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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面相對,郁陸的大白蘿蔔貼著金風的大腿還在潺潺的嘩嘩嘩,金風抖著手按了按自己要掉出來的眼珠子,聲音幾乎是從齒縫擠出來的,“你往我身上尿尿……”金風雙眼瞪的要暴突,吼的郁陸耳膜嗡嗡響,“你他媽的找死!”
郁陸趕緊擰過身子,把蘿蔔從金風的大腿上拔下來,對準了便池,但是這會該放的水也放完了,只好抖了抖塞回去。
郁陸挺不好意思的,看著金風吼完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摔進那個便池裡,這才一著急接你一把,那我正尿尿,肯定沒辦法馬上就憋回去……再說我尿的好好的是你無緣無故的推我……我”
“無緣無故?”金風靠著牆,一手扶著郁陸的肩膀一手使勁點著郁陸的腦門,戳的人直往後仰“你剛才尿都崩我腿上了我能不推你?”
郁陸眨了眨眼,“那我給你洗洗……”
兩人在小衛生間裡艱難的洗漱完事,郁陸把金風扶到床邊坐下,總算是主動看人一回臉色,見人還是一臉陰沉,“噗”的一聲笑了。
金風看神經病一樣看他,郁陸自己傻兮兮的笑了半天,也挨著金風坐下,臭不要臉哥倆好一樣摟著金風的脖子,“哥,”郁陸笑的一臉陽光燦爛,“你說你以後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什麼?”金風瞪著郁陸,簡直想撬開郁陸的腦殼看看,這人是不是混線混的嚴重,管腦袋和管屁股的長一起了。
“我不是在你身上尿尿了嗎?”郁陸笑的宛如一個純種的小二逼,還嘿嘿嘿的樂。
“我聽老人說,山上的動物很多都用尿尿劃地盤,”郁陸說,“我在你身上撒了尿,你以後就歸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 ̄)︿來了,郁陸小獸標記了我大佬,哈哈哈哈
第83章 “滾滾滾!”
金風被郁陸弄的完全沒脾氣了, 一臉關愛智障的看著郁陸,這小子腦子不是缺根弦而是缺了他媽的一整張琴。
金風抽了抽鼻子,感覺自己這兩天經歷的事情,比當初世界突然疫病橫行, 第一次遭遇變得比家貓大的蒼蠅攻擊時的心情,還要操蛋。
人被無緣無故的霍霍了, 被窩讓人鑽的髒兮兮, 剛才又被尿了一身尿,金風感覺到劇烈的神經性頭痛, 抹了把臉,拍了兩把自己的腦門,指著門口, 對郁陸吐出了一個非常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滾”字, 後自暴自棄的爬上床,把腦袋蒙了起來。
郁陸見人爬上床休息,也沒再說什麼,他餓了, 要先弄點吃的,然後收拾一間房間住。
郁陸從地上撿起髒兮兮的T恤,搭在肩膀上,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要進屋看金風的兄弟幾個,齜著一口用金風牙刷刷過格外白的小白牙, 傻呵呵的挨個叫了哥,打了招呼,才晃蕩著小膀子去外頭打螞蚱烤來吃。
幾個人似乎比金風先習慣了郁陸的二了吧唧,麻杆還笑著拍了拍郁陸的白斬雞膀子。
郁陸今天比較幸運,一會就打了一隻大螞蚱,自己先烤了一個腿吃了,然後把另一隻烤熟了,用破衣服端著,走到金風的窗口拍了拍金風的窗戶,小二逼一樣指著烤好的大螞蚱腿衝著金風笑的一臉討好。
