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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也就幾分鐘的樣子,陳糖周身的酸痛漸漸褪去,眼球刺痛消失,甚至還有了剛剛吃完東西的飽腹感,不得不在心底再次默默驚嘆驕陽血液的功效,怪不得那些瘋狂的人,想要抓住驕陽喝血吃肉。
“可以了。”驕陽挪開擋著陳糖的手臂,俯下身親了親陳糖的側臉。
陳糖慢慢的睜開眼睛,陽光充斥視線並沒有一絲的不適。
他最先看到的就是驕陽靠近他放大的俊臉,然後剛才他不敢置信的低沉聲線,就從雙他品嘗過無數次的溫潤雙唇中再次飄進他的耳朵,“你為什麼一直叫我驕陽,驕陽是什麼意思?”
陳糖被驕陽會說話,並且親眼見到驕陽說話,哎我操聲音還十分好聽這件事衝擊的失了一會神。
回過神後,陳糖的眼神變得危險,沒有回答驕陽的問話,直接照著驕陽近在咫尺的腦袋就是“啪”的一巴掌,“你他媽會說話,你跟我裝了那麼久的啞巴……”
陳糖氣憤難言,雙手卯足了勁掐著驕陽的脖子,“我掐死你大個騙子!”
驕陽被陳糖掐的哭笑不得,左右陳糖也傷不到他,就輕輕將手搭在陳糖的手腕上,一邊縱容著陳糖,一邊無奈的解釋,“好糖糖,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有回了深海帝國,才能說話。”
“糖……你個大頭鬼的糖……”陳糖被驕陽寵溺死人的語氣,弄的面紅耳赤,他一直都知道驕陽對他的十分的喜歡,看他滿含溫柔的眼神,為他束手就擒捨命的瘋狂感情,和他做時候恨不得和他融為一體的狠勁。
可陳糖習慣了驕陽這種表現出來的感情,卻從不曾聽到這種直白刺激的寵溺語氣,他只在荒島上,跟驕陽說過一次他的名字,沒想到驕陽不光記住了,還……還特麼會自創暱稱,他名字雖然叫糖,可就連父母也是從小連名帶姓的叫,長大了相熟的一般叫他小陳,或者陳哥,從沒有人把他名字叫的這麼膩人,叫的他麻酥酥的。
“你別這麼叫!”陳糖凶神惡煞的掐著驕陽的脖子晃,“牙都給你酸掉了……”
“叫陳哥!”
驕陽笑出一口尖牙,不接話。拉著陳糖坐起來,陳糖還想說兩句,就被一個飛速撲到驕陽身上的金色美人魚打斷了。
“金尾,我的小金尾,你終於回來了!”
兩條金色的人魚在陽光地下晃花了陳糖的眼睛,陳糖目瞪口呆的看著撲到驕陽身上亂親亂蹭的金髮雌性美人魚,簡直是美的讓人窒息。
所有女性的溢美詞彙放在她身上都不會誇張,那是無論誰看一眼,都無法挪開視線的驚心。
“媽媽,我回來了。”驕陽側頭蹭著金色雌性人魚的側臉,視線卻始終停留在陳糖的身上。
陳糖正震驚在金色雌性人魚的美艷中無法自拔,沒注意到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圍上來一群人魚,大的小的各種各樣顏色的尾巴,還有站在人魚身側,和人魚一起笑眯眯看向陳糖和驕陽的——人類。
陳糖視線始終追隨者雌性的金尾人魚,她從驕陽身後曼妙的撐起身體,向人群中游蛇般扭動過去,撲到了一個相貌平凡的人類懷裡,說了句“親愛的,咱們的兒子回來了。”
陳糖才總算回過神,看清了周圍大大小小盯著他笑眯眯看的各色人魚,還有人類。
驕陽將他摟在懷裡,親了親他呆愣愣的側臉,聲音含著笑意,“歡迎來到深海帝國,我的家鄉。”
