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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肅轉過臉來看徐年。徐年道:“小姐的胳膊還是要重新包紮一下。”
秦肅看向段棠還滲著血珠的胳膊,動了動,可似乎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他的目光划過徐年與陳鎮江。徐年輕聲道:“王爺不用擔心,內院裡有兩個丫鬟,一會便來伺候小姐。”
陳鎮江也道:“屬下與徐年就在門外守著,不會讓人打擾王爺。”
秦肅閉目頜首,似乎疲憊到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陳鎮江等秦肅閉上眼,才驟然看向段棠,眯了眯眼,眼神十分不善,片刻後,轉身離去。
徐年也看了段棠一會,欲言又止,而後對段棠拱了拱手,這才無聲的走了出去。
片刻後,從屏風外傳來了檀香的味道。
不知又過了多久,秦肅整個人才鬆弛了下來,鬆開了握住段棠的那隻手……
作者有話要說:開了預收文大命盤師》(快穿)
等這本寫完,咱們寫一些有趣的東西……
(づ ̄3 ̄)づ
第93章 被老段抓包啦
天已微亮,段棠重新包紮了傷口,穿上了徐年放在屏風後的衣裙,隨意綰了個髮髻才走了出去。
徐年與陳鎮江果然沒睡,一直守在寢房外的客廳里。
徐年聽見聲音,整個人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看見是段棠走出來時,幾乎是下意識的舒了一口氣。
陳鎮江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眯眼打量了一會段棠,冷嗤了一聲。
段棠看向陳鎮江道:“陳統領有事找我?”
陳鎮江傲然道:“在下想同段小姐做一筆交易。”
徐年忙將準備好的披風端給了段棠,低聲道:“小姐與統領去院中說話,王爺這裡我看著便好。”
段棠看了徐年一眼,忍不住挑眉,這般的給方便,怕是兩個人商量好要說什麼了。可是和自己相熟的徐年不來說,只怕這對話沒有那麼友好。
正是深秋的天氣,院內的桂花開得正好。在西北這個地界,桂花是極少見的,這些樹該是有些年頭了,養護的很好。
這裡的天長夜短,院內的燈籠,不知何時已經被吹滅了。
不大的院落里,亭台假山,小橋流水,花樹果樹,無一不精細。
秋日的早晨還是有些冷的,段棠裹著嶄新的披風倒是剛剛好,她側目看向陳鎮江:“陳統領一直不說話,難道是要和我一起賞景嗎?”
陳鎮江瞥了眼段棠:“我要和段大小姐做個公平的交易。”
段棠嗤笑一聲,頗是不屑:“怎麼?你覺得我需要什麼?你能出什麼價?”
陳鎮江道:“我的價格開的高,但也公道。”
段棠不以為然:“你覺得我缺什麼?你又需要我做什麼?”
陳鎮江道:“六年前,我奉命調查吊橋刺殺之事,順藤摸瓜查回了石江城。下這個命令的人,本是要趕盡殺絕,做事的人雖是很謹慎,到底不是死士,總留下了些許證據,我也是才查出了些端倪。段千戶一家三口,一夜之間憑空失蹤了。後來,所有的證據以及抓到的落網的人一起指向段千戶與段風。”
段棠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微動:“段風沒有參與!”
陳鎮江挑眉:“自然,若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也不能隨意指正誰有罪。可刺殺之事,乃段靖南一手策劃,段風又是石江城遠近聞名的神射手,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當初王爺身上的箭傷,段小姐該是記憶猶新吧?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段棠怒道:“你血口噴人!段風那時人一直都在石江城裡救災,若有心去查,便知道他沒有作案時間!不是他射傷了王爺!若當真是他,便是離得再遠都能認出我來!他根本不可能下手!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說,可這事我是不會認的!”
陳鎮江笑了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冤不冤枉你段家,段小姐心裡明白!段風是不是那個神射手有什麼重要!這場刺殺謀劃人是誰!還用我再重複一遍嗎!”
段棠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便意味著靜王也知道了,我不明白,你現在和我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
陳鎮江道:“六年前,段大小姐帶著一家逃亡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家王爺?”
段棠抿唇道:“我父兄在外做事,我從不曾過問。靜王殿下被人刺殺,這件事定然都是皇家自己人的手筆,大位之爭也說不上對錯來!若不是我心裡顧念靜王,我父親為誰做事,必然也能得誰庇護,我也不需要帶著全家離開!就是因為我父親做了這件事,我才更無法面對靜王,離開才是最好的辦法!”
陳鎮江抿唇冷嗤,不以為然道:“段大小姐不必與我解釋這些,我不是王爺,我不想聽你找的理由……你說這些也彌補了什麼。”
段棠道:“我本也沒想找理由,人生本就是有舍有得,我爹和段風被關在哪裡?你們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陳鎮江道:“這些年,我從未曾將這件刺殺之事的結果稟告給王爺。”
段棠驟然側目看向陳鎮江,訝然道:“怎麼會?”
陳鎮江雖是喜歡擅作主張,可對秦肅的忠心確實毋庸置疑的,甚至該是比徐年有過之而無不及,隱瞞秦肅的事便是徐年來做,都沒有那麼讓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