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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曜國兩百萬將士被月*打得節節敗退,眼看便要失了西關之地。

    正在這生死存亡關頭,金國皇后、大將軍等人率領百萬大軍直驅而來,以雷霆之勢加入戰局。此舉令月國始料未及,出乎意料之下竟然被大曜國和金國合力壓制,敗下陣來。

    月國大將見此戰已無優勢,遂率領眾將士先行撤退,再作打算。

    大曜軍主帥營帳中,李昊琛渾身鮮血,英俊完美的臉龐因為眉眼間染上的凶煞之氣而仿佛是地獄裡的惡鬼,筆挺的強健身體越發健碩,渾身透著霸氣凌厲的氣勢。

    他不敢置信地望著站在眼前的人,小心翼翼伸出手,仿佛對方是泡沫般的美夢,輕輕一碰便會破碎消失。手伸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如今身上沾滿血污,手上更是一片泥濘,這才堪堪頓住。

    許辭卻是莞爾一笑,撒歡似地向前撲去一把抱住太子殿下,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太子殿下,你可想死我了!”

    見小辭並沒有排斥自己,方才還一臉煞意的男人頓時化作一灘春泥,臉上化了雪般露出了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他用沾了血污的手捧起許辭的臉,眉頭輕皺道:“不聽話,怎麼就跑到前線來了?”  

    許辭眼睛裡螢光閃閃,似有水霧蒙在上面,“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成狂。太子殿下,我想你想得寢食難安,若是再不來找你,我便要被自己的思念浸死了。”

    李昊琛心中澎湃,渾身顫抖。

    他一把將許辭再次擁入懷中,感受著來自對方緊緻柔軟身體的溫暖,“我也想你想得快要發狂了,寶貝。”

    天知道這兩個月以來,每到深夜入睡,他哪次不是伴著對小辭的思念入睡。

    兩個相愛至深的人,分離僅僅兩月,卻仿佛已分離了半輩子之久。

    如今兩人擁在一起,便仿佛破了的鏡子,重新粘合在了一起,堵上了靈魂的空虛,徹底完美了。

    也不只是誰先起的頭,他們也不管對方臉上的污漬還是對方身上的血污,就欲罷不能地親吻起來。

    舌頭在對方口腔中攪動、遊走,動作時那麼的有力、拼命。

    兩人仿佛要用這個來之不易的吻將自己無法訴說的愛意統統傳遞給對方一般,連喘息的空暇都沒有。

    直到許辭險些憋悶死,李昊琛這才留戀不舍地放開他,哭笑不得道:“呆,就不知道喘口氣嗎?”  

    許辭被吻得臉頰緋紅,嘴唇紅腫,正在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他斜眼乜了李昊琛一眼,沒好氣道:“太子殿下就能好到哪裡去?你不過是比我能忍罷了,你就喘過氣?”

    李昊琛被問蒙了,他剛還還真如許辭所言,也沒有喘氣來著。

    他聳聳肩,“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兩人互瞪片刻,俱是哈哈大笑起來。

    西關寒冷無比,帳中沒有暖爐,可這寒冷的空氣卻被兩人的愛意驅散,充滿了溫暖。

    笑夠了,許辭這才想起來太子殿下還是滿身血污。剛才太子殿下捧著自己的臉,估摸著自己的臉上也成了小馬虎,不由忍俊不禁,“太子殿下,我們是不是該沐浴?我臉現在是不是可髒了?你是不是可得意了?”

    李昊琛寵溺地又摸了摸許辭的臉,“這麼看著雖是可愛,但也有些髒了,是該好好洗洗。等著,我去讓他們給你燒盆熱水。”

    知道許辭素來畏寒,倒也不是說他嬌生慣養。許辭沒有武功,年紀有小,不能像他們這些蠻漢子一般那般隨意。若真是著了風寒,便是大病。  

    但即便是嬌生慣養,那也是他李昊琛樂意慣著他,寵著他。

    李昊琛出去沒一會兒便又馬上回來,說已經吩咐好了伙房燒水。

    許辭見李昊琛要自己脫去戰甲,趕忙走上前幫忙。

    這戰甲正是用金國特有的金甲鐵鎖制,不僅柔韌堅硬,而且並不笨重。

    將戰甲小心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掛好,許辭又開始幫李昊琛脫起裡面的戰袍來。

    看著身前為自己忙前忙後的許辭,李昊琛的眼睛都彎了,“小辭,你這般模樣特別像一個小媳婦,既賢惠又動人,讓我有些欲罷不能。”

    許辭哼了一聲,正要說話,便外面一聲通傳,原來是煮好的熱水送來的。

    李昊琛輕應一聲,四個士兵訓練有素地一個巨大的木桶抬進來後迅速退出。

    望著還冒著熱氣的浴桶,許辭脫下李昊琛最後一件褻衣勾唇一笑,“浴桶這麼大,我們一起罷?”

