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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才說會嫉妒,是不是也代表你對我也有我之於你的這般情意?

    我是否可以大膽的設想,若是你方才未睡著,回答我的便是我心中千盼萬盼的答案?

    也不知這雪國太子到底找小辭說了什麼,小辭竟然會這般患得患失,改日他定要問個清楚。

    可莫要以為他家許辭年少,就是好欺負的,若是誰敢欺負小辭,他李昊琛第一個就饒不了他,管他是什麼雪國太子還是雪國公主。

    如今已是五月天,初夏時節,天高氣慡,分外靜謐。身旁就是小辭平靜的睡顏,李昊琛連起來格外忙碌,鮮少有機會如此愜意的休息。

    如今被小辭感染,他也覺得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仿佛又回到了在揚州那時,李昊琛一伸懶腰,摟著許辭也睡了過去。

    第52章 四子陰謀

    李昊琛走的時候許辭還在酣睡,不忍吵醒他,李昊琛輕手輕腳穿好鞋子幫許辭掖了掖被角便悄悄走了。

    宮中還有諸多事宜,如今偷得半日清閒,他已是心滿意足。

    大將軍府,四皇子來時費遠征正揉著太陽穴,眉頭緊鎖。

    揮退正要稟報的下人,四皇子李昊晟輕手輕腳走近書房,“外公,在煩心何事?”  

    一直緊皺眉頭的費遠征這才抬起頭,“哦,四皇子殿下,你來了。”費遠征見來人是李昊晟,不緊不慢起身,尊敬有餘,敬畏不足。

    李昊晟並不在意,坐在主位之上便又問,“外公在發什麼愁?”

    “禮部怕是保不住了,我得到線報,太子雖然被禮部絆住了手腳,可許辭竟然偷偷調查了禮部。”

    李昊晟不以為然:“許辭?那個小娃娃能查出個什麼?”

    “呵,你可別小看了那個小東西。這小東西可精的很,別看平時一副不顯山漏水的樣子,背地裡沒少使手段。”費遠征冷笑一聲,搖頭道,“許長宗混到如此地步,我可不相信他沒從中出力。”

    “他日日跟在太子身邊,太子的手段他也學了不少來。揚州之行,太子能巧抓月國細作,除了太子精明外,還蓋因他身旁跟著幾個得力助手,這小小年紀的許辭便是其中一個。”

    “你還別看不起他,便是今日我聽探子來報,許辭的手下顏四這幾日找了好幾個人往年的進士,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當年參與買賣試題的人,恐怕這幾年禮部私賣試題的事情馬上便要浮出水面了。”  

    李昊晟一貫溫雅的面容有一絲龜裂,“竟有此等事,顏四都跟這些進士說了什麼?”

    費遠征搖搖頭,“他們的交談環境都是在空曠之地,我們的探子插不進去,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外公,您對許辭掌握禮部參與私賣試題的事情確定了多少?”李昊晟摸索了下下巴,不急思索道。

    費遠征道:“該是*不離十的事情了。”

    “那既然禮部已是保不住了,與其將功勞讓個許辭,倒不如我們自己吃吞如何?”李昊晟勾起一個嘴角,露出一個算計的笑容。

    “如今許長宗被太康帝厭棄,而我們的人也因為林蕭之事傷亡慘重,不如將許長宗推出去當替罪羔羊。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解決許長宗這個礙眼的傢伙,二來太康帝也不得不對外公當朝稱讚,您還能在朝臣面前重立威信。”

    “到時候您便再推舉我們自己的人禮部侍郎任職禮部尚書,到時候禮部不還是我們的?”

    費遠征聞言眼中精光乍現,他一書案,“這個主意不錯,自古以來禮部侍郎繼任禮部尚書是通例,這次也不會例外。”  

    此事解決,費遠征放在心頭的石頭這才放鬆了下來,他笑了笑,“四皇子,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訓練了兩年,已經初有成效,現在我已經將她放在御膳房。”

    說到此事李昊晟便眯起眼,兩年前他初回皇宮,對這一切都充滿了陌生感,晚上睡不著便一個人在後花園中閒逛。

    逛著逛著便到了掖庭那裡,在那裡,他見到一個女人,一個跟畫像中的聖德皇后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

    那女子對他有所戒備,他用了七八日的時間,才消了女子的戒備,從女子口中得知了她以前的身份,這人竟然是被太子和他母親的死對頭華妃一塊弄到掖庭的魏才人。

    他又多方打聽,得知這位魏才人果真是跟當年的聖德皇后長的有七分像,另外三分,若是氣質對了,那完全是另一個聖德皇后。

    看著日日看著聖德皇后畫像睹物思人的太康帝,李昊晟計上心來,既然父皇這麼想念故去的皇后娘娘,他便讓皇后再臨,豈不有趣?