驕陽撐起魚尾,拽著他站起來,“這些是我的家人,糖糖,我們回家了。”
陳糖的嘴就始終沒有閉上,他視線從一群個個容貌可以秒殺現實世界男神女神的的人魚身上艱難移開,然後落到了這些人魚身邊的伴侶人類身上,這些人類,都是來自外界嗎……
陳糖被驕陽拽著介紹給他的媽媽,就是那個美麗的能晃瞎人眼的小姐姐,然後是他的爸爸,一個長相平凡的大叔,再然後是七大姑八大姨,反正陳糖後面的一個也沒記住,只能扯著嘴唇僵硬的笑。
眼睛四處亂溜,驚訝的發現他背後不遠處是一個狹窄的v形峽谷,而峽谷中間似是有神奇的堪比遊戲系統提示面板一樣的無形屏障,將海水和峽谷這邊阻隔成了兩個世界。
壯觀而又奇幻。
陳糖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最後驕陽帶著陳糖回到了家,說是家,其實就和他與驕陽住過許久的孤島一樣,在一個很大的環海島嶼,住的也是曾經驕陽為他親手編制的那種樹屋,不同是他和驕陽從獨居變成了群居,而他也終於如願以償的吃到了煮熟的食物,並且品種樣式還挺多種多樣,最開心的是陳糖得到了驕陽爸爸饋贈的一條他老人家穿不下的肥大褲子,總算是徹底擺脫了開襠褲。
日子仍舊是魯濱遜般的原始生活,人魚之間雖然群居,平時卻很少聚在一起,不共享食物,也不扎堆扯淡,只要有伴侶的無論男女老少,都整天在忙著談戀愛和生……小人魚。
他只有在回來的那一天,和驕陽的父母一塊啃過一次魚,那次之後,驕陽的父母就很少再能碰到,他和驕陽有了一個很寬敞的樹屋,睡覺鋪的是一種樹幹枯之後的樹葉,十分柔軟又暖和。
驕陽整天帶著他在島上溜達,帶他到海里捉魚,帶他到海底摸他沒見過的貝類吃,只是後山的那個峽谷,驕陽三令五申不許他去。
陳糖當然不會去,沒有驕陽,他被卷進去一瞬間就能被深海壓力碾碎,再說他留在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就決定,這輩子,到死都不會離開驕陽。
不過最近陳糖有一件事非常的鬱悶,因為大色魚驕陽最近老是逮著他就折騰個沒完,一點節制都沒有。
青天白日,樹屋裡,陳糖被驕陽按在一堆棉絮一樣軟的枯葉里從背後飛速的衝撞,一隻寬大的褲子腿,掛在陳糖搭在吊床邊的腳踝上亂晃,陳糖手裡還掐著他剛剛烤好,才啃了兩口的魚,腦袋埋在枯葉里罵罵咧咧。
“糖糖……糖糖……”
“糖你媽個蛋!”陳糖回手將手裡已經掐變形的魚糊驕陽的臉上,“你他媽有完沒完啊……操!”
他和驕陽都是雄性,無法生小人魚,有次驕陽的媽媽單獨截住他,提起要他和族裡一個魚尾有缺陷,無法放逐深海的紅尾人魚交合,最好能生幾個小人魚,驕陽的媽媽是族裡的首領,說是他和驕陽的情況特殊,要是他同意,可以同時擁有兩條人魚伴侶。
陳糖覺得荒謬,嚴詞拒絕之後,就回去告訴了驕陽,誰想到驕陽知道後氣沖沖的跑去找他媽媽掐架,倆人在海里掐的你死我活,魚鱗都掐禿好幾塊,最後鬧得現在和他爸爸媽媽的關係非常僵硬。
陳糖是真不知道,人魚之間親情稀薄愛情至上,不然他拒絕了就算了,肯定不會告訴驕陽的。
自那天之後,驕陽就特麼神經病一樣,沒事也不去海里撒歡了,也不領著他到處玩了,整天悶屋子裡玩他,這件事雖然舒服,也因為魚籽的關係做的多也不傷身體,可不能吃口東西的時間都不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