    李昊琛的身體是健康的古銅色,胸前八塊腹肌勻稱有力卻不虬扎。

    緊緻的皮膚將肌肉包在身體裡,呈現出一具完美的性感身體。許辭望著李昊琛的身體,竟然就覺得渾身發熱。  

    他迷戀地摸了摸李昊琛的腹部,感嘆道:“太子殿下,你的身體真美。”

    李昊琛被許辭這樣三番兩次的挑逗,再也忍耐不住。他悶哼一聲,惡狠狠道:“這是你自找的,本想等過幾日再同你親熱,沒想到你三番兩次撩撥我!”

    話音剛落,他扯下許辭的腰帶,只糙糙拽下他的外套。做完這些,他一刻都不能等待地便將還穿著褻衣的許辭抱起跨進木桶之中。

    許久,待浴桶水快要涼透,李昊琛才停下動作,許辭已經暈了過去。

    李昊琛眼中充滿了憐惜的愛意,低頭親昵迷戀地親吻著愛人的髮絲和臉頰,低語道:“謝謝你,小辭。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我驅趕煞氣才故意撩撥我,辛苦你了。”

    自己這幾日的煞氣越來越重,隱隱有壓制不住之相,長此以往,難保哪日他眼鏡一紅,便分不清敵我,肆意殺人。

    小辭從剛才開始就故意撩撥他,定是看到了他眉眼間日益加重的煞氣,這才故意這麼做,幫自己緩解。

    他小心將已經暈過去的小辭抱出浴桶,用毛巾擦乾兩人的身體,為小辭換上乾淨的褻衣褻褲,將他輕輕放進被中。  

    帳中充滿了親熱過後的味道,李昊琛便也沒有讓人立刻進來收拾浴桶,而是披上衣裳起身將帳子邊上的窗戶打開晾味。

    主帥的帳子一般都是遠離將士們的,李昊琛軍營里也不例外。

    周圍都沒有其他帳子,門外守衛的士兵也早早被李昊琛遣走了,估摸著這味道兩三個時辰便消散乾淨了,到那時再找人進來時候便可。

    做完這些,李昊琛這才穿好衣服,披上狐毛披風走到案幾前皺眉研究起陣法來。

    第91章 梓穎之死

    金*的加入大大增加了大曜國的勝率,而就在金*加入不久,雪*、迦樓軍、巳比軍、蠻軍等周邊大大小小十幾個國家,數十個部落的軍隊幾乎同一時間趕到前線。 --

    細流雖小,匯聚成江。

    這些星星點點的力量,聚集起來,居然足足有一百萬五十萬人之多。

    而月國雖有強橫的武器,可士兵僅有一百五十萬。可算下來,大曜國如今卻是足足有四百五十萬雄獅!

    前幾日還囂張到無法無天的月*,如今已然成了眾矢之的,人人得而誅之!

    月國境內,新帝宇文天成攥著手中的密函,臉上青紅相交。  

    這些庸民,冥頑不靈!居然聯合起來反他?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難道這些愚蠢的人不知道只有統一才能有更健全的制度,天下才能更好的發展嗎?乖乖投降不好嗎,非要讓朕使出殺手鐧。

    宇文天成雙眸微斂,想了想,向身邊的侍從問道:“確定那女人就是國師的母親?”

    侍從被卑躬屈膝,趕緊跪地回道:“啟稟陛下,那女子的確是國師的母親——林氏,她是來投奔國師大人的,現在一直嚷著見國師一面。”

    宇文天成又問道:“國師大人的傷怎麼樣了?”

    侍從答道:“啟稟陛下,國師大人的右眼已經化膿,左眼尚未感染。她昨日忙碌一日,晚間暈倒了。出於身體安全考慮,太醫囑咐國師大人休息一天。”

    宇文天成皺眉,“不,不能讓她休息。在她的藥里放一些天魁果,再燃些天魁香,勢必讓她精神抖擻,給我起來繼續研究。”

    當日他是抱著僥倖的心思去尋找許梓穎,卻沒想到竟然真有這個人。只是不幸的是在他正要帶許梓穎離開時,暗中突然沖許梓穎發射了數枚暗器。  

    那些暗器都抹了毒,他的手下用盡全力抵擋,還是讓許梓穎受了傷,而且還傷到了非常關鍵的部位——眼睛。回國之後宇文天成請名醫救治,也只是暫時壓制住她眼睛中毒性的蔓延。這雙眼睛,遲早是要瞎的!

    而且隨著毒性的蔓延,不僅她的眼睛會瞎,她身體的各個器官也會逐漸衰竭,直到死亡。許梓穎如今只有兩個月可以看見東西,而活也就只能活個三五年。他一定要在許梓穎瞎之前榨乾她最後一點力量,讓她把所有的武器都吐出來。

    天魁香可以最大程度地提高人的精神力,短時間內讓人神清氣慡,精力旺盛,病痛全無,他已經給許梓穎用了好幾個月了。可最近幾天許梓穎的身體已經對天魁香有了適應性,天魁香的作用開始減弱,已經沒有最初那麼好的藥效。

    侍從回道:“可是太醫說,若是再繼續使用天魁香,國師大人可能會精力衰竭而亡。”

    “精力衰竭而亡?”宇文天成走下台階,用腳踩住侍從的後腦勺點在地上,“那就去告訴太醫,用最好的補藥把她的命給朕吊著,千年人參、靈芝、續命丹,不管是什麼,都給她吃,聽到了沒!”

    侍從嚇得哆哆嗦嗦,“是,奴才遵命。”  

    “至於那個林氏,朕記得她是林蕭的女兒,身體裡也流著月國的血,那就讓去國師那裡伺候著。如今林氏孑然一身,國師是林氏唯一的救命稻糙,林氏會把國師伺候得好好的。”

    侍從不敢不從,趕緊回道:“是,奴才遵命。”

    月國國師府,林氏悄悄推開門走進許梓穎的房中。

    屋中四角都焚燒著濃烈甜膩的香料,林氏甫一進去便被這股濃郁的香氣熏得差點嘔出來。許梓穎正閉目躺在床上,右眼上覆蓋著白色紗布。

    許梓穎如今臉色紅潤,可身形卻極為消瘦。紅潤的臉頰和消瘦的身體,怎麼看怎麼違和。

    聽到有腳步聲,許梓穎慢慢抬起頭,赫然發現是許久不見的林氏。她瞟了林氏一眼,嗤笑道:“你是來投靠我的?”

    林氏謙卑地笑了笑,站在許梓穎床前,將端在手裡的藥放在一旁案几上,道:“梓穎,你哥哥梓涯他死了,如今天地間只剩下你我可以相依為命,我能投靠的只有你了。”

    許梓穎冷笑:“我如今自身難保,又怎麼護得住你。”她是現代來的人化學天才,見多識廣。這天魁香就像毒品,讓她使用後神清氣慡,可卻會上癮。當時初用她只以為宇文天成有神醫相助,自己的傷勢才會好的這麼快。可等察覺那是毒品一樣的東西後,卻是已經晚了。  

    藥效過後的她極為疲憊虛弱不說,傷處的痛感越發讓人無法忍受。可宇文天成還是每天命人給自己加大劑量,如今她早已對天魁香產生了依賴,再也離不開它。因為天魁香,她不得不受宇文天成控制,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日日研究炸藥,宇文天成這是要打算榨乾她!

    本以為找到了庇佑,卻沒想到卻是被一隻毒蛇給囚禁了起來!

    許梓穎眼中放射出陰毒的目光,宇文天成,你以為事事都會如你的意嗎?我死了,你也休想好過。

    她昨天已經在地宮中偷偷放置了特製的□□,其威力相當於五噸□□,炸彈一旦激活,整個月國皇宮都會毀於一旦!這個□□需要三天重置一次時間,而重置的方法只有她知道。若是超過三天還沒有重置,它就會進入五分鐘的倒計時,時間一過,炸彈便會激活。

    自己隱忍了這數個月,便是為了用這個做籌碼:“你走開,我要見宇文天成。”有了這個籌碼,宇文天成,你還敢對我如此放肆嗎?

    林氏揪著衣角,“梓穎,你哥哥死了,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許梓穎用完好的左眼瞄了林氏一眼,不屑道:“是嗎,那太可惜了。人終有一死,你也不要太過傷心。”當年她將閨房改建成了實驗室,若不是許梓涯突然闖進,自己努力了多年的心血也不會功虧一簣。  

    而且經過那一次,許梓涯還發現了她是穿越者的秘密。若是此事被傳開,愚昧的古代人將她當成借屍還魂的妖怪殺死,那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而且,許梓涯那個懦夫居然還敢要挾自己?

    他居然要挾她,若是再研究這些東西,便將她是借屍還魂的事情告知許長宗,公諸於眾!

    許梓穎無法,便暫且服軟蟄伏起來。直到前段時間許長宗入獄,自己離開許家去往苗疆之後才繼續研究化學炸彈。這許梓涯活著總歸是個隱患和禍害,還是死了的好。所以她找了宇文天成,讓他派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許梓涯,嫁禍給攔路的山賊。

    林氏看著女兒冷漠的態度,長嘆一口氣,將藥端過來:“梓穎,我餵你喝藥吧。”

    許梓穎看向林氏,這個女人愛慕虛榮、一生爭強好勝。如今自己貴為月國國師,她又開始拼了命地依附討好自己了,呵呵,可悲的女人。

    許梓穎道:“好,你餵我吧。”單純的燃香已經無法滿足她對天魁香的需求,她的毒癮快犯了。這藥中每次都會放入天魁果,要快點喝,要不然自己又要開始毒癮發作,痛苦萬分。

    林氏端著藥,小心湊到許梓穎面前。藥是剛剛熬製好的,還冒著一層辱白的熱氣。她小心翼翼道:“女兒,小心別燙著。”說話間,林氏端藥的手突然一歪,那滾燙的湯藥霎時從許梓穎的頭頂落了下去,直直澆到了許梓穎的右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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