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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在他離開後的一秒變臉,氣的臉都有些扭曲,她把枕頭摔地上了,本來是想摔杯子的。
快要碰到的時候又收回了手,摔了還得那傻子去撿玻璃渣。
寧何卓也真沒走遠,事實上他就站到玻璃前面,隔著窗戶看著綠茶。
見她很生氣在摔枕頭,心想,她果然不想要他了。
窗戶是特製的,一扇窗分兩面,一扇是從裡面能看見外面,一扇是從外面能裡面。
現在他站到外面能看見裡面的那扇窗前面,讓綠茶看不見他。
他這已經不能說是小心了,簡直是病態。
然而他自己不覺得。
綠茶冷靜了一會,又害怕他會瞎想,而且瞎想到自己都信了,她喊了聲:“進來吧。”
寧何卓推開門,又進來,沒敢坐過去,就站到床邊上,一個大個子在這杵著,小媳婦似的低著頭。
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只是不想改而已。
綠茶和寧何卓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綠茶天性放蕩不羈愛自由,喜歡飄飄蕩蕩,笑意紅塵。
寧何卓恨不能兩個人在小黑屋裡過日子。
綠茶叫他過來。
寧何卓小心翼翼:“你生氣嗎?”
綠茶皮笑肉不笑:“不生氣,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會生氣呢。”
寧何卓是個很老實的人:“你騙人。”
綠茶想打死這個二貨,而且惱羞成怒:“你過來!”
寧何卓順著她,安撫道:“別生氣。”
綠茶從來沒覺得,她原來這麼能忍,她綻放了一個和藹可親,關愛智障的微笑:“我不生氣。”
寧何卓覺得自己不應該說話,總是惹她生氣,所以他閉上嘴。
要說這也是寧何卓的特質,他冷眼看人的時候……總讓人覺得是嘲諷。
綠茶當場就怒了:“你什麼意思!”,覺得她笑的假嗎?
這傻子還敢嫌棄她,簡真是長本事了!
寧何卓內心懵逼,然而深不可測的陰冷的外表上,依然是淡淡的嘲諷,天生高人一等的姿態。
總有那麼一個時候,你想打死個人。
綠茶覺得她跟他計較也是蠢,她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鬧了好一會,她也餓了。
綠茶向來理不直氣也壯,她氣吐山河:“我餓了。”
寧何卓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一個人喂,一個人吃,默契無比。
二人之間恢復了平靜,甚至還在討論國家大事。
“你對稅改這件事怎麼看?”
電視上放著新聞聯播,主持人嚴肅又認真,說話有條不紊。
綠茶嫌頭髮披散這麻煩,寧何卓再給她梳頭髮,他的手有些笨,大概是沒幹過這種事,編出來的麻花辮歪歪扭扭,還好綠茶顏值在線,硬是抗住了:“稅改對大部分人都有好處。”
綠茶照了照鏡子,還是挺好看,她還挺臭美:“我上次買的珠花在哪?”
寧何卓拉開了抽屜:“想要哪個?”
綠茶對著鏡子沉浸在自己的盛世美顏:“你決定就好了。”
寧何卓仔細挑了挑,都不打滿意,最後看見了個兔子造型的,他給她戴上了。
綠茶也挺滿意的。
看著就很貴。
第124章 豪門小白兔15
兩個人湊湊合合又過了四五天, 綠茶的腳底傷口在慢慢癒合, 並且發癢。
沒事總想撓兩下,但是又不能去撓,這讓她心裡很煩,因此有事沒事都想給寧何卓找點麻煩。
他不知道犯什麼病,還是不肯讓別人來見她, 也不讓她見別人。
她現在勉強已經能走路, 說好聽點是蹦蹦躂躂的, 實際上就是一瘸一拐, 頭髮簡單的捆成馬尾。
寧何卓就站到她旁邊, 注視著她,他的目光里已經多了兩分溫柔。
這讓青年看起來不再那麼陰鷙, 多了分蓬勃朝氣。
綠茶扶著窗戶邊, 扯著窗簾:“我要出去逛街。”
寧何卓是願意帶著她去的,只是說話依舊不好聽:“你腳底的傷還沒好。”, 其實,他的本意是想背著她去的。
就是這幾天她不願意讓他碰她, 他只能這麼委婉的說。
他以為他說的委婉,其實跟他想的, 離的有八丈遠。
綠茶表示她不聽:“你不帶我去, 我就從這裡跳下去。”,她說著, 雙手搭在上面, 表情視死如歸, 隨時準備跳下去。
“……寧何卓,“這裡是一樓。”
綠茶瞪他:“一樓怎麼了,你看不起一樓嗎!我都要跳樓了,你竟然只關心這是一樓!”
寧何卓走過去,一步兩步,最後站到她身邊:“我帶你去。”
綠茶瞟了他一眼:“還不去推輪椅,在這裡站著幹嘛。”
寧何卓又把輪椅推了過來。
綠茶終於看見了其他人,她覺得自己是歷經磨難才見的一個人,是司機先生,她感覺自己激動的要掉下淚來,因而看向司機的眼神熱烈而真誠,好像要冒出火花來。
寧何卓在一邊,看向司機的目光陰冷,並且感覺發酸。
司機心底發涼,一路上背後都在出冷汗,但是他還是沒敢說什麼,只能暗暗加快油門,想把他們快點送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