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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瓔更心虛了,咕噥道:“我那是為你好。”
“任何沒有經過我認可和允許的好,對我而言都是一種凌遲。”
玉初拿她曾經說過的話堵她。
蘇淺瓔被堵得啞口無言,不由的有些氣悶。
玉初見了,會心一笑。
“我被你無視這麼多年都沒委屈,你委屈什麼?”
蘇淺瓔瞪著他。
“你委屈?你三番五次占我便宜,你好意思說委屈?”
“當然。”玉初理直氣壯,“我為你害了這麼多年相思病,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你卻還瀟灑肆意沒心沒肺。你說,我委不委屈?”
蘇淺瓔臉頰通紅。
“你這是強詞奪理。”
“錯,我是實話實說。”玉初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你可以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那上面一定刻著你的名字。”
蘇淺瓔整個人都快燒著了,上輩子也不是沒被人追過,卻從來沒有這般的窘迫過。以至於完全失了主動權,被動的結結巴巴道:“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某人堅持把厚臉皮的本質進行到底,“為了補償你對我的傷害,我要求升職。”
“升升職?升什麼職?你已經是王爺了,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你還想怎麼樣?”
蘇淺瓔呆了呆,隨即滿臉黑線的說道。
“那是皇上封的,不是你。”
“我又不是皇帝,我能給你升什麼職?”
“從師侄,升到夫君。”
“憑什麼?”
“就憑你昨天睡了我。”
蘇淺瓔臉色漲得通紅,“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睡明明是你死皮賴臉占我的床,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那我不管。”玉初義正言辭,“我堅守了二十一年的清白之軀被你奪走了,所以你得對我負責。”
蘇淺瓔嘴角瞅瞅,咬牙道:“同學,你說這話的時候有問過你府中的三千佳麗麼?還清白之軀,你真當你師叔我眼瞎啊?”
“她們比我更清白。”
“”
蘇淺瓔呆住。
玉初看著她的眼睛,“我記得我對你說過,這世上除了你,任何女人都跟我沒有半分關係。這句話,並非戲言。”
蘇淺瓔睜大雙眼,隨即用被子遮住自己紅得滴血的臉。
“與我無關。”
“當然與你有關。”玉初笑著把被子從她臉上拉下,“捂得這麼緊,要是熱出病來,你是折騰自己還是存心要我心疼?”
蘇淺瓔紅著臉不敢接話。
玉初笑一笑,“好吧,我不要你負責了,我對你負責,如何?”
“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嗯,我很樂意讓你占便宜。”
蘇淺瓔被噎得再次無言以對。
半晌,她悶悶道:“我發現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沒辦法,你臉皮太薄,我要是還什麼都不做的站在原地等你開竅,只怕等到白髮蒼蒼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只好改變策略,主動出擊。”
玉初頗有些幽怨的說道。
蘇淺瓔卻有些發怔,“等你白髮蒼蒼,我大概早就作古了”
“不許胡說。”
玉初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在齒間廝磨,聲音溫柔而低沉。
“夭夭,相信我,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為你解毒的,一定!”
蘇淺瓔笑了笑,並不以為意。
“阿初。”她輕輕說:“我不在乎世俗偏見,也不怕被世人唾罵。這世間的所有倫理道德都是精神綁架,我還沒迂腐到自虐的地步。但是我不能連累師父。師父一生受人敬仰,我不能讓他因我被人戳脊梁骨。”
“那你就捨得戳我的心?”
玉初反問。
蘇淺瓔呼吸一滯。
玉初將她擁得更緊。
“夭夭,我不想逼你,但我更不能容忍失去你。”他道:“從前你有婚約,我不想給你施加壓力。但是現在,我決不允許你繼續逃避。萬幸,你總算願意與我坦誠相對了。”
蘇淺瓔苦笑。
“我要是再繼續裝聾作啞下去,你只怕要鬧得天下皆知了。”
“當然,遲早有那一天的。”玉初輕啄她的臉頰,道“夭夭,我對你絕不是一時衝動。從你六歲開始,我就在等你長大。到現在,已經整整十年。我要的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天長地久。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蘇淺瓔抿唇,心中五味陳雜。
玉初撫著她的臉,認真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交給我來處理。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許再逃避。”
蘇淺瓔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
玉初立即道:“不許說不。”
蘇淺瓔哭笑不得,“你這也太霸道了些。”
“你太不安分,我得把你看好了,省得處處被人惦記。”
玉初語氣頗有些酸味。
蘇淺瓔不服氣,“我什麼時候被人惦記了?”
玉初涼涼的瞥她一眼,“你心知肚明。”
蘇淺瓔無語。
“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玉初勾了勾唇,“以後不許和其他男人單獨出去,不許對其他男人笑,有麻煩也只能找我。我不怕被你連累,唯獨怕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人,不是我。還有”
“還有?”
蘇淺瓔黑了臉,“你可別得寸進尺啊。”
玉初瞥她一眼,慢吞吞的說道:“不許對我疾言厲色,不許對其他人比對我好。”
“你在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我是在維護我的基本權利。”
玉初理直氣壯的反駁。
“什麼基本權利?你明明就是勒索,是敲詐,你無理取鬧,你唔”
讓女人迅速閉嘴的方法,永遠都是吻她。
蘇淺瓔被他吻得面紅耳赤,嬌喘吁吁。她感覺自己渾身發熱,像是要將整個人從頭到尾燒成灰燼。
玉初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連忙鬆開她。
“夭夭”他眼神擔心而歉疚,“對不起。”
**如火,會點燃她體內的血砂,稍不注意就有性命之憂。
他知道,所以一直在克制。
然而情之一字,摧肝斷魂,思之如狂,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坐懷不亂?
蘇淺瓔深呼吸,暗自調動自己的氣息,好容易才將那股真火給壓下去。然而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阿初”
“什麼都不要說。”
玉初用手指拂過她的眉眼,瞭然而溫柔道:“我都懂。我說了,一切都交給我。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永遠。”
蘇淺瓔看著他的眼睛,終究還是不忍心拒絕他,只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