    他對費遠征有絕對的信任,謀劃了沒多久,他便見此事告知費遠征。

    畢竟此處他剛剛回來,沒有絲毫根基,很多事情做起來很不方便,譬如尋找聖德皇后生前的辱娘。  

    費遠征知道他的計劃後只覺得此計有好有壞,好的是出奇制勝,懷的是困難重重。

    便是如此,他還是應太子所求,將聖德皇后的奶娘找了來。

    幸運的很,他的手下好到奶娘時,奶娘的兒子正為了一屁股的賭債險些被人打折了腿。

    奶娘離開皇宮時候聖德皇后曾經給了她不少金銀財寶,可她的唯一的兒子不爭氣,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再多的金銀財寶也不夠他那般揮霍,只三年時間,奶娘回家購置的豪宅便被她的兒子揮霍一空。

    如今只住在家徒四壁的茅糙屋中,費遠征的手下救下的兒子,幫他償還了債務,便帶著奶娘回了京城。

    李昊晟說明了來意,自然他也不可能將他真正籌謀的事情告訴奶娘。

    他只是告訴奶娘太康帝思念聖德皇后,平日裡鬱鬱寡歡。他這位剛回京的新皇子心疼父皇,便從民間找了一位與聖德皇后有七分相似的女子。

    太康帝別的女人都看不上,便是聖德皇后的替身也看不在眼中。他只求太康帝在傷心到極點之時,這個女子可以假扮成聖德皇后的魂魄,來與太康帝前來相聚。

    李昊晟更是在最後許諾會給奶娘一筆大數目的金錢,數目多到足夠買下一座城池。奶娘這些年一直為了錢財奔波勞累,在生活的壓迫下,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位樸素和善的奶娘。  

    如今為了錢便是讓她□□她也是願意的,更何況只是教導一個女人如何養成聖德皇后的風範。

    奶娘自然是一口答應,李昊晟怕她將事情暴露,便在她答應後一直讓她呆在大將軍府的一座別院中。

    她和魏才人的活動範圍也只有這座別院,除了送飯的啞婆,再不能讓其他人發現她們的存在。

    掖庭這種地方,一日死幾個人都是常事,故而李昊晟將人弄出來也格外容易。

    魏才人、奶娘、別院,一切都就緒之後,他們便開始了漫長的訓練,模仿聖德皇后,成為聖德皇后魂魄的訓練。

    魏才人平日都將劉海放下來遮擋住額頭,這一點便是與聖德皇后最大的不像。李昊晟素來會討女子歡心,只要他出手的,幾乎沒有一個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幾次可以勾引,魏才人又很少見到男人,沒過多久便淪陷了進去,成為李昊晟的一枚忠心耿耿的棋子。

    兩人幾乎兩所有的齷齪之事都做了一邊,卻唯獨沒有進行最後一步。只因為魏才人還是處子之身,她的身子對太康帝還有用處。

    也便是這些親密之事,李昊晟終於發現了她額頭的秘密。原來她之所以不願將頭髮抹上去,全因為她的額頭上那四個淺淺的字跡疤痕。  

    “不過是去些疤痕,這有何難?”李昊晟摸了摸□□的魏才人,從扔在地上的衣服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正是太醫院研製的祛疤聖藥,是根據苗疆上貢的生肌肉骨粉研製而出的,你抹上七日,試試看。”

    魏才人這幾年在掖庭備受摧殘,也沒了之前意氣風發的模樣。如今性子已變得唯唯諾諾,輕易便被嚇得縮到一旁。

    一月後,魏才人額頭的疤痕果真消失不見。她喜極而泣,抱著李昊晟感激地痛哭。

    李昊晟簡直是她的救世活佛,不僅將她從那水深火熱中的掖庭解救出來,更甚至將她毀去的容貌恢復了以往模樣,從此之後,魏才人對李昊晟更是言聽計從,訓練起來更加賣力,以期以此報答李昊晟的再造之恩。

    奶娘不僅訓練魏才人的舉止談吐,形容坐姿,更是將她的廚藝一併訓練起來。

    前不久,魏才人終是學有所成,將所有的都全學了去,李昊晟這才又想辦法將她弄進了宮,弄到了御膳房去。

    若是魏才人刻意往太康帝身前湊合,太康帝只會心中生疑,然而,若是她欲擒故縱地躲著太康帝,讓太康帝來尋她,太康帝反而會對聖德皇后借屍還魂的說法深信不疑。  

    李昊晟深諳此道,便將魏才人放在了御膳房,買通御膳房中的老太監,每日在御膳房做一道美食呈給皇上。

    起初老太監還多有恐懼,但第一天過後太康帝便大大有賞於他,他也就不再反駁。由著這女人御膳房作一道美食。

    李昊晟要的便是這種效果,食物是勾起一個人回憶的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他如今只讓魏才人先做這一樣,溫水煮青蛙,隔一個月再換別的,做得種類多了,太康帝定會心中生疑。

