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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陸給金風套了好幾層的衣裳,又把小零食拆了往金風的嘴裡塞,剩下的全都扔給其他人,金風視線恢復過來就一直沒離開郁陸的身上。
終於穿完了,給金風也簡單的塞了幾口吃的,金風慢慢站起來靠著牆,勾過郁陸的腰,緊緊的,緊緊的抱在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以為這樣就完了?不不不,還一波劇情呢。ヾ(@^▽^@)ノ
如果說現在兩人是真心相愛,那下波劇情完事,才是生死相依。
我不虐的,信我,怕虐跳訂的 都是小慫雞,來啊狂風暴雨一起來啊ε=ε=ε=(#>д<)?
第97章 “幫我啊!”
雖然這場蟲潮最後變異昆蟲全死了, 可是他們也損失了十幾個人,到處都是變異昆蟲的屍體,普通人根本無法踏足,他們連給曾經的同胞收屍都做不到。
基地毀了, 他們曾經生活了幾年的地方,在這一場蟲潮後, 無法在再繼續生活, 而眼前最致命的卻是氣溫的驟然下降,不知道會不會一直下降下去, 基地里根本沒有可以抵禦寒冬衣物和條件,最後商議,他們不得不冒險去城市裡重新尋找避難所。
只祈求驟降的氣溫, 不僅摧毀了這場蟲潮,連城市中的昆蟲也一併殺死了。
郁陸一瘸一拐的清理出了一條小路來供倖存的人繞過基地, 等在大門口,把沒被變異昆蟲沾染到的被子抱出來兩床,給倖存的人圍著取暖,又和金風把貨車開了出來。
還好貨車一直停在車庫裡, 車庫四面封閉,沒有被變異昆蟲沾染到,給車子加了些備用油, 金風還搬了點糧食上去,沒有全搬,因為要裝好多人, 多了放不下,這點糧食是解燃眉之急用的,只要在城市裡找到安身的地方,他們就能出去找糧食。
車子開到了大門口,大家雖然情緒上有不舍,畢竟是住了幾年的地方,但是看了無處下腳的昆蟲屍體,也都毫不猶豫的跳上了貨車。
刀疤和麻杆負責開車,金風和郁陸幫著凍僵了餓壞了的老弱上了車,郁陸也上了車,坐在靠車門邊上等著金風上來,正這時貨車不遠的大樹上,突然一個巨大的圓球,從驟然降溫還未來得及枯萎,就已經凍僵的樹葉掩映中掉了下來。
郁陸臉色一變,圓球落地後“嗡!”的一聲炸開,拳頭那麼大數不清的變異馬蜂鋪天蓋地的朝著車廂撲過來,金風還沒有上來,郁陸瞠目欲裂的叫了一聲“哥!”
被金風猛的一關貨車們,撞倒在了貨車裡。
“開車!”金風的吼聲從密密匝匝的馬蜂包裹里傳來,後視鏡里,見越來越多的大球從樹上掉到地上,朝著金風圍上去,刀疤看到倒下去的金風,紅著眼睛要下車,被麻杆一拳頭打的撞在車門上,當時就嚎出了聲。
沒用了,不能下去,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變異人,下去都是個死。
而此刻車廂里的郁陸卻是瘋了一樣在撞車廂,車廂被金風在外頭用車廂門鎖給別上了,用肩膀用手,不顧受傷的腳,怎麼撞也撞不開,“幫我啊!”郁陸朝著一車廂圍著被子看他發瘋的人狂吼,“幫忙啊,你們這幫狗娘養的!”
