結果。
“這事已經是成了定局了，那些客人回來肯定還是會回來，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但回來的可能沒有原先的那麼多。”司鎮寇說道。
燕白秋也明白這個道理，其實這種事情，在現代也是非常的常見，生意被搶到了，想要再奪回主權，只要更加努力的把自家的小吃做的更好，留住那些忠心的食客，同時用這些忠心食客的口碑再帶動其他的食客前來，但是這個太耗費時間了，不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實現的。
“這些我知道，要不是你，我現在都不知道，這生意搶跑了到底是為何事。”燕白秋苦笑。
“那你之後該怎麼辦？我瞧你前些日子做的那些小吃也挺不錯的，可以的，小店也可以賣些別的。”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呢，只能迎難而上了。
燕白秋想了想，現在再怎麼壞，也沒有當初被人砸了攤子糟糕，起碼店鋪還在，人還是好好的，這做生意是死的，可人的腦子是活的，他也不能一味的朝著死胡同裡面鑽。
“嗯，我也想著做些別的小吃，麻辣燙學去了就學去了。”這事情一看開，心裡頓時也輕鬆了許多。
司鎮寇見燕白秋放鬆了許多，心裡也不由得暗暗高興。
“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就說一聲……”司鎮寇說完，就瞧見沈卓不斷的用眼神示意，兩隻手還在比劃著名，慫恿他。
“謝謝司大哥，我暫時……”
“咳咳。”司鎮寇打斷了燕白秋的話，只能在自家帳房先生和小廝怒其不爭的眼神下，硬著頭皮，將下午討論的計劃付之於行動。
他鮮少有這樣討好他人的舉動，第一次這般，司鎮寇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球球，你別急的拒絕。”司鎮寇正色道，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的真誠可靠：“我去了你家的店鋪，你那店鋪生意很不錯，而最主要的就是你做的小吃好吃，可你那店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弊端，店太小了。”
“再好吃的美食，雖然說是經得住時間的等待的，可若是遇到下雨天，烈日炎炎，沒有人可受的了在外面等待，長期以往，那些食客一點點流逝。”
燕白秋清楚這個問題，可當下這事情也解決不了。
“司大哥，這事，我知道，可是，我手頭沒錢……”這事情實在太尷尬了。
燕家確實沒有什麼錢了，就這幾天雖然賺了幾十兩，可那錢也就是把鋪子的租金的錢給賺回來。
司鎮寇冷漠的眼眸有些亮亮的，他很想對燕白秋說，你沒有錢，可是我有啊，你只要說一聲，這錢不就是你的啦。
清了清喉嚨，司鎮寇掩飾了下太過於喜形如色的自己，慢慢的道來自己的計劃。
“球球，其實我們幾個你也看到了，就是一味的埋頭苦幹，一年到頭累死累活，也賺不了幾個錢，也想開個店，置辦一些產業，賺些錢，可又不知道從何下手。在看到你那店鋪生意，我家帳房先生就有了個主意，想要和你一起開一家鋪子。”這還真的是沈卓想出來了。他家大人想要討得燕白秋的好，可每天去那店鋪也不是個意思，而且眼看著生意被搶走，索性來個快刀斬亂麻，一家店，兩個主子，這日後不管做何事，都方便的很。
“啊，跟我一起開店？”燕白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沈卓，沈卓覺得對方可能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