    那時候,才是魏才人真正上場的最佳時機。

    到那時候,魏才人只需,舉止談吐皆有聖德皇后的模樣,說自己是聖德皇后,再來個假意逃脫、欲擒故縱,太康帝便會將信將疑。

    如此三番兩次,她在講出奶娘告訴她的,只有太康帝、聖德皇后和奶娘知道的秘事,太康帝必定對她就是聖德皇后深信不疑。

    到時候趁機刺殺也好,投餵□□也好,甚至吹耳邊風也好,做起來都是格外方便的。

    第53章 金國女帝

    接近傍晚,許辭這才迷迷瞪瞪地醒來,太子殿下已是離開多時。

    許辭揉了揉漲疼的額角,便對外喚道:“念孝、念白。”  

    念孝、念白兩兄弟已在外等候多時,兩人正在猜拳玩時,聽到主人叫喚趕忙推門而入,“爺,您醒了。”

    “太子是何時離開的?”許辭揉著額角,低頭問向給自己穿鞋的念白。

    “太子將您送回屋後便也跟著憩了一會兒,在您房中呆了半個時辰便走了。”念白將辱白色的登雲靴套在許辭腳上,想了想道。

    “他離去的時候可有說什麼?”許辭站起身,念孝將早已準備好的紅色外袍幫他披上。

    “有的有的,”念白嘿嘿一笑,點點頭,“太子殿下讓小的在您醒後告訴爺,說爺醉酒之後說了不少胡話。”

    許辭心中“咯噔”一下,“我都說什麼了?”

    念白、念孝齊齊搖頭,“這小的哪知道,當時我們也沒在房中。”

    許辭扶額捂臉,我莫不是酒後吐真言了?不行,改日他定要好好問問太子殿下,他到底說了什麼“胡話”。  

    念孝為許辭穿好外衫,打了個活結,許辭頓時整個人便精神煥發起來。

    “雪國的鉛華太子走了?”許辭當時吃了些酒,他酒量不好,喝到中途便迷迷糊糊。

    他初醉時眼神清明,又是一動不動坐在那兒,很少有人能看出他的異狀。只有等他喝到酩酊大醉之時,才會目露迷離之色,呈現出旁人微醉的神情。

    他今天中午在客廳中,其實吃飯吃到一半就醉了,之後發生的什麼他只模模糊糊記得,幾乎是斷片的。

    說到這兒念白捂嘴笑了笑,“這位雪國鉛華太子當真是平易近人,可愛單純。太子殿下三番兩次暗示鉛華太子他的送客之意,鉛華太子居然全然未聽出來,還是他的兩個手下聽出了太子殿下的言外之意,強拉著鉛華太子離開的。”

    許辭聞言也是一笑,倒是這位鉛華太子的作風。

    只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位憨態可掬地鉛華太子,前世卻被金國女帝看中了。鉛華太子躲藏許久,最終還是被金國女帝發現擒了去。

    雪國為了救回鉛華太子與金國多年糾纏,兩國交戰多年,最終還是以兩敗俱傷、雪國太子以死祭天收尾。  

    如今天下三足鼎立,大曜國、月國、金國各據一邊,與月國和大曜國接壤不同,金國四面環山,是個相對獨立的國家。

    月國與大曜國爭鬥多年,依然不敢大動干戈的原因,還是因為這金國在一旁虎視眈眈。

    金國先帝膝下有三女一男,可那唯一的皇子卻天生殘疾,不良於行。

    當年金國先帝暴斃,在眾人都以為金國如此便玩完時,金國的大公主以雷霆之勢平定天下,穩坐在了帝位之上,成為金國開國以來唯一一位女皇。

    金國女帝即位後將金國唯一的皇子養在身邊,不知是為了囚禁還是什麼,總之自此之後,眾人鮮少看到那位不良於行的皇子。

    大曜國友邦來朝,宴請的都是自己國家的友好邦鄰和附屬國,可也有不請自來的。

    這位金國女帝便是不請自來,在朝拜第一天堂而皇之的一塊進了大曜國皇宮。

    連許辭都為這位女帝的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甘拜下風,你說你一代女皇,到底老天給了你多大的膽子,你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來到大曜國國都。

    據說便是那一次,金國女帝看上了雪國太子,從此展開了擒夫攻勢。

    金國女帝時年二十三歲,比雪國太子還要小兩歲,可雪國太子有家有室有兒有女,如何會與金國女帝糾纏不清。

    雪國太子自然不從,金國女帝乾脆便將雪國太子擒回了國家。

    雪國國君將雪笙公主獻給大曜國,向大曜國求救。大曜國也出兵幫過忙,可大曜國又被月國牽制,不敢有過大動作,只能是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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