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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棠拽了拽段風又道:“不相信你問段風,我在望後村的時候就喜歡靜王了!若非是知道爹策劃了刺殺這件事,我便是要去京城陪著靜王的。那時我還犯愁,還不知道要怎麼和爹說。因為他傷了腿,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我是打算一直陪著他的,若是那時候去了京城,也是沒名沒分的,我還不是照樣會去。”
段風道:“這倒是,若不是知道這麼多年她心裡只有靜王,咱們三個人大不了再逃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入府來!”
段棠忙道:“對的,爹是知道我的脾氣的。這與他是不是靜王也沒有關係,不過是剛好喜歡的是這個人。若他是個販夫走卒也不會有院子裡進人的事了,可他偏偏就是靜王……所以,這事與爹根本就沒有關係,爹也不要再自責了好不好?”
段風道:“話是那麼說的,可這樣的事,你到底得心裡有點數,趁著他……嘶!——”段棠重重踩了段風一腳,段風立即道,“對,這般的身份進人才正常,若是守著一個人過日子倒是奇怪了,他願意,那皇家能願意嗎?”
段靖南扭身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笑道:“不說這事了,都是以後的事了!既是我女兒想回新宅院看看,咱們就和徐副統領好好說說,讓段風也帶你四處走走,王爺回來你再回府也不遲。”
段棠抿唇一笑:“那我去看看徐大哥來了嗎!”
段棠撩開了門帘,抬眸撞見了兩個月不曾見過的人。
門帘外,秦肅不知站了多久,他一身的風塵,人比前些時日黑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可此時眉宇間俱是喜色,唇角含著笑意。他身後還站著一排人,所有的人都低眉斂目,垂首站著,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段棠抿了抿唇:“不知王爺在這站了多久了?”
秦肅頗是矜持的看了段棠一眼:“你要去哪裡?……”
第98章 算帳啦
段棠撇開眼不看他,淡淡的開口道:“出去玩兒。”
秦肅沉吟了片刻道:“待本王……我梳洗一下,與你同去。”
段棠哼了一聲:“哦,那我不去了。”
“撲哧……”竟是有人笑出聲來,段棠目光划過那些人,四個丫鬟與鄭李氏都低眉斂目頭都不敢抬,陳鎮江也是風塵僕僕,可滿臉的高深莫測。徐年倒是乾淨光鮮,可也是一臉榮辱不驚。可徐年的身側竟是還站著一個人,滿臉的風沙,讓人險些認不出來。
段棠眼中閃過驚喜:“師父!”
沈池比六年前看起來滄桑了許多,眼角已有了皺紋,此時他滿眼笑意的看著段棠道:“你這狠心的孩子,還以為要不認師父了呢!”
“見過靜王殿下。”段靖南與段風急忙走了出來,忙上前給秦肅行禮。
秦肅唇角噙笑,難得客氣道:“不必多禮。”
徐年快步上前將段靖南與段風扶了起來:“兩位大人快快請起!”
段棠高興的拽住了段靖南:“這就是我師父,當年就是他教了我許多!”
段靖南道:“沈大夫!久仰久仰!”
沈池笑道:“幸會幸會!”
秦肅喜氣洋洋道:“徐年擺宴。”
夜晚的涼州又起了大雪,眾人洗漱了一番,宴席便就擺了起來。
人很多,便挪到外院來了。
院內白雪皚皚,屋內的地龍燒得很暖,火牆也全部都燒了起來。
廳堂里雖是開著門,院中的雪景一覽無遺。
在西北的這些年,這般的大雪並不少見,可這般宛若坐在春日裡看雪景飲酒用熱飯,卻還是第一次。秦肅坐在主座上,段棠卻坐在他左下首,段棠對面本是坐了段風,可才開宴沒多久,段風便挪到了段棠的身側,兩個人坐在一個桌子上。
段靖南與沈池的桌子緊挨著,兩個人雖是第一次相見,可竟是意外的投契,把酒言歡時不時的低語些什麼。陳鎮江與徐年的桌子在一起,似是許久不見,兩個雖是不一直在說話,但是也時不時的低語。
最後竟是秦肅孤家寡人般的坐在上首,他難得的喝了幾杯酒,似乎是想下去與人坐一坐,可看了一圈,竟發現自己竟也無處可去,他幾次看向不知和段棠說什麼段風,眼神頗為幽怨,可惜大家心情都還不錯,沒人注意他的小情緒。
段家雖不是大門大戶,可段風在外也算是個守規矩的人,素日在家中可以不講究,可這般的宴席卻來到段棠身側,這讓段棠很是稀奇。
段風倚靠在扶手,許多次的欲言又止,最後竟是喝起悶酒來。
段棠端著舊站,看了眼門外的大雪壓了壓腿上的皮裘:“有什麼事不要悶在心裡,現在咱們可是難得單獨說話了。”
段風挑眉,搖了搖酒杯:“果酒不好喝啊。”
段棠抿唇一笑:“那我猜猜,你可是遇見心儀的人了?”
段風白了段棠一眼:“是啊是啊,我來兩個月出來看你,家都沒怎麼回過,你覺得我在哪裡能遇見心儀的人。”
段棠掰著手指算了算段風的歲數:“都二十五六了也該娶妻了啊!現在咱家也沒有官司要背了,其實已經可以相看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