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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男寡男,你儂我儂,共處一室。

    李昊琛看著自己的雙腿,苦笑一聲:“孤真不該一時心軟,把你留下來,如今倒是苦了自己。”

    他今晚倒是沒想同許辭顛鸞倒鳳一番,許辭如今醉得不省人事,即便自己一逞邪/欲,許辭也感受不到。那這跟單純的泄/欲又有什麼不同?

    今日喝得盡興,他醉意上頭,如今只想洗個澡好好抱著軟綿綿的許辭睡上一覺。

    這樣想著,李昊琛便抱著早已醉成一灘爛泥的許辭來到後殿中的溫泉池便,三下五除二地將把兩人的衣服都脫得乾乾淨淨,抱著許辭便下了水。

    溫泉中,水氣氤氳朦朧,浸泡在溫暖的池水之中,一整天的疲憊都仿佛被洗滌去了。

    舒慡的長舒了一口氣,李昊琛面多面將許辭用兩腿夾緊,抱進自己懷中。而他自己則是倚靠在溫泉池邊,頭枕著池邊的玉枕。

    李昊琛並非一心只想糙/干許辭,他是真真切切愛著許辭,即便沒有隨欲/念擺弄許辭一般,就是這樣簡簡單單抱著他,李昊琛也是很滿足的。

    溫泉的水持續不斷從龍頭中流淌出來,溫泉擊打在水面上,發出的“嘩嘩”聲,聲音不高不低,清脆平靜,最是能鎮定人心。  

    李昊琛就這樣抱著許辭在水裡泡了約莫半個時辰後,將早已酣睡的許辭抱起擦乾身子抱在床上,這才心滿意足地將許辭摟在懷中,熟睡過去。

    但李昊琛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是暴風雨前最平靜溫馨的一晚。

    快近年關這些日子,大曜國一片繁榮祥和景象。

    今年不僅少了戰亂,連天災都鮮少發生,正是最好時候。

    月國與大曜國比鄰而居,世代為敵,而命運也有所不同。

    今年對月國來說,可以說是非常艱辛困苦的一年。

    臘月初八,正是舉家歡慶的時候,三皇子宇文天成舉兵造反,弒君奪位。

    他手中握有八十萬大軍,其中四十萬鎮守在疆域,其他四十萬卻悄然進京。

    將月國皇宮團團圍住,而更恐怖的是,宇文天成手中持著一種可怕的武器,只需點燃引線後遠遠一扔,所及之處無不變成一片廢墟。

    宇文天成靠著這種別人見所未見過得武器一鼓作氣,直接殺進了月國皇宮。

    逼月國皇帝立昭退位後,又當場殺了月國皇帝。

    他弒君稱帝,自稱齊天帝,與天帝同齊,改國號為天順。  

    殺了月國皇帝之後,宇文天成又將其他皇子紛紛虐殺殆盡,偌大繁榮的月國皇宮,頃刻間便成了人間地獄。

    而後宇文天成又通過武力鎮壓,令一眾下臣俯首稱臣。

    至於那些至死不從的忠士,也被宇文天成直接抹殺。

    一時間,月國民眾皆是噤若寒蟬,不敢動作,心中敢怒不敢言,不得不屈居在這逆賊的強權之下。

    邊關和安插在月國的探子源源不斷地將情報傳遞到大曜國來,這月國天下,一天一個變化。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月國已然改朝換代,換了一個新主人。

    太康帝坐在龍椅上,眉頭緊皺不展,如臨大敵。

    案几上放置的密函輕薄又沉甸,宇文天成穩住朝堂之後,開始糾結力量,重整旗鼓,朝著大曜國邊境而來。

    敵軍來襲,大將軍費遠征已是請令掛帥,年過花甲,如今為了大曜國,他重新披上戰袍,抗擊敵軍。

    縱然他想要讓自己的親外孫繼承皇位,攆下太康帝,趕走李昊琛。他恨太康帝冷落自家女兒,犧牲自家外孫,可如今國難當頭,他首當其衝,大曜國上下該是團結一心的時候!  

    皮將不存,毛將焉附。

    金國送來的金甲鐵礦也被提前趕製成了胄衣,金甲鐵礦製成的戰衣雖說也不能抵禦炸彈的來襲,可它輕盈,若是士兵能及時發現炸彈飛來,起碼躲閃起來不費力氣增加了幾分生存的機會。

    大曜國為士兵能做的事情也只有這些了。

    大敵當前,所有的私人恩怨都放在了一邊。

    費遠征是在除夕之日出發的,啟程之事已是刻不容緩。今日可以出發,便不能拖到明日。

    太康帝親自到城門敬酒送行,李昊琛一眾紛紛同行。

    太康帝更是給費遠征行了一個鄭重而又莊嚴的拱手禮,費遠征雖對大曜國心存怨念,但一旦別國侵略,費遠征定會不遺餘力舉起寶劍,奮勇殺敵。

    這就是他們大曜國的子民,縱然身懷千千雜念,依然在大曜國最需要他的時候,毫無怨念,義不容辭。

    十里長坡外,民眾自發而來,大家已經不再享受春節的歡愉,而是紛紛來為這位頭髮花白越毅然拿起武器保衛家園的大將軍獻花送行,願他平安無事,凱旋而歸!

