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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世家貴族之中常有各種賞花品茶類的宴會,說是交流,其實大家心知肚明,不外乎就是暗中攀比炫耀。
作為公主的女兒,趙語心在京城閨秀中乃是佼佼者,又自負美貌與才華,向來不吝嗇出行這樣的宴會展現自己。無形之中,也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今日,榮國侯夫人的賞花宴未曾請趙語心。
請一個毫無根基連族譜都沒上的蘇淺瓔卻不請堂堂公主的女兒,這本身就是對趙語心的一種羞辱。
想起出門前宜清公主扭曲的臉,鎖煙心裡就一陣痛快。
“姑娘,我聽說趙語心因為這兩日吃了苦頭,再加上前日染了風雪,昨晚就發熱了,今天早上剛退熱,還在床上躺著呢。榮國侯夫人這一紙請帖,可謂是雪上加霜啊,這次估計她得病好長一段時間了。”
蘇淺瓔喝了口茶,道:“慕子奕昨日派兵捉拿我,後又無罪將我釋放,此等行徑非但輕率而且猖狂,他又那麼多政敵,今日夠他受的了。很快,他和趙語心就會嘗到,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活該!”
鎖煙心情大好,“叫他狗眼看人低,如今自嘗苦果了吧,呵~”她小聲戛然而止,忽然回過味來,轉頭看向蘇淺瓔,“姑娘,你昨天…不會是故意讓慕子奕給抓到刑部大牢的吧?為的就是讓他淪為眾矢之的?”
蘇淺瓔抬眸,笑得眉眼彎彎。
“反間計就得這麼用,無往而不利,明白嗎?”
鎖煙嘶的倒抽一口冷氣,嚴肅道:“姑娘,我覺得你比王爺更陰險!”
蘇淺瓔莞爾。
“還有更陰險的,想知道嗎?”
鎖煙連連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姑娘,你是不是還有後招?”
蘇淺瓔不置可否,“先下車。”
“啊?”
鎖煙這才發現馬車已停下。
榮國侯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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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盯著他的下半身看了許久,賊高興。
稍不留神,某人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解開了婚服,繼續脫。
“等等,你的腿……你不是不行嗎?半身不遂啊?”
某人挑眉,褪盡衣衫,躺在床上邪魅而笑,勾了勾手指道:“娘子,來吃!”
某女傻眼,堅決不承認被迷惑了,“我無福消受。”
某人見她要走,瞬時移動身子,將她俘虜上了床榻,“那夫君我可要開葷了。”
某女悔恨,隨意選了夫君怎麼如此強勢?難怪打怪獸時候次次都贏。她汗顏,還以為自己功力漸長呢,原來都是某人出手啊!
☆、第二十九章 燕綏
榮國侯府乃勛貴名門,曾出過一個皇后一個王妃,外加兩個狀元兩個尚書,即便到今日,仍舊在朝中占領著要職。比起雖身兼一品大將然出身微末僅靠娶了皇室公主而躋身京城富貴門閥之列的趙志遠,根基可要深得多。
也正是因為如此,榮國侯夫人才敢無視此刻深陷流言蜚語中的趙語心。
在來天熙之前,蘇淺瓔早就對盛京這些世家大族了解了個透徹,尤其與趙志遠對立的。
“待會兒不要離開我身邊,也不要和任何人起衝突,明白了嗎?”
下車以後,蘇淺瓔如是叮囑。
鎖煙點頭,“是。”
心中卻想到昨日王爺說的鴻門宴。
難道今日…
“姑娘…”
蘇淺瓔淡淡一笑,“無妨,也未必如我想像那般,只是小心些總沒錯。”
“嗯。”
……
蘇淺瓔主僕倆由下人引路來到了後花園。
榮國侯府的後花園很大,占據了整個府邸的三分之一面積,榮國侯夫人又喜歡培植各色花種,只是還未開春,否則花團錦簇,也是一番美景。
全京城的閨秀幾乎都來了,三個一堆五個一群,聊得熱鬧。
蘇淺瓔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過來。
外面流言甚囂塵上,鬧得不可開交,哪怕是她們這些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都聽了無數個版本。此刻見到當事人,神情都十分微妙。
榮國侯夫人領著一個粉衣少女走過來,笑得雍容華貴又溫和端莊。
“這位便是趙姑娘吧,貿然相邀,不知是否叨擾?”
蘇淺瓔含笑回禮,“夫人言重,此乃小女之幸。不過…我姓蘇。”
榮國侯夫人一頓,眼神頓時有些意味深長。
早有傳言說這位趙家的大小姐還未入族譜,如今看來,確有其事。
當下她也並不多問,將身邊的少女推出來。
“這是我的女兒舒窈。”
竇舒窈對蘇淺瓔笑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作為同齡人又是主人,竇舒窈很熱情的拉著蘇淺瓔為她一一介紹今天的賓客。
或許是因為對趙語心不滿已久,所以這些閨秀難得的沒有排斥蘇淺瓔這個外來客。不過,也有例外。
兵部尚書的女兒朱玉清,自持美貌才華,素來心高氣傲,卻因趙語心是宜清公主的女兒而被踩在腳底下,連帶著對趙家所有人都頗有成見,自然也包括蘇淺瓔。
“你就是蘇淺瓔?”她挑眉,丹鳳眼中透出五分冷淡五分輕嘲,語氣帶點輕慢,“你為何戴著面紗?莫非真如外界傳言那樣,你毀了容?”
鎖煙眼神冰冷。
又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女人。
竇舒窈微微蹙眉,對自命清高又目中無人的朱玉清很有些不滿。
“朱姑娘……”
她準備為蘇淺瓔解圍。
蘇淺瓔卻淺淺一笑,“朱姑娘對這個問題很關心麼?”
“那倒不是。”朱玉清神色冷然,“只是榮國侯夫人誠心相邀姑娘來做客,姑娘卻以青紗遮面,似乎有些失禮。”
雖然很多人對蘇淺瓔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有諸多猜測,然而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不好過問。此刻朱玉清挑釁,她們不由得也投以好奇的目光。
蘇淺瓔面色自若,“在人家府上對主人邀請的,初次相見的客人指名道姓,似乎也不太合適。”
朱玉清面色一僵。
蘇淺瓔繼續道:“朱姑娘出身名門世家,自幼受禮儀薰陶,想來這些道理,應當是明白的。”
朱玉清眼神變了,惱怒和羞愧齊齊湧上來,尤其是周圍那些或嘲笑或輕視的目光,更是讓她的臉火辣辣的疼。
她咬著唇,扯出一抹冷諷。
“早聽說蘇姑娘能言善辯,巧舌如簧,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家父曾說趙將軍在戰場上雷厲風行威猛勇烈,想來家教也是如此,剛硬果決,風骨傲然,玉清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