車開了,郁陸猛拍車壁,朝著駕駛室的人狂喊,“我操。你媽誰在開車!金風還沒上來!停車讓我下去!否者老子保證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
沒有理他,沒人回話,麻杆抬起袖子抹了把臉,刀疤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郁陸又跑去撞車廂的門,他青筋暴突,面目猙獰,用腳踹,用手摳,十個手指幾乎血肉模糊,卻絲毫也撼動不了。
“放我下去……”郁陸喊劈了嗓子,不似人聲。
這時候後頭突然遞過來一個大錘,正是他們出去搜集物資時用來砸玻璃的那一個,郁陸帶著血絲的眼球滾過遞給他大錘的一雙細瘦的手,正是他在地庫里放血救的小白臉老婆。
那女孩臉色蒼白,拿著大錘的手在發抖,明顯是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郁陸一把接過,也不理後頭有沒有人,掄圓了照著車廂鎖的位置,一下接一下的砸。
五六下後車廂果然被砸開了,郁陸扔了錘子跳下車,拼命的往回跑,頭也不回的從齒縫磨出帶著血腥味的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郁陸已經忘了自己腳受了傷,他一輩子沒跑過這麼快,他不相信金風就這麼死了,如果金風真的這麼死了,他說過,要和金風死在一塊的,他不能食言。這個破敗的世界有什麼好留戀,沒有金風,這個世界不值得他停留。
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等郁陸跑回大門口,看著一群馬蜂層層疊疊卻看不見金風人的時候,還是瞬間就崩潰了,他一邊不似人聲的嚎著,一邊連滾帶爬的跑進蜂群。
被蟄的疼痛他已經感覺不到了,他徒手撥開圍住金風的蜂群,見到金風整個被蟄的腫的看不出人型不知是死是活時,完全魔怔,直接用牙齒撕開自己的手腕,而金風的臉卻腫的臉嘴都捏不開。
郁陸只能自己含了自己的血,手指撬開金風的嘴唇牙關,然後他再嘴對著嘴往裡灌。
手腕不流血他就再撕開一塊,足足餵進去十幾大口,郁陸才停下,他身上沒一個地方不疼,他所有裸。露的沒裸。露的地方,和金風一樣被蟄的沒一處好地方。
可是郁陸卻完全感覺不到一樣,他甚至把衣裳脫下來一層,包住了金風的臉,拖著金風往基地里走,馬蜂一直圍繞在兩人身邊,不停的攻擊,一茬接一茬,郁陸咬著牙,一口氣將金風拖到了基地屋裡,拖到了廚房門口,轉了這好幾個彎,跟著兩人的馬蜂已經所剩不多。
由於馬蜂只有一個蜂針,蟄了人就再沒有攻擊性,郁陸麻木的等幾個馬蜂蟄完了他,才拖著金風進了廚房,並把跟著進來的馬蜂打的稀巴爛,扔出了門外。
他記憶里基地除了地庫,就只有這不大的廚房沒有窗戶,果然這裡沒有變異昆蟲的屍體。
郁陸把金風放在地上,又給人餵了好幾口血,才終於敢抖著手去試金風的鼻息。等到他感覺到指尖細微氣流的那一刻,郁陸終於抱著金風大聲的嚎哭起來。
老天有眼,金風還有氣,要是金風死了,他肯定要直接菜刀抹了脖子。
郁陸嚎了會,聽了聽金風的心臟,終於放下心癱在地上,撕了快T恤把手腕包上,抱著金風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活著的痛苦。
只有活著,才有痛苦。
郁陸身上被馬蜂蟄的地方沒有像金風一樣腫起來,魔怔勁過去,感官回歸了之後,卻是一動猶如同時被幾百把刀扎,郁陸摸著扎進皮膚的蜂針往出扒,好在馬蜂變異後,蜂針足有松針那麼大很好找,但是蜂針是彎的,拔起來並不容易。
能夠著的地方郁陸都拔了,金風身上也被他翻了個遍,郁陸又撕了T恤,脫了鞋子,草草用涼水沖了血糊著的腳心,包了起來。
幸好他穿了好幾層,T恤貼身,撕下幾塊也沒什麼,地上太涼了,這樣一直下去不行。
郁陸把衣裳又脫下來一件,墊在金風的身底下,這才開了門去找能用的東西。