    今年的月國怨聲載道,今年的春節,太康帝沒有下令,可是大曜國舉國皆默。縱使月國沒有打進矅國境內,可這是前線士兵奮勇抗擊的結果。  

    在前線的士兵,日日都有戰死的,他們這些安逸的民眾,怎可以忘恩負義到獨自享受歡樂!

    他們如今的安寧,是以那些朝不保夕,隨時戰死的士兵的犧牲為代價的。他們掩去歡聲笑語,在屋中燃起了長壽燈,為這些無謂的戰士祈福。

    前線戰況每日不斷地傳到朝堂上來,大曜國朝堂上空的氣壓每日愈增。月國大軍手持利器,勢如破竹。費遠征大將軍雖及時趕到前線,依然只是抵抗了一陣罷了,沒過多久,西關便不斷被月國大軍侵入。

    更可惡的是,大曜國士兵備受摧殘,他們縱使躲過了炸藥,沒有被直接攻擊到,可餘波還是讓他們身負重傷。

    戰爭開始的第十天,月**便已進犯大曜國近五百里。

    這哪裡是戰鬥,這分明是赤/裸/裸的單方凌虐!可憐我大曜國兒郎,明知九死一生,卻還是要不得不與此等凶物對抗。

    太康帝盯著案几上剛剛百里加急送來的摺子,眼中一片陰鬱。

    到底是何人,造出了此等兇狠毒辣的武器,若我大曜國能扛過這一劫,他定要將此人千刀萬剮!

    ……

    李昊琛所持有的兵力都在北關一代,而今北關安定,迦樓國歸降,已無威脅。  

    他見西關危急關頭,便請令前往北關,調度名下五十萬大軍前去援救。

    太康帝緊蹙眉頭,很是不忍。琛兒為國已在北關呆了整整五年,如今只回來不到一年,國家卻遇到了危急存亡之時。

    而在這危急關頭,為了國家,他卻不得不再次將自己的兒子推出去,讓他身陷危險之中。

    雖百般不舍,但大局為重,太康帝仍是答應了李昊琛的請求。與此同時,太康帝分別派出數位言官,前往各個鄰國及諸侯國借兵。

    金國、雪國、迦樓國、巳比國、塔塔族、鮮卑族……

    使臣在精兵的護衛之下連夜啟程,快馬加鞭。

    如今危急關頭,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

    太公府許辭臥房

    許辭咬著唇,無言望著身前一臉肅容的男子,心中有千言萬語要囑咐,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小辭,”李昊琛望著一臉憔悴的許辭,嘆了口氣,“我非去不可。”

    “我知道,我不會阻止的。”許辭點點頭,“你是這個國家未來的頂天柱,天塌下來,您也要必須撐著。我雖明白這個道理,但一想到你要去那麼危險的前線,我的感情便壓制住我的理性,讓我露出這副難堪的模樣。”  

    許辭實話實說,小心理了理李昊琛的衣領,“太子殿下,若是可以,我真想陪您一同前往。”

    李昊琛皺眉搖頭,“不可,這次戰爭非比尋常,與以往的都大不相同。我們不是在跟人在作戰,而是在跟一種邪惡的武器。你是我的牽掛,所以你要留在京城,這個最安全的地方。在戰場上時,我一想到我的牽掛還在等著我,便會鬥氣陡升,絕對不會死!”

    知道李昊琛的話說一不二,許辭沒有再強調什麼。他無奈垂下頭,片刻後,許辭展顏一笑,彎腰跪在李昊琛面前。

    李昊琛一愣,後退了一步。

    許辭如今是在行最為隆重的跪拜之禮,他雙手交疊置於額頭,連行三個叩首禮,這才鄭重其事道:“那許辭,便在此等夫君歸來!”

    李昊琛心中騰起萬般情緒,激動、傷感、心疼、感動……數種感情就那樣肆意的交織匯聚,擠在他的心口裡,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炸裂開了。

    他眼睛脹痛,一把拉起許辭圈進自己的懷中,哽咽道:“小辭,我們現在成親吧。”

    第85章 許辭去金  

    李昊琛和許辭這兩人就在這個孤寂寒冷的夜晚中,簡單地舉行了只有兩人參與的成親儀式。

    他們還是沒有這種時刻將兩人的關係告訴太公或是王氏,如今國之動盪,沒有必要再令他們徒增擔憂煩惱。

    等那日月國敗退,大曜國平安,他們再找機會告訴他們也不遲。

    兩人就在南牆處放置了兩把椅子,便是代表了高堂。對北一拜天地,對椅二拜高堂,面對夫妻對拜。

    時間倉促,條件簡陋,他們連件喜衣都沒有。

    去了兩個杯子,倒上了桂花釀,許辭笑道:“太子殿下,帶你得勝而歸,定要不給我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

