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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薇輕聲細語道:“皇上也說靜王來得晚,那姑娘尚且還沒有名分,哪有什麼資格去見皇后,不若我先見見,如何?”
秦禹倒是知道,因為那個姑娘是顏薇的同鄉,顏薇對她很是好奇,問了好幾次了。若非是顏薇好奇,秦禹也不用為了討好顏薇,特地在除夕夜家宴前召見那姑娘。皇家的除夕宴,也是家宴,除了幾皇親國戚便是極受寵的大臣,哪裡會讓一個鄉野丫頭過來。
不過,秦禹本身也想見一見那姑娘,他聽聞那個江南的姑娘比靜王還大一些,也是在當年在江南時靜王認識的。前些年突然消失了,過了三年多再回來,還能將靜王迷城這般模樣,只怕不是個好相與的。何況她又肖想那正妃之位。這皇宮不怕什麼,就怕寒門裡有心計又一心朝上爬的女子。
顏薇等了片刻,不見秦禹說話,雙手握住了秦禹的微涼的手:“皇上……”
秦禹感覺到顏薇手心的熱意,頓時一顆心都是熱乎乎的,他有些茫然的看向顏薇:“什麼?”
顏薇低低的笑了起來,摸了摸秦禹的臉:“皇上想什麼呢?我說讓靜王帶那姑娘直接來咱們正和宮,早上皇上在外面隨便吃點,不要吃太多。中午我親自下廚給皇上做些點心,咱們一起等著看看那個姑娘,如何?”
秦禹頓時滿心的欣喜,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顏薇的紅唇,又垂眸道:“這個……”
顏薇立即墊起來腳尖,捧著秦禹的臉,細細的吻了起來。她這次的親吻前所未有的溫柔,細細的,碎碎的,纏纏綿綿的。秦禹不自主的伸手抱住了顏薇,渾身都有種使不出力氣的綿軟。秦禹跌坐在龍床上,顏薇便趴在他的身上,將他徹底推到,手指細細的撫摸過他的耳垂、脖頸,在他喉間細細的一邊邊的摩擦……
秦禹低低的呻吟了一聲,難耐的收緊了雙腿,輕輕的磨蹭著顏薇。顏薇自然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可是手卻沒有朝下走,她重重的在他唇間咬了一口,秦禹低低的痛哼了一聲,喘息越發的重了,整個人似乎都緊繃了起來,恨不得將懷中的人吞入腹中。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秦禹還緊緊的抱著顏薇不肯撒手,他的喘息尤其的粗重,身體尚未平復。他那雙眼睛微眯著,仿佛要溢出水光來。他的唇又紅又腫,唇上還有個小小是傷口,該是被咬破了,可他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疼般,那唇還微微撅著,似乎還在索吻……
秦禹眉宇間帶著幾分意猶未盡:“阿薇,我不舒服……”聲音裡帶著欲望的沙啞。
顏薇起身,坐在了他的腰間動了動。秦禹重重的哼了一聲,那雙泛著水光的眼眸滿懷期待的看向顏薇。顏薇卻愛憐的摸了摸他的臉,輕聲道:“皇上要快些過去坤寧宮了,這個時辰大家都該到了。”
秦禹唇角的溫軟瞬時便散了不少,他看了會顏薇道:“那朕會早些回來,與你一起等靜王過來。”
顏薇眼角露出幾分笑意來:“嗯,我等福安回來啊。”
顏薇牽著秦禹的手,將人好好的拉了起來,又細細的將身上的皺褶的拉平,給他擦了擦唇角,當看見他唇角的傷痕時,難得有些自責道:“疼不疼?……”
秦禹已許久沒有被那雙溫熱有軟和的手撫摸過了,一時間只覺得心滿意足,他捧著顏薇的手,笑道:“無事。”
顏薇起身朝梳妝檯前走,拿起了粉:“我給皇上遮遮吧,這般出去,被看見了,到底不好。”
秦禹卻不那麼想,他莫名的就想讓所有人都看見。實然,以前他的脖頸上、嘴唇、甚至耳朵上都有咬傷,兩個人情最熱的時候,秦禹日日都是滿身的傷,新傷羅著舊傷,後背更是一塊好的地方都沒有。剛開始時,王順伺候沐浴看見秦禹這滿身的傷痕,難免的要哭上一場。
往日裡,秦禹也為遮不住的傷痕而苦惱過,畢竟讓朝臣與兒子看見也不成樣子。可兩個人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在一起過了,甚至連觸碰都很少了。現在他一點都不想也不願意遮蓋這傷痕,這宮中的人誰不知道貴妃最喜歡在他身上留下印記,這般的傷讓別人看見了,知道他與貴妃還是一如往昔的恩愛,便讓秦禹的內心深處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於竊喜。
秦禹躲開了顏薇的粉撲,低聲道:“無妨。”
顏薇倒也沒有非要遮蓋,她其實也沒想咬他,不過是習慣使然。可顏薇知道,秦禹這般出去無異於顏薇再次的像整個後宮宣戰,讓然顏薇也不在乎這些。
她從認識他開始,便不想讓他舒服好過,可誰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時,不管她怎麼對他,他都毫不在乎,甚至樂在其中。往日裡,顏薇也以為這般的甘之如飴就是喜歡與愛。可經歷了兩次小產後,她也知道他從來沒有保護她的心。愛一個人或是喜歡一個人,不該是如此的。他要顧念的是他的朝廷、他的家人、以及子嗣,那些才是根本。
幸好,她在情愛里也醒悟的及時,從此以後才能不再痛苦。顏薇從入宮開始,也從未想過以後,否則這樣的日子不知該多煎熬。當然,這宮中也沒有顏薇需要在乎的人了,包括秦禹在內……
秦禹在龍床上,坐了一會,這才平復了身上的欲/望。顏薇細細的給他裹上了披風,牽著他的將人送到宮門外的龍攆上。秦禹看了會顏薇,張張嘴,想讓顏薇與自己同去。可是往年,顏薇是不去的,今日鄭王解禁入宮,顏薇怕是更是不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