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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芸驚訝道:“這又是為何?”
那侍衛不在說話,轉身朝院內走去,迎面碰見了陳鎮江,忙拱手道:“大統領!”
麗芸在外面聽見了,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陳鎮江快步從主院走出來,疾步朝外院走去。
麗芸忙快步追了上去:“陳統領!……”
陳鎮江並未停住腳步,側目看向麗芸,蹙眉道:“你到底有何事?”
麗芸道:“我能見見小姐嗎?”
陳鎮江道:“這要看王爺的意思。”
麗芸道:“那陳統領容我見見王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王爺。”
陳鎮江這才停住了腳步,朝四周看看看,打量了麗芸片刻,才道:“你有何重要的事,可先同我說,若當真重要,我便再斟酌考量此事,讓你見見王爺。”
麗芸眼中閃過一抹喜色,可還是斟酌了片刻,才開口道:“我知道王爺找到小姐了……”
“嘭!——”寢房的門,猛地被推開了。
秦肅驟然抬眸朝門口看去,徐年正跪地收拾著秦肅的衣擺,也跟著抬頭看去。
段棠臉色不太好,抬腳將繡鞋踢掉了,踩掉了棉襪,抬眸看見秦肅,不禁微微的挑眉。
秦肅頭戴黛色的琥珀發冠,身著黛色對襟長袍,那銀絲的花邊點綴其中,腰間是以白玉扣的銀線鑲邊的月白色束帶。龍鳳玉佩從腰間綴了下來帶著銀白色的絲絛,另一側還綴著一個銀環與細碎的珍珠做成的壓襟。他本就長得極好看,這般鮮亮的顏色穿在身上,當真是讓人移不開眼眸。
秦肅垂眸盯著段棠□□的雙腳看了一眼,下意識的皺眉,還好地上的皮毛比較長,能將腳遮住了大半,徐年又是目不斜視,這才作罷。
段棠看了一眼徐年道:“徐大哥你先去忙,我有事要和王爺單獨說。”
秦肅自然能聽出段棠的心情,他不明所以的看向段棠,清凌凌的眼中莫名的露出些許忐忑。
徐年躬身道:“王爺,屬下……”
秦肅撇開了眼,面無表情:“誰是王爺。”
徐年起身站在了秦肅的一側,恭敬道:“是。”
段棠已許久不見秦肅這般的硬脾氣,似乎也有些吃驚,她聽了這話,只是眼眸微轉,勾了勾唇角,抬手脫了披風:“那正好,讓徐大哥幫我更衣也成。”
秦肅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喊道:“徐年……”停住,這般的出爾反爾,簡直是……
徐年立即道:“王爺,方才廚房那邊來了幾次,似是有事。”
秦肅道:“速去。”
徐年擔憂看了眼秦肅一眼,躬身退了出去。
段棠忍著笑,推了秦肅一把,一下卻沒有推倒,又推了一下,還沒有倒。
秦肅似乎不打算理段棠,端正的站在床側,半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遮蓋了情緒,動也不動。
段棠見推不動他,整個人撲了過去,秦肅幾乎是下意識的摟住了她,倒退了兩步跌坐在床上。
段棠坐在了秦肅身上拽住了他的衣襟,冷著臉道:“為什麼騙我!”
秦肅撇開了臉,沉默了好半晌:“沒有。”
段棠怒道:“你敢說沒有!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便拔掉了髮簪……
徐年站在屏風的地方,急聲道:“小姐!有話好好說!那東西又長又尖,萬一傷著了可就不好了啊!”
段棠回頭看了一眼滿眸焦灼的徐年,忍不住就笑了起來,脫了身上的披肩,解上身的衣扣。秦肅忙抓住了段棠的手,看向屏風一側的徐年:“出去。”
徐年站了片刻,眼裡都是擔憂,似乎很是沮喪:“是。”快步退了出去。
段棠扔了髮簪忍著笑,佯怒道:“王爺,把伺候你的人,叫出來也讓我認識認識,順道說說她們都碰你哪裡了。”
秦肅賭氣道:“不必。”
段棠挑眉:“除了徐年和陳鎮江還有誰?”
秦肅道:“京城裡還有。”
段棠頜首,小聲道:“是宮女,還是宦官?”
秦肅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宦官。”
段棠道:“那你為何要騙我!”
秦肅與段棠對視了片刻,抿著唇:“本王未曾騙……”
段棠捏了捏秦肅的臉頰:“不許用本王!”
秦肅道:“沒騙。”
這黛色的綢緞這個人的膚色襯得十分的好看,昨夜該是沒休息好,可這臉上不見倦色,竟是看起來粉雕玉琢的,當得上秀色可餐。可這對襟的衣服,裡面該是還有兩層,很是保守。段棠下意識的便拽了拽他的前襟,卻看見裡面的內襯竟有三層之多。秦肅抬手遮住了裸/露的肌膚,瞪著段棠,滿眼的羞憤。
段棠對上那忿忿的眼神,再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摘了他發冠上的長簪,那琥珀發冠落到了床上。段棠伏下身來,啄了啄秦肅的嘴唇,輕聲道:“有人這樣伺候過你嗎?”
秦肅紅了耳根,回眸看了段棠好一會,輕聲道:“我……我未曾讓他們近過身,沐浴穿衣從不曾讓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