    李昊琛接過酒杯,也溫柔一笑,“自然,我會讓你成為天下男女都羨慕嫉妒的新郎,我會給你全天下最好的婚禮。”

    許辭點點頭,伸出胳膊與太子殿下的胳膊挽了個扣又帶回自己嘴邊,“太子殿下,喝了這杯合卺酒,我們便是天地見證的夫夫了。你要記住,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活,我活;你死,我陪你。”

    李昊琛眼眸閃爍,手中的酒杯竟突然感覺有千斤重。  

    許辭見狀,自己仰口喝酒的同時另一個空著的手也伸出去,直接握住李昊琛拿酒杯的手,舉起便湊到李昊琛面前,將酒水倒了進去。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李昊琛這才趁夜而歸,準備明天的離開。

    ……

    墨夜是李昊琛的貼身暗影,武藝高強,可以一敵百,自然也跟著李昊琛同行出發。

    臨走之前,全國民眾再次自發前來相送,送行的隊伍一直延續到十里長亭外都未斷過。許辭在城門之上遠遠地望著一身玄色甲冑的李昊琛,心中疼痛不舍,一時間,仿佛天地都失了顏色。

    如今戰爭已經持續了兩個月之久,李昊琛走後第五天,西關突然來加急密函,西關將士傷亡慘重,為鼓舞人心,費遠征披甲上陣,卻被炸彈擊中,如今危在旦夕。

    一時間,朝堂上更是人人自危,糙木皆兵。

    更甚者有人已提出派出使臣向月國投降的建議,一聽到這個建議,太康帝登時火冒三丈,當朝將將此人亂杖打死,以儆效尤!

    霍亂民心,該死!

    西關戰場,費遠征如今昏迷不醒,便只有三位威武大將軍壓陣。  

    太康帝攥著手中的密函,心中忐忑不已,西關如此戰事,不知這三位大將軍能否抵擋得住。

    許辭下朝回家路過祠堂,果然見母親王氏還在裡面念經誦佛。

    她如今日日香火不斷,為邊關將士祈求平安。

    許辭站在門外看了片刻,並未打攪她便直接回了房。

    回到屋中,他心中如今是越發不安,費遠征如今重傷,他戰場應敵經驗豐富尚且如此,太子殿下安能全然無恙?

    “念白,你出府一趟,去越王府請越王來太公府一趟,說我有十萬火急之事與他商量。念孝,你去將顏四和阿牛也找來,要快!”許辭面容冷凝,認真道。

    知道主子這是有大事要商量,他們也不敢怠慢,乾淨利落地應諾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念白念孝去找人,許辭也沒閒著,他自己到後院將白秋和洛千雪也找了來。

    半個時辰之後,許辭院子的客房裡,越王公孫御、神醫白秋、未來魔教教主洛千雪,還有顏四,阿牛紛紛聚在這裡。

    幾人均是面色凝重,不似平日裡談笑風生。

    見人都來齊,許辭也不多做客套,將念白念孝遣出去看門之後,便開門見山道:“費遠征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眾多將士也遭遇了襲擊暗算,遍體鱗傷。西關之境的百萬大軍如今僅剩七十萬可以戰鬥,戰事僅僅開始不到兩月,我們大曜國便已整整折損了四分之一的戰力。”  

    許辭頓了頓,咬唇道:“我們去金國吧,去說服女帝派兵相助!”

    “我們在座的幾人,其實都是蝦兵蟹將,可卻聚集了三國之力。常言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洛千雪你是月國人,可你卻被宇文天成追殺到走投無路的境地,逃到我們大曜國國內。白秋,你是金國神醫,天下聞名。可你卻為了墨夜來到這大曜國。大曜國是個寬容的過度,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如今大曜國面臨如此險境,即便我們的力量很薄弱,也都要一試,不是嗎?”

    “我只問你們一句,如今這形勢,月國和大曜國已是勢如水火,有你沒我。你們是要這大陸月國雄霸,還是曜國長存?”

    “不作他想,自然是選曜國。”洛千雪連頓也沒頓,便應道,“我自來肆意慣了,這四兩撥千斤之事也是做過一些,你若真要去金國,我陪你去便是。”

    白秋也緊跟著道:“墨夜臨走前我本就要跟他一同前往前線,他卻不答應。戰場死傷無數,我乃天賦異稟的神醫,傷患眾多,我焉有袖手旁觀一說。他不肯,我便只得將治療炸藥傷害的方子給了他,墨夜便連夜命人快馬加鞭送往前線,只求這方子能及時送到。他雖不讓我去,我這心中卻按捺不住,金國離那戰場也不遠,若是說服了女帝,我便要前往戰場。”

    許辭一聽眼睛一亮,“善哉,我也有此打算!到時我們一同前往前線。”太子一人在前線他總是不放心,若是可以幫上幾分綿薄之力,他定當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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