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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的爸爸杜雲風,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做肉食雞產品進出口,做了很多年,已經是國外很有名的速凍雞品牌。
但從來不做內銷,杜康的爸爸總說,肉食雞飼料餵的太多,生長周期太短,已經算是變異品種了,就不賣到國內來禍國殃民了。
金波輕車熟路的把車開到杜康家的車庫,兩人坐在車裡緊緊的抱在一起,為即將到來的三堂會審,為彼此打氣。
“你餓不餓?等會我先吸引敵人火力,你趁機去廚房先找點東西先墊墊肚子吧。”
杜康抱著金波,將頭靠在金波的肩上,叮囑道。
耳邊傳來的絮語,這一刻成了金波聽到過的,這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
有那麼一瞬間金波感動的要哭出來,他覺得遇見杜康,真是何其的三生有幸。
雖然杜康是趴在別人的身上想起他才開竅的。
杜康要是知道,到這個時候金波還是糾結在,那句他不小心禿嚕出口的九流台詞上,肯定會鬱悶的當空一口凌霄血。
兩人抱夠了下車,女王大人大概是在杜康心中積威已久,一下車杜康就操蛋的發現,他腿不怎麼好使了。
腿肚子似乎要轉筋,而且心慌慌的。
杜康抽了湊鼻子,拽過正要往前院走的金波,將人推倒在雪佛蘭的車蓋上,趴上去扯開金波的衣領,衝著裡頭像是癮君子吸食救命藥面一樣,狠狠的吸了口氣。
金波被杜康對著自己吸毒一樣的德行逗笑了,他總是能被杜康出其不意的舉動,輕而易舉的帶偏。
“吸的過癮嗎?杜哥。”金波壓低聲音道:“我這最近上了新貨呢,純度是這個的兩倍!”金波湊近了杜康的嘴唇,繼續誘惑到:“要試試嗎?可銷魂著呢,杜哥要的話,算你最低價……”
“好啊,來點,杜哥驗驗貨,好的話,你這裡的我買斷了。”
兩人聲音越來越低,距離也越來越近,四片唇像是帶著磁鐵一樣,粘到一塊就有分不開的趨勢。
戀愛中的人,智商總是會有不同程度的下降,這倆位尤其下降的多些。
兩人不分時間地點場合的啃的水深火熱,同時忘記了此時是何年何月身處何地,所有的感官都只能用來感受懷中人的氣息,甘甜、銷魂蝕骨。
直到空曠的車庫傳來一聲不似人聲的“媽呀~~~~~~”打斷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兩人。
車庫的出口,一個身著破洞牛仔褲骷髏上衣,身上掛了數不清雞零狗碎的人,殺馬特姑娘,正雙手捂著臉,瘋狂的——慘嚎著。
杜康被這堪比xxx 的著名成名作【歌劇二】還要犀利,還要撕裂人的持續性高音,震的險些咬掉金波的舌頭。
杜康暴躁的放開金波回過頭,嗖嗖嗖幾步就竄到殺馬特面前,剛要開口聲討,卻被殺馬特搶先一步。
只見那姑娘絲毫不顧形象的將雙眼向上一翻,將黑眼仁完全用上眼皮覆蓋,只留下一片慘白的白仁,雙手伸向虛空,胡亂嘩啦一通,嘴裡還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怎麼辦?我看不見了……”一拍大腿道,“天吶,怎麼會一下子就看不見了,我還那麼年輕!現在的狗男男真是沒有公德心啊……隨時誰地撒狗糧不說,還要閃瞎人的眼啊……”
金波已經被這姑娘從“不似人聲”的高音,到“出神入化”的演技,雷的完全傻在了當場,而杜康卻司空見慣一樣一把薅住姑娘色彩斑斕的獅子頭,無情的威脅到:“杜若,你也看到了,今天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上次和爸爸的老同學約炮的事情,告訴咱媽!”
此話一出口,金波的嘴已經完全閉不上了,刺激一波接著一波的強烈,他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在這麼被這哥倆刺激下去,心臟可能要提前下崗……
沒錯,這個頭如金毛獅王,衣如丐幫長老的非主流姑娘,正是杜康的親妹妹,杜若。
妹妹今年二十歲,活的非常隨心所欲,上了個亂七八糟的藝術學院,選個亂七八糟的抽象畫派系,整天把自己打扮的也亂七八糟,自稱走在了潮流最前線。特別要說一下的是杜康這個熊妹妹有一個除了杜康誰也不知道的獵奇愛好,——專愛老男人。
並且在一次家庭聚會上瞄上了他老爸的老同學,偷偷的下了手,把那四十幾歲的老叔叔撩的半死不活,馬上就要為她跳河。她才美滋滋的收網,和人愉快的約了炮。
奈何運氣太差,兩人剛出酒店,就被談生意路過的杜康逮個正著。
杜康到今天都記得他那一生嚴謹刻板的老叔叔,當時一副恨不能萬死以謝天下的表情。
杜若知道自己有致命的把柄在他這哥哥的手裡攥著,這事要是捅到女王大人跟前,那可比他哥和個男人搞上了還要勁爆,女王大人會直接把她一箭釘在天花板上的。
不敢再明里暗裡指桑罵槐,只得老老實實的任由人揪著頭髮,悲哀伏低做小:“幫幫幫,我肯定幫,你可別在媽媽那瞎說!”
杜若雖然被人拿捏著命門,但還是很不甘心有開口嘟囔道:“不過哥你這事辦的不地道啊,要是想要和小波哥搞,你幹嘛就早點搞?”杜若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你幹嘛非費勁巴力的娶了‘灰姑娘’卻回頭就和王子私奔了啊……”
金波這會倒是平靜下來了,聽了杜若的話,也忍不住撇向杜康。
杜康被金波帶著點意味深長的一看,差點給直接跪了,回頭就衝著杜若的鳥窩頭“啪”的一巴掌,虎著臉呵斥:“別瞎咧咧,一會幫我說話啊!”他是怕死了金波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三人各自心懷鬼胎的往出走,杜若撥了撥被他老哥薅亂的髮型,回頭掃了一眼金波一馬平川的胸口,還忍不住小聲的嘟囔:“哥你怎麼會突然就和小波哥好了啊,你以前交女朋友,不是非大胸不考慮的嘛……”
金波聽了輕輕的哼了一聲,杜康覺得整個後背都僵硬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杜康恨不得原地掐死他這個熊妹妹。
不能再讓她這個腦子長在老男人褲襠里的妹妹,說出什麼要他命的話,杜康殘忍的捂住杜若喋喋不休的嘴,不顧杜若四肢並用的踢打,直接將人半夾在胳膊肘里,直接在院子裡拖行。
等到三人走到別墅門口,杜康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放開杜若壓低聲音問:“家裡人都在嗎?”杜康有點心虛的回頭看了金波一眼,又問:“伊朵……也來了?”
杜若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杜康,刻意提高了聲調說道:“在啊,不光灰姑娘,老巫婆也在!”
“不然你以為女王大人怎麼會看到你的車開進來,就急忙派我來傳喚你呢。”
杜康臉色有點發苦,他這個小妻子,是個典型的灰姑娘,當初是杜康公司的前台接待,大學應屆畢業生,迷糊、美貌、貧窮,又傻白甜。
他能理解前世為什麼喜歡這種類型,男人嘛,都喜歡依賴他的菟絲花,特別是不怎麼聰明,長得還過得去的菟絲花,好哄,不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