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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先生一直兢兢業業,他守候在門口:“小少爺。”
寧清霄輕咳了一聲:“她在家嗎?”
管家先生一本正經:“您說的是哪一位?是二小姐還是孟小姐?”
寧清霄直接進去了,然後狠狠甩了一下門。
簡單的四個字可以概括,惱羞成怒。
寧清霄已經很熟練的摸上樓了,他走了無數遍,但是沒有一次能推開那個門,他告訴自己,就是普通的朋友見面。
寧清霄深呼吸了兩下,然後敲了兩下門。
綠茶在臥室,隔著一道門,她沒聽見,依然翻書,提高自我修養。
寧清霄緊張了好一會,然後什麼都沒聽見,他猶豫了下:“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他伸出手,本來準備再敲兩下,結果發現用力大一點,門被推開了。
寧清霄在門開的瞬間是準備逃跑的,但是他強勢的壓住了自己腿,揚聲道:“有人嗎?”,說完他覺得自己蠢透了。
怎麼會那麼蠢。
他有些懊惱,眼睛還是往裡面瞟,入目是一片粉色。
他有些想入非非,一直到面前出現了個人。
綠茶頭髮松松的編了麻花辮,垂到兩邊,她額前留著碎發,薄薄的一層,臉很嫩,透著細膩柔嫩的光澤,長卷的睫毛看起來很是乖巧:“有的。”
寧清霄愣了一下,透著傻氣:“什麼?”
綠茶好脾氣的又重複了一遍:“這裡有人。”
寧清霄覺得臉燒的慌,他別開眼,清亮的少年音有些羞窘:“我剛剛……”
綠茶盯著他,隨及彎了彎唇:“沒關係的。”
寧清霄嗯嗯啊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到沙發上,他的臉徹底紅了,四肢都無處安放,他還能聞到一股淡淡香味,像她身上的……
綠茶倒了杯茶給他:“諾。”,她穿著拖鞋,很容易就踢掉了,她盤腿坐到沙發上,抱著抱枕,眯著眼,懶洋洋的樣子。
寧清霄接過杯子,很是無措的在手裡轉了兩圈了,他喝了口,又放下,目光漂浮,又輕輕落下,在她身周,他覺得,連空氣就更清新些。
綠茶一直是個很隨性的人:“找我做什麼?”
寧清霄感覺她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點不一樣,可能是氣質變了,看起來……慵懶,他笑了笑,自認為的帥氣,其實挺傻的:“玩五子棋嗎?”,他從背後把五子棋拿出來。
同時,慶幸自己是有備而來的。
綠茶也覺得無聊,她擼起了袖子:“來吧。”
寧清霄總覺得她的動作過為豪放,他又看向她。
不巧的是,被綠茶發現了,綠茶彎了彎唇,甜美非常:“怎麼了?”
寧清霄臉爆紅:“沒什麼。”
兩個人下五子棋,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
寧清霄一顆少年心一直再被蹂-躪,他一開始還想著怎麼才能暗暗放水,或者是乾脆讓她贏,身為男人,還是能讓一讓的,後來他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寧輕初在下午回來的,她聽說綠茶被潑了水,發燒了的事情,她心裡還是很爽的,一直到她打自己閨蜜的電話,一開始顯示停機,她還以為只是關機,也沒多想。
一直到她下午在打,還是沒打通,她才開始有點慌。
上輩子金燦燦就是被她連累的,被她的父母送往了國外,她這次回來也發誓要好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她又打了金燦燦的父母的電話。
只是剛接通又馬上被掛掉,她很不安,又打了次,這次才沒被掛掉:“伯母,您好。”
電話那邊是個貴婦,應該說還可以稱之為貴婦的話,她臉頰通紅,仿佛被人狠狠的掌毆過一樣,頭髮散亂,聲音帶著哭腔:“是輕初嗎?伯母求求你了,你跟你大哥說我們家燦燦知道錯了,讓她回來罷,我求你了。”
寧輕初身邊沒有任何人一個人跟她提起來這事,她皺起了眉,只能先安撫:“怎麼了,您能先跟我說說嗎?燦燦怎麼了?”
她就知道寧輕初肯定不知道這事,燦燦一向跟寧輕初關係好,寧輕初要是知道,怎麼會讓寧何卓這麼對待她的女兒,寧何卓肯定不知道燦燦和他妹妹關係好,不然不可能為了一個剛寄住過去的孤女,不給他妹妹臉面,貴婦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燦燦跟住到你家的孟綠茶起了一點矛盾,現在燦燦被你大哥讓人送到了少管所……”,她說著,不禁起了一絲怨恨。
畢竟,寧何卓是寧輕初她親哥。
寧輕初在聽到寧何卓的下意識就感覺渾身發冷,她是怕極了的,但是還能保持住理智:“只是少管所,塞點錢進去還是能請人關照一下,儘快把人撈出來。”
貴婦聽到這裡,差點沒忍住尖叫,什麼叫只是少管所,她的女兒,她嬌生慣養的女兒,在裡面哭著喊著求她讓她把她帶出去,少管所裡面都是些什麼人,都是骯髒的臭蟲,但是她丈夫已經明確說過不會幫她,那個黑心爛肺的,外面養著一大堆私生子,恐怖就指望著燦燦出點什麼事,好接他的私生子進來,別說門,窗戶都沒有,她現在只能求寧輕初了:“我也想過了,但是他們根本不收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