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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肅沉默了片刻:“嗯,不作數。”
段棠道:“那你不許我進門,讓我在偏房住了一夜,又冷又孤獨,現在還不來哄我?”
秦肅沉默了片刻,才道:“下次不會了。”
段棠道:“好,那我相信你了,以後若是敢……吵架你不是我對手,你若動手,我……”
秦肅垂眸小聲道:“不敢的,我將主院的侍衛都給了你,若我再動手,你便讓他們將我捆起來,如何?”
方才秦肅也看見了守在門口的人,怕是真的攔住了人,可這般的事,只有兩個人能做,一個是陳鎮江一個是徐年,最近徐年都是跟在段棠身側的,肯定不會那麼做,剩下的就是陳鎮江了
段棠微微一愣,沒想到秦肅那麼說,這怕不是臨時決定的:“侍衛隊啊,剛才守在門口的那些人嗎?”
秦肅道:“嗯。”
段棠笑道:“他們可是你的親衛隊,要是都聽我的,你就不怕我怎麼了你?也不怕我四處跑了?”
秦肅唰一下便紅了臉,垂下眼撇開了臉,輕聲道:“我……”
段棠打斷道:“哦——你現在是要出爾反爾嗎?”
秦肅沉默了片刻:“那……”
段棠道:“你出爾反爾!我又生氣了!你要哄我!”
秦肅愣愣的看著段棠,好半晌,側了側臉,小心翼翼的親了親的唇,一碰即離,他竟是先紅了臉,可還是若無其事的開口道:“不生氣,我再想想。”
四目相對,秦肅雖是很羞澀,可沒有移開眼。他每次只要開心了,雙眼便比平時明亮,那清凌凌的光也會變成軟軟的水波,一層層的瀲灩著,極好看的。
段棠俯下身來,輕輕的吻上了他的唇。秦肅一隻手攬著身上的人,另一隻手護著她受傷的胳膊,唇也湊了上去。兩個人便這般親吻著,段棠伸手去扯他腰間的白玉束帶,秦肅支起身來,好方便段棠的動作,那束帶便應聲落了下來。
段棠吻著秦肅,又將壓在了地上,如願以償的將那三層內襯扯亂了,那黛色的長袍更是拽得不成樣子。段棠坐在了秦肅身上,掐住了他的臉頰,揀起了一側的髮簪,威脅道:“侍衛隊給不給我!以後還敢不敢把我關在外面!?”
秦肅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了,可是人坐在自己身上,他動也不敢動……
段靖南被徐年快步引進門來,幾乎被這一幕撞得倒退兩步,段風忙伸頭去看,呆滯當場。徐年這才知道自己闖禍了,這便想將兩個人帶出去,可請神容易送神難!
徐年這一動,段靖南終於回過身來,怒喝一聲:“混帳東西!你把王爺怎麼了!”
段棠動作微微一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身來,期間不忘用衣袖擦了擦嘴,回頭討好的看向段靖南,訕訕道:“爹,我沒……”
段靖南看了眼地上的臉都被掐紅的秦肅,那身上的衣袍被扯的七零八落,肩膀都露了出來,長發凌亂的散在腦後,嘴唇似乎還有些腫著,一副驚魂未定受了折磨的樣子。段棠身上的衣裙除了有點不整齊,哪裡都好好的,剛才還將人家壓在身下,拿著兇器,逼人就犯……
段靖南眼睛瞪得圓圓的,大受打擊,呼吸越發的急促。段風忙給段靖南順順氣,忙道“爹!咱們先回去吃飯!吃完飯再給她算帳!”
段靖南撥拉開段風,手指顫抖的指著段棠:“孽障!你給老子滾出來!”
段棠回頭對秦肅眨了眨眼,從善如流的站起身來:“爹!你怎麼起那麼早!兩天沒見你,怎麼火氣那麼大呀!”
秦肅坐起身來,拽住了段棠的手,片刻後才開口道:“這兩日雜事很多,我怕是要回京城,院中的侍衛都給你,讓你爹和你哥統領著,我也好放心……”
段棠這才皺起眉來:“你今日不回來嗎?”
秦肅抿唇道:“回來,會晚一些。”
段棠看了會秦肅,他卻垂下了頭,段棠輕聲道:“有危險嗎?”
秦肅忙道:“沒有。”
段棠道:“那我同你一起去!”
秦肅看了段棠一會,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今日不可,皇叔病了,我要入宮探病去。”
這一日是難得的艷陽天,正和宮內,因今日鄭王便離開京城,難得風和雨順。
經過了二十多日的調養。顏薇頭上的外傷好了許多,這兩日頭疼的症狀也輕了不少。不過因頭上原本的傷口很重,額頭上倒是落下了一塊紅紅的疤痕。因照顧的仔細,人倒是看起來一點都不憔悴。
秦禹這兩日見顏薇大好,心放鬆了下來,可許是鄭王要離開的緣故,他也有心事放不下來,身上的病又重了許多,這番徹底起不來床了。
秦肅坐在輪椅上,坐在龍床一側:“太醫怎麼說?”
王順站在一側忙道:“太醫說正是偶感風寒,但調養不當,又心火太勝,這才低燒不退。若是想要好,還是要心情輕鬆。”
秦肅看了秦禹一會,才道:“皇叔要保重身體。”
秦禹靠坐在龍床上,低聲道:“你去送銳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