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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時不與她爭執,因為他凡事都讓著她。兩年了,她是不是也已經……超脫輪迴了?
阿福看著梁時與楚翹這般沉默相處,竟也能鬼使神差的想像出來幾年後的梁府是怎樣的子嗣成群,夫人雖生的嬌小,但前凸後翹,一定是利於生養的,嗯!
良久之後,楚翹終於憋不住了,她打算再次去尋路,卻不想梁時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沒融洽到這個地步。
感覺到手腕被人重重一捏,楚翹慌張了,“你,你,你要做甚吶?”
怕成這樣?明明是個放肆的人!真是會裝!
梁時眼前一片朦朧,他盯著楚翹眼角的小紅痣看,這或許是他唯一能藉以治癒相思的東西了,帶著繭子的指腹摸索著那顆艷紅的小痣,他醉意憨濃,道“你這麼壞,說走就走!”
誰壞了?不是他自己不願意離開的麼?
張氏死得早,梁時身邊從來沒有過解語花,他如此近距離的將楚翹拉到身邊,阿福瞧著此情此景,只覺雙頰滾燙,不知往何處溜了。
阿福心一橫,抱著盛放了桂花枝的托盤,一溜煙的跑沒影了,就算她自己走不出去,也不要在此處礙事了。
二爺若是能早日開竅,也是闔府上下的幸事。
楚翹還沒來得及喊阿福,她人已經不見了,楚翹忙去推開梁時,她可不敢與此人獨處。彼時她當皇太后那些年,這人就已經很放肆了。
小女子的掙扎與反抗是她所有的真性情,一個人的相貌與聲音或許會變,可她的種種的小表情是變不了的。
梁時另一隻手中的酒壺突然落地,他握住了楚翹的肩頭,不停的搖晃著她,好像是像搖醒她,“你不是要走麼?你走啊!你敢走?”
她不敢了,行不行啊!
楚翹只覺自己的身子骨快被晃散架了。
梁時此人一向都是雷厲風行,這便將楚翹壓在了地上,落滿遍地的桂花成了地鋪,楚翹並不覺得疼,因著下一刻更大的刺激迎面撲來,梁時竟堪堪趴在了她身上,他沒有看她的臉,只是盯著那顆小痣,警告道:“翹翹,下次一定抓住你,我會讓你好看的,你等著我!”
楚翹:“……”錯覺,錯覺!肯定是錯覺,梁時只是喝多了,他不可能看出來的,他肯定不會知道!
怔了片刻之後,楚翹沒有聽到動靜,她試著去推了推梁時,卻發現此人就像一座山一般壓著她,讓她根本無法動彈,梁時身上滾燙灼人,她本來還有一絲涼意,眼下卻開始微熱了,“二爺?二爺您醒醒!”
梁時依舊沒有動彈,楚翹又喚道:“喂,你倒是醒醒啊!”
他竟然壓著她!活了兩輩子,楚翹頭一次被人壓著,她即便如今是顏如玉,但骨子裡還是楚翹,她有著她的傲慢與清高,容不得旁人這般對待她。
可……此刻她也只能束手無措了,確定梁時已經徹底大醉不醒,楚翹伸手在他臉上拍了幾下,不曉得他臉疼不疼,反正她的手心是疼了,這種報複方式並不湊效。
楚翹一開始被壓的難受,到了後面越發的困,阿福也不知道有沒有走出園子,怎的也不帶人過來尋她?
楚翹心大,前半個時辰還算清醒,到了後半夜卻是沒出息的睡著了。
次日一早,感覺到身上的沉重有了細微的變化,楚翹是從一陣震驚中醒來的。
怎麼回事啊?她只是打了一個小盹而已,怎就變成眼下這副光景?梁時也醒了,二人相對,身子依舊緊挨著,甚至於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心跳。
楚翹看見了梁時眼眸中的自己。
很明顯,她的樣子有些狼狽。
一夜過後,梁時臉上的醉意全消,只是稍過片刻,梁時從楚翹身上起來,見二人皆是衣裳整齊,他並沒有多言,只是淡淡道:“以後深更半夜,不准出來!”
楚翹:“……!!!”
梁時轉身離開,楚翹生怕自己今日走不出去,忙起身跟上,也顧不得一身的狼狽,先離開了園子再說。
由梁時帶著,楚翹很快就出了園子,她詫異的回頭看了看這座看似極為尋常的桂花園,她昨個兒晚上怎就像鬼打牆了?
清晨徐風微涼,楚翹打了一個寒顫,再回頭時,梁時已經不見了蹤跡,她也火急火燎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這件事萬不能被旁人知曉了,否則她的清譽何在?
旁人會不會以為她與梁時在外面……那啥了吧?!
楚翹回到聽雨軒,阿福已經抱著換洗的衣服在屋子裡伺候著了,就連洗澡的熱水都打好了,她笑的不懷好意,楚翹今日若是不懲罰她,阿福就分不清誰是主子了!
楚翹正要開口,梁溫從外面進來,一見楚翹還穿著昨日的衣裳,她便知道今晨的傳言都是真的!遂人未至聲先道:“哎呦,如玉啊,你……你這次真是立了大功了,快別站著了,好生歇著,休養身子要緊。”
楚翹:“……”
第30章 早生貴子
梁時有專門的寢房,旁人或許不知,但如風與如影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們家大人這些年可都是一個人孤寡著的,如今都快而立了……好像還是個雛兒?
這種事,他們做屬下的肯定不能直接向主子提意見,加之府上已經有了一對少爺,還有一位小姐,梁老太太又經常犯病,大人的終生大事便一直這麼耽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