屋子裡幾個人正在商議這次去收物資的事,金風目前下地還很費勁,這次沒法跟著去,鄭重的把昆蟲又一次變異的事和兄弟們說了,兄弟們的表情都很凝重,要真是照金風說的昆蟲不僅口器變的更堅硬,攜帶的病毒也變異的這麼兇猛,那他們出去想全須全尾的回來根本不太可能。
郁陸敲著窗戶這麼一敲,一群人轉頭,盯著他的眼光從冷漠都變成了熱切,要是帶著免疫人去,他們就算被襲擊最起碼也能活著回來。
郁陸傻呵呵的端著烤的香噴噴的螞蚱就進了屋,完全無視了一堆冒著綠光看他的眼神,把烤好的螞蚱腿往金風旁邊床頭小柜子上一擱,眾目睽睽的摟著金風的脖子照著嘴唇就要啃。
金風反應極快,推著郁陸的胸口,面紅耳赤的把他恢復的那點勁都用上了,一把把人推的坐地上。
一幫看熱鬧的兄弟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鬨笑中郁陸從地上爬起來,也跟著呵呵傻笑兩聲,瞅了瞅臉脖子通紅的金風,可算反應過來一回,這大佬是不好意思了。
郁陸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屋子裡用眼睛尋摸了一圈,見刀疤腰上別著一把匕首,上去就抽出來了,“哥你這個借我下。”刀疤臉色陰沉的看了眼郁陸,郁陸握著匕首,把手腕上包紮的髒布條劃開,剛想割手腕,頓了頓瞅了瞅金風,轉到小衛生間。
“他拿老子刀要幹什麼?自殺?”刀疤邁步要往小衛生間走,被叫獸一把按住,幾個人包括金風都一頭霧水。
郁陸很快就出來了,拎著帶水跡的匕首,甩了甩洗乾淨的雙手和昨天劃破將將要封口的手腕,拿著匕首走到金風的床邊,一幫人一錯不錯的盯著他,腳底下都是蓄勢待發的架勢,只要郁陸有異動,撲上去就能瞬間把人制住。
郁陸站在床邊,照著手腕的外側,活動不容易牽扯到的位置,嗖了劃了一個小口子,鮮紅的血流出來,郁陸笑呵呵的把刀還給刀疤,“挺快的啊,哥。”
然後趕緊把流著血的手臂,照著還冒熱氣的螞蚱腿肉上滴。
一屋子人臉色各異的看著郁陸,郁陸滴完把手腕翻轉含到自己的嘴裡,另一手端著螞蚱腿遞給金風,“吃吧哥。”
金風又一次被郁陸震驚了,不光金風,整個屋子裡的人都被郁陸的舉動震驚了,一個個關愛智障兒童在大街上拉屎一樣的眼神看著郁陸,半天麻杆沒憋住,“嘿”的一聲開了個頭,然後一屋子剛還被變異昆蟲弄的心情凝重的人,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連金風都沒忍住,俊秀的眉高高挑起,嘴角露出笑意。
“怎麼了啊?”郁陸還一臉狀況之外,舔了舔自己的胳膊,見不流血了,就又要撕髒兮兮的T恤下擺來包,被金風按住,從床頭小柜子里掏出醫藥箱,扔給了郁陸。
金風端著螞蚱腿,淡淡的一個眼神,一幫兄弟先後都出去,郁陸笨手笨腳的拿著紗布在床頭上纏,兄弟們都出去後,金風接過來,唰唰幾下就纏好。
郁陸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哥你包的真好。”
金風端著帶血的螞蚱肉,頓了頓,撕了一大塊放在嘴裡,抬眼看郁陸白斬雞的身條,又瞅了眼地上“畫著”世界地圖的T恤,咳了下,指著床對面的一個小柜子說,“那裡頭衣服,你自己找一件上衣穿。”
郁陸痛快的“唉!”了一聲,還誇了句“哥你人真好。”就愉快的去翻小柜子了。
金風大口大口的吃著螞蚱腿,餘光里瞥郁陸撅著屁股的身影,覺著人除了有點二逼,也沒那麼煩。
“哥,”郁陸拿著一個三角內褲對著太陽看,“你這得穿了多久了啊,都磨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