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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時以拳抵唇尬咳了兩聲,改日得讓周公老先生給她好好調理一二。
若是有了子嗣,她該不會再有二心了。
門外一小丫鬟疾步而來,打斷了梁時的尷尬,她道:“二爺,楚二公子說要見您,現下,人就在外頭。”
梁時趁機大步離開了,再也沒有看楚翹一眼。
楚翹還以為自己又怎麼惹到他了。
楚遠見到梁時那一刻,他面色不善,張嘴就道:“梁時,你……你不准欺她!”
梁時微微嘆氣,全天下都知道了真相,只有那小婦人一人還瞞在鼓裡。
梁時直言,“她是我的妻,我如何會欺她?!”
這才是楚遠最為擔心的事,“你……你……”楚遠氣的脖子漲紅,一張俊臉抽搐了起來,“她自己知道麼?我是說……她知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這話太拗口,一側的如影根本沒聽懂,近日總是出現這種狀況,他已經隱隱懷疑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梁時鷹眸微眯,事到如今,與楚遠坦白也無妨,“你自己的妹妹,你還不了解?她還以為她瞞了全天下!”
楚遠:“……”自己寵大的人,他自是很清楚。有些話他實在問不出口了,更不想知道楚翹與梁時有沒有做成真夫妻。
梁時又道:“望你暫且不要驚動她,這幾年苦了她了。”他凝眸看著上房的方向,似有千言萬語。
楚遠極力讓自己平復了下來,他最好的知己娶了他最疼惜的妹妹,自家的豬拱了自家的白菜,他還能說什麼?
“那你說,你我何時可以和她坦白?我還想問問是誰害了她。”楚遠道。
對此,梁時並不抱希望,“若是她自己知道,你以為她還會有這樣的閒情逸緻?”肯定興沖沖的跑去報仇去了。
楚遠聞言,覺之在理,二人正說著,楚翹領著一眾丫鬟從小徑走了過來。
梁時與楚遠非常默契的紛紛轉身,對著一盆剛搬過來的“殘雪驚鴻”評價了起來。
梁時:“楚兄,你種菊的本事堪稱一絕,這可是“殘雪驚鴻”?”
楚遠笑道:“哎呀,妹夫,你倒是好眼力,不過要論菊花,還是那盆“點絳唇”更有韻味。”
梁時朝著一盆橘色花卉望了過去,“好名字啊楚兄,改日我想向你請教一本菊譜,不知楚兄可方便?”
楚遠眼角的餘光看著楚翹,朗聲笑道:“你我都是自己人,何來不方便一說。”
楚翹靠近之後,聽他二人對著幾盆菊花凱凱而談,搖了搖頭,很失望的離開了。
城門失火這麼大的事,他們怎麼也不商榷一下對策?可是有人想造反?炎帝那小子也不知道眼下如何?
這廂,待楚翹走遠之後,梁時和楚遠突然面色凝重。
楚遠這才將昨晚的所見告訴了梁時,“你可知蕭湛昨夜派人潛入你府中?”
梁時點頭,他微微抬手,指尖略過一朵開的正艷的菊花,忽的掐斷了一隻。
楚遠看著心頭一跳,有些心疼,“喂,這花招你惹你了?我猜測蕭湛並不想對她不利,否則以他的心智不會等到今日。”
梁時嗯了一聲,“她已經是我的人了,即便是蕭湛,又能如何?我自有法子應對。”
楚遠猛然間一陣狂咳,他怎麼那麼想揍人啊!
如影眨了眨眼,“……”聽不懂,果然是腦子不夠用了!
關於城門之火一事,梁時與楚遠從頭到尾都是隻字未提,仿佛根本就不在意。
*
梁時去了一趟鎮國公府,回來時已經是夜深時分。
如影緊跟其後,在二人皆邁入府門後,如影在梁時身側道:“大人,外面的幾個探子都處理了。”
梁時點頭應下,之後大步往寢房而去。
如今的日子,他好像很是期盼日落之後,不管她真心與否,他都有機會能與她光明正大的獨處。
總好比曾幾何時,說句知心話都要挑日子,挑場合。可恨的是,她何曾懂過他?
夜涼如水,梁時一進屋就褪去了身上的衣袍,屋內還留著兩盞火燭,照亮了滿室的瓊花怒發。
雖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梁時還是唇角微抽,他這間屋子,誰人敢在裡面隨意放置東西?這才成婚一天,就被她給侵占了去。
阿福在一側躬身道:“二爺,夫人她喝過藥就睡下了,夫人今晚沒有查出異樣。”
知道她小鼻子靈敏,梁時讓周公調製了無色無味的止痛藥,若是還有一絲異樣,她肯定不會喝。她到底還是在防備著他。
梁時輕應了一聲,嗓音帶著夜的迷離,格外溫柔,“下去吧。”
阿福點頭如搗蒜,很快就離開了寢房。
梁時站在腳踏上看了一會,這才去了淨房稍稍洗漱一番,他發現腳踏下面依舊鋪了地鋪……
梁時嘆了口氣,無聲的上了榻,將小婦人圈入懷裡,大掌附上了她的腹部,頓時手一頓。
她看著前凸後翹,那裡竟然如此平坦平坦,不過觸感也是極好的。
他剛動作,小婦人可能察覺到了什麼,又往他懷裡拱一拱,梁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有暖床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