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這房子是他的。
這房子裡的所有東西全是他親手操辦的。
這房子是他送給一個人的。
但這房子要送人卻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地下小情人。
而是他的鐵哥們,金波。
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打架,鐵到可以分分鐘為對方去死的那種哥們。
他發誓要一輩子和他做兄弟,甚至在他新房的隔壁親手按著金波獵奇的喜好裝修了一間公寓,想要一輩子和金波做鄰居。
可他卻是在臨死前才知道他的好兄弟愛他。
不是兄弟的愛,是想跟他上床的那種愛。
他新婚的當夜——他的好兄弟就死在了這間他親手為他置辦的屋子裡。
是蓄意飲酒過量而死。
所有人都瞞著他。
他一直都以為金波只是失蹤。
金波失蹤以後,他就像是被抽掉魂魄的行屍走肉,生意屢屢失意,夫妻感情降到冰點。
為了尋找金波的下落,更是散盡家財,常年開車四處奔波,尋人啟事登了無數遍,電視GG更是從沒間斷過,最後還是他父親看不下去告訴了他實情。
而他父親卻沒挑好時機,當時他正在開車,知道了所謂的“實情”,直接一個激動連人帶車滾下了盤山道——車毀人亡,屍骨無存。
沒有金波他也就活不成了。
而他就算再遲鈍再傻逼,在漫長的尋找當中,也明白了自己對於他這個從小到大的好兄弟抱有的根本不是兄弟情。
金波愛他,他——也愛金波。
杜康站在浴室外認真的思考,怎麼和愉快的和金波搞在一起的這件事。
搞是必須搞的,早說了金波死了他也活不成。
但說實話和男人搞,他還真沒什麼經驗,不過杜康覺得和男的應該相對比女人好搞一些,最起碼他了解男人,硬體設施都一樣,零件擰哪裡上勁,松哪個螺絲會散架,最起碼他也親身實踐過,也摸過自己好多年呢。
杜康眯了眯眼睛,浴室門是磨砂玻璃的,隱隱約約是能看到一個人影的,那人站在淋浴下仰著頭,就那麼站著,一動也不動,浴室里沒有水汽,這點從磨砂玻璃上沒有水霧凝成的水珠,就能知道。
也就是說,金波並沒有真的在洗澡——而是在淋水——冷水。
杜康看清楚了狀況,有那麼一瞬間心如刀絞。可是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哄人,要是一會金波堅持要酗酒,他該怎麼攔著?
杜康此人,相貌生的很能唬人,182的個頭,算是男人中很標準的身高了,脊背筆直,腿長屁股大,要條有條要塊有塊,臉雖然長的不是流行的花美男類型,可算是特色款的,眉目非常凌厲,透著一股電視劇里帝王將相的狠辣勁。
但其實杜康情商真的不怎高,從小到大搞對象都是靠著這副還不錯的皮囊唬人自己貼上來的。
想起他得知金波死訊那一刻的心情,杜康就急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薅禿。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想盡一切辦法來安撫住這個男人。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杜康嘴裡嘟嘟囔囔的在原地打轉,還沒等他想出個二五六,浴室的門“咔噠”一聲。
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歡迎跳坑,第一個小故事叫《原來我愛你(重生)》
這塊甜餅是主攻,主角,杜康,金波。
杜康臨死前才得知相處了十幾年的哥們在他的新婚夜酗酒自殺而死,
死因卻是因為對他愛而不得……
杜康仰天長嘯媽賣批,只想晃著金波的脖子吼
死你馬勒戈壁,這特麼灌醉了操一頓了就能解決的事,憑咱倆的交情,反正……我早晚會愛上你。
寫的是杜康“意外”重生之後。
喜歡我的文風,就點個收藏吧,後面還有很多甜甜甜的小故事,總有一款適合你哦!
【閱讀指南】
浪子回頭式甜餅合集,故事長短不齊橫跨六界,攻受不定,主要依據該世界的主角的人物性格而定。
喜歡我的文風收藏哦,總有一款適合你。
全是架空,空的如同沒有瓤的瓜子,謝絕考據扒榜以及拿作者撒氣_(:зゝ∠)_
第2章 就先把人搞
聽在杜康耳朵里,簡直就是當頭霹靂,腦子還沒想清楚,身體倒是當機立斷的行動了——只見杜康邁著大長腿一步跨到浴室門邊,抬手拉住門把手,一拉。
“咔噠”一聲——他又把浴室門關上了。
關上了似乎還是覺得不保險,他死死抓著門把手,貼在浴室門上用自己的身體頂著門,把自己當成了人形障礙物。
浴室里的金波:“……”
金波透過磨砂玻璃門,看著貼著門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是恍惚的,只一個身影而已,他就能確定門外站著的是杜康。
杜康怎麼會在這裡?他這個時間不應該正在凱撒酒店,和他的新婚妻子洞房花燭夜嗎?
金波從來沒對杜康抱有過任何希望,他雖然從十幾歲就愛杜康,杜康是喜歡女人的,從小到大,他看著杜康的女朋友一茬接著一茬的換,從傷心到麻木,從期望到奢望,金波早就已經習慣了以杜康的鐵哥們的身份存在,至少這樣,他還能偶爾親近杜康,偶爾將人灌醉了,拖到床上摟著睡一次。
雖然即便是喝醉了他也什麼都不敢做,杜康常年淺眠,摟著也只是純睡覺。
但他是真沒想到杜康會在新房的隔壁給他也弄了一間房子。
他還記得杜康笑的很開心,說要和他做一輩子的鄰居。
當時金波覺得自己連心痛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了,只有一片麻木的死灰。
送他隔壁的房子,是要他每晚都對著牆壁想像著他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和一個女人是怎麼纏綿親熱的嗎?
金波真的想過乾脆說出來算了,我心如刀割,那也別想若無其事的結婚生子。
可最終他還是什麼也沒說,他實在是見不得那個從小就愛笑的人,為了他沾染什麼愁苦和鬱悶。
甚至他還做了他的伴郎。眼睜睜看著他愛的人和另一個人結了婚。
金波到看到浴室外的身影之前,情緒一直都是崩潰的,他渾渾噩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應該幹什麼。
他能做的極限就是看著杜康結婚,他真的做不到像杜康希望那樣,一輩子做他的鄰居,看著他子孫滿堂。
他不知道杜康為什麼會新婚之夜來他這裡,但他刻在骨子裡的時刻圍著杜康轉的本質,還是出賣了他看似一潭死水的內心。
“杜康?”金波的聲音帶著急切,拍了拍磨砂們說道:“你把門打開。”
杜康閉了閉眼,知道自己幹了一件傻事,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仍舊沒想清楚應該怎麼哄人,但總算是鬆開了門把手,也向後退了兩步。
金波打開門,走出來,見著杜康先愣住了。這是什麼造型?
杜康掩飾性的捋了捋頭髮,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金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