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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銳似乎是聽到動靜,蹙著眉頭快步從隔壁走了出來,抬手便要敲門,卻被王順單手擋了下來。
王順陪著笑臉:“鄭王殿下,皇上剛歇下,若是有事,也要等到明日啊。”
“狗奴才!”秦銳罵了一句,似乎不解氣,甩了甩袖子在走廊上來回走動!
雖知道現在前去打攪也不過是得不償失,不過總還是氣不過!秦銳都快氣炸了,簡直是……竟是讓人在眼皮地下鑽了空子!這定然不知是誰的陰謀詭計,要是被查出來,且等著吧!
當初出京時,秦銳是得了周皇后交代的,讓他把皇上看緊點!秦銳一個親王實然是不能出京的,他舌燦蓮花的哄了周皇后,說下江南,特意幫她看住南下的皇上。
江南的女子歷來柔美,正是皇上年輕時喜歡的哪種,如今他人在江南。那些阿諛奉承的人,怎會不按他的心意來,怕只怕他回來時,帶上三五個人,那以周皇后的性情,能活活氣死過去。
秦銳這般哄周皇后時,實然心裡,很是不以為然的!他以為自己對父皇簡直太了解的,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父皇雖是一把年紀了,可是對於美色根本就一竅就沒開!
鄭王秦銳早早的開府建牙,太后要□□太子,又忙於朝政對他歷來管教的寬鬆,周皇后出身低,識字不多,一味的疼兒子,哪裡知道教導。倒是秦銳看起來和秦禹的感情特別好,可秦禹萬事隨心,沒有章程,自然也不會將人管教的特別嚴。
鄭王十六歲有了王府,什麼風月女子不曾見過,什麼伶人不曾捧過。年紀小時,甚至可憐過太子與父皇。太子被太后管的嚴,謹言慎行也就罷了,可身為皇帝的父皇竟是如此的清心寡欲,身側連個紅袖添香的人都沒有,這分明是從小到大就沒開竅!!
秦銳是跟在王順身後,在屋裡聽了前半段的,身為風月的老手,當下便覺得事情要壞菜!當初嚇唬周皇后的那些話,只怕被自己這個烏鴉嘴要說中了,這要是換成別人說的,秦銳能當場抽死他。
現在這番話是秦銳自己說的,他有一瞬間感覺臉‘啪啪啪!’都要被打腫了!他也是做夢都沒想到,父皇竟是喜歡這般的性格的女子!不是說當年的側妃溫婉素雅嗎?!父皇為了她的死,耿耿於懷數十年嗎!!可現在這個女子這般的性格,又是怎麼回事!
作為皇帝的父皇何曾與人如此度低做小過,如何的忍著氣,當場不發作!自己的父親,再沒有自己更了解了,秦銳覺得這個女子只怕會成為宮裡最大的變數!
王順見秦銳不肯離去,不禁再次笑道:“鄭王殿下您看這時辰尚早,您是不是先去歇息,等皇上起身了,奴婢定然先替您稟告……”
秦銳惡狠狠的瞪了王順一眼,當時若非是這個老刁奴阻止,自己聽見不對,第一時間不管如何,定然是要將那個妖女從父皇床上拽了下來!
王順諂媚的笑道:“鄭王殿下……”
秦銳又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去了隔壁房間……
第77章 要被抓包啦
月夜如水,靜寂的山腰上一串串的紅燈籠依舊亮著。
秦肅坐在床上,凝望著半開的窗口,如此已不知多久了。
陳鎮江站在床側,有心想派人去找找徐年,可惜秦肅回來後下令,今後任何生人不許踏入這裡。方通在晚上時已被趕出了院子,柳嬸子以後更是不許靠近。此時,整個院子只有秦肅與陳鎮江兩個人,雖是外面守著的也有人,可因秦肅的狀態很不對,他萬不該離開一步。
秦肅自河邊回來,似乎連眼都沒有抬過。一直魂不守舍的靠在窗側,轉眼都有快兩個時辰了,動也不動,茶飯不用不說,甚至陳鎮江幾次問話,都也不答。那個同段棠的兄長一起來的人,本還等在院外回話,可就在方才陳鎮江見秦肅還沒有見他的意思,就讓人先去休息了。
陳鎮江輕聲道:“王爺,已是子時,屬下先伺候你洗漱。”
秦肅仿佛終於回過神來,他側目看向陳鎮江好半晌,低聲道:“是你做的吧?”
陳鎮江微微一愣,片刻後,低聲道:“是,此番幾個姑娘結伴同行,是屬下前幾天特意安排好的。可今晚那些姑娘的所作所為,卻是屬下……未曾想到了。”
秦肅望著窗外,深吸了一口氣:“你為何要這般做?”
陳鎮江低聲道:“屬下跟隨王爺多年,也明白些王爺的心思……”
秦肅驟然回首,冷聲道:“即是明白,為何要這般做!你能得什麼!”
陳鎮江沉默了片刻:“屬下以為,她既得王爺心儀,便該知福惜福,不該恃寵而驕,認不清自己的身份。王爺如此待她,將來便是兩個人在一起了,她該多擔待一些。可近日裡她有些放肆了……”
秦肅道:“你怎知她不曾擔待本王!放肆不放肆,何曾是你說的算!”
陳鎮江輕聲勸道:“王爺還小,不懂兩個人相處之道的厲害。兩個人開始相處,慢慢的便會將模式固定下來。您對她千依百順尚且不成,她還要事事都要壓您一頭,若有一日被封側妃。她根本無法轉變自己的身份,必然還會如現在這般對待王爺。可這般的事,在後宅甚至後宮……哪裡能生存下去?便是王爺不在意,那王妃呢?那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