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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何卓見她抬起眼看自己,水汪汪的眸子裡帶著稍許羞澀,軟白的臉蛋透著健康的粉色:“太涼了,你身體不好。”,小兔子身體是不好,身上沒二兩肉。
寧何卓其實不是一個善於和其他人相處的人,他吩咐一邊的傭人:“煮小米粥……”,他頓了頓,“多放點蜂蜜。”,小兔子很喜歡蜂蜜,雖然不能多吃,但是今天早上她心情可能不好,就稍微縱容一下好了。
寧何卓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綠茶還以為昨晚的事掀過去了,現在看來並沒有,她不想吃蜂蜜了,救命哇,甜到懷疑人生好麼。
寧何卓時刻注意著小兔子,發現她眼中淚光更盛,有些苦惱,小兔子很甜很軟,就是太容易被感動了,他只不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於是他淡淡道:“這不夠是一件小事。”
綠茶揣測著他的意思,寧變態是說,折磨還在後面,這只是件小事?
綠茶從來沒這麼憋屈過,然而她現在只能瑟瑟發抖,小白花的最擅長的技能就是覺得梨花帶雨,仿若雨後初晴在枝頭迎風顫抖的純白花瓣。
寧何卓看見長桌上落下一顆顆淚滴,他心道不妙,又覺得心揪到一塊,他此生從未體驗到這種情感,無法言喻,他沒敢碰她,只能從她垂落的髮絲間,窺見她發紅的眼,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事實上,他從來沒接觸過這麼嬌弱敏感的姑娘,只給她一絲關懷,她就能不知所措到悶聲哭泣,他得讓她知道一件事:“你得知道,這只不過是個開端,你得習慣。”,你得習慣我在你身邊,你得習慣……我想對你好。
她一點都不想習慣,她又不是受虐狂,什麼叫做只是開端,還不夠虐麼。
綠茶哭的更慘了,她哪裡得罪寧boss了,這是惦記上她了嗎?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蜂蜜沒吃完,或者是昨天的面,變態哇,嗚嗚嗚。
她後悔了,她以後肯定要抱緊莊柳冬的大腿,再也不跟寧何卓肩並肩了,她要死了哇。
寧何卓只能看見綠茶哭的仿佛要暈過去,嫩白的臉蛋上有一道道淚痕,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身體有蜷到了一塊,抱著膝蓋,下巴放到上面,似乎感覺有些不舒服,又把頭埋在胳膊里,當真是可憐又可愛。
心疼之餘,就是渾身僵硬,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想抱她起來,好好撫慰,但他怕他一碰到她,她就真的昏死過去。
大廳內安靜到只有女孩兒低低的啜泣,俊美陰鷙的青年,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女孩,傭人能只能暗暗叫苦,真是又來個祖宗。
剛來寧家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現在誰不知道,大少爺才是寧家真正當家做主的人,其次就是夫人,這女孩兒還真是鴻運當頭,有寧何卓到她的靠山,只怕橫著走都行。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還是寧何卓先讓步,他闊步離開,還叫大廳里的傭人散開。
只過了兩分鐘,大廳里只剩下綠茶一人了。
掛在牆上的的大吊鐘,上面的水晶光芒璀璨,走針發出的聲音,在此刻分外清晰。
綠茶等人走完就不哭了,她也廢了很多力氣,又餓了,折騰這麼會兒,餐盤裡面的食物已經徹底涼透了,但是還散發著香味。
大概是真哭慘了,她打起了哭隔兒,但是飯還是要吃的。
她就吃一口,打一下哭隔兒,但是還是很認真的在品嘗食物。
空運過來的刺身大鮑魚,清蒸東星斑。
真好吃。
寧何卓沒離開,他找到了樓梯口拐角處,一直凝視著小兔子,見她吃的歡快。
肯定了自己推斷,小兔子不喜歡很多人的地方,自己獨處才更開心,但是……寧何卓目光微移:“把煮好的粥送上去,放下就走。”,要適應他的存在啊。
管家在一旁提醒道:“大少爺,您上班的時間到了。”
寧何卓接過一邊的女傭遞過來的西裝外套,打上領帶,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通知公司的人,下午三點鐘的會議推遲到明天早上八點,把下午給我空出來。”
管家並不多言:“是。”
司機在外面已經等候多時,同時還有著急的還有寧何卓的修理,能為寧氏工作時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特別是在寧何卓手下,如果能為寧何卓工作的時間超過一年,那麼就算出了寧氏,你也能輕易找到另一份工作,就算是通過了寧氏的面試,放到簡歷上都是一大優勢,他見寧何卓出來,立馬整理衣衫,迎了上去:“寧總。”
寧何卓還想早點處理完事情,回家去看著他的小兔子,他只是額首,然後進入加長版Maybach中,神情冷峻:“八點十分跟設計部經理裡面提前到八點,同時管理部門和執行部門進行探討,九點前把結果送到我的辦公桌上,十點和麥頌公司的談判提前到九點半,為了表示歉意,送一支路易十三過去,把我下午的行程空出來。”
助理飛快的記上,本子上的字跡只有他自己能看的懂:“是,寧總。”
寧何卓說話帶著天然的冷,腔調還似乎有著天然的傲慢:“跟Carey說,午餐要中式,調理體虛的藥膳。”
助理目光微閃,試探著問道:“您午餐要去寧宅用?”
寧何卓閉目養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