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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令人在遠處下馬,施展輕功跳上樹幹,借著樹的陰影潛伏接近。
隱匿在樹幹上,看著被狼群包圍的令狐他們白洛嘴角一勾,打手勢讓暗衛們靜觀其變。
狼群終於按捺不住,嚎叫著率先發起了進攻。
令狐老頭帶的人多,一時間死傷的也多。
擊退了狼群,薛家獨苗忽然覺得勝券不大了,和令狐老頭商量著要回去。
令狐老頭怒罵薛家獨苗不爭氣,有這樣的龜兒子,也難怪爹那麼容易被人殺。
薛家獨苗那受得了這樣的鳥氣,頂嘴到“那你這個令狐老爺的位置不也是當了龜兒子然後狼心狗肺搶來的嗎。”
“你!”被人戳到痛處,令狐老頭伸手就要拍死薛家獨苗。
薛家獨苗也不是麵團捏的,他看現在兩方人數差不多,他有點把握可以殺掉令狐老頭,然後取而代之。這樣整個令狐家族就是他的了。
想想就眼熱,薛家獨苗動了貪心。
白洛察覺時機到了,手掌一勾,暗衛出動。
隱忍了多年的仇恨,此刻仇人就在眼前,暗衛們沒有任何猶豫,出手狠毒,一招致命。
看著突然衝出來的帶著詭異面具的暗衛,薛家獨苗發覺事情不妙,打了幾下,打算悄悄逃掉,留的青山在不拍沒柴燒。
揮掌打死幾個暗衛,借著自己侍衛的掩護,薛家獨苗勒著馬頭,就要逃掉。
雲衛發現薛家獨苗要逃,踩著一小嘍囉的肩,足尖輕踏,跳到薛家獨苗馬背上,薛家獨苗來不及轉身,一把利劍就穿過其心臟。
老大死了,小兵自然潰不成軍,亂作一團,很快被暗衛團滅。
令狐老頭發現了白洛,陰森的笑了兩聲,雙手捧住馬頭,太陽穴處青筋暴起,似是在吸取什麼,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白洛回想起父親母親乾癟的屍體,看向令狐老爺的深紅色的眸子瘋狂的燃燒起來。
施展輕功,手執長劍,招招要令狐老頭的性命。
令狐老頭沉迷酒肉身子骨壞了根基,逐漸體力不支,嘴角掛滿血液,看著白洛嗜血的紅眸不由得怵了起來。
“我說令狐白洛,你倒不如忘記你我恩怨,隨我回到令狐家,我保重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怎樣?”令狐老頭恬不知恥道。
“你死百次千次都不足以打消我對你的仇恨。”白洛咬牙,聲音仿佛淬了冰。
“哈哈哈,你別和你爹一樣不知好歹……呃!”令狐老頭話沒說完,心臟就被狠狠穿過。
猛拔出劍,任由血液迸濺。
看著令狐老頭跪倒在地上,眼球瞪的老大,裡面充斥著不甘與恐懼。白洛再次把劍穿過他的身體。
“你不配說起他!”
天空開始飄起鵝毛大雪,剎那間一切都被掩埋。
令狐老頭死了,這是第二天太陽剛亮起傳到朝廷的消息。
令狐家族瞬間分崩離析,僅有的幾個老家眷也都莫名消失了。
皇上坐在龍椅上,感覺大權又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微微一笑,他明白,是當初那個父母都被迫害而死,自己死裡逃生的少年終於報了當年的血海深仇。
重新整頓朝堂,皇上要重振雄風了。
從此江湖上也沒了薛家的名稱,要去蕪荒山討伐魔頭的聲音也在也沒響起。
………………
第二天,整個蕪荒山都被大雪覆蓋,白皚皚一片。
無念只覺的頭痛欲裂,扶著額頭爬起來,沁竹居安靜的有點奇怪。
簡單束髮,無念走到白洛寢居的房間,喊了幾聲,推門後發現屋內沒人。
走到圍欄處,無念喊了幾聲雲衛,回應的只有枯枝的簇簇聲。
無念心底隱隱不安,穿過遊廊,無念奔跑起來。
一路上沒見到人,無念視線有些模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心急。
跟著感覺,無念跑到莊子正門前。喘氣呼出陣陣白氣,無念抬起胳膊擦擦眼角,看清了前方那個騎在馬上穿著黑衣的男子,深紅的眼眸看著她,眼角的光在冰天雪地間熠熠生輝。
白洛翻身下馬,眉眼帶笑的看向那個站在莊園門前的小女子。
無極老人看清形勢,嘿嘿一笑,跳著隱匿在樹枝里。年輕人談情說愛,老頭子可看不下去。
無念忍不住心中的悲慟,邁開雙腿,向白洛奔去。
接住撲倒自己懷裡的軟玉,白洛缺了一角的心終於被補滿。
雲衛在後邊瞪大眼,自己只是想讓無念引起大人對女人的興趣,沒想到這小無念還挺有能耐!
橫抱起無念,足尖輕點。
雲衛等著徹底看不著大人的身影,扭頭對老鐵說:“這小無念得了大人的心,本來就天天給人搗亂,這會有了靠山還不得上天啊!”
老鐵拍拍雲衛肩膀,一臉自求多福的笑道“兄弟祝你以後日子好過。”說完一夾馬肚向前走去。
“你給我滾回來,你這話什麼意思?”雲衛大喊。
另一邊,白洛將身後的披風圍在無念身上,一隻胳膊環住無念,將整個人攬在自己懷裡。站在一處山坡,可以俯視整個莊園。
“你……你去哪裡了?”無念臉頰緋紅,身旁熾熱的溫度正源源不斷的向自己湧來,清冷的